第2432章 龙潜于渊(87)[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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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在戛纳电影节首映,让咱们给片子起个中文名字。”他往石桌上倒出一堆光盘,“秦老非说叫《铜令牌的故事》,老周却觉得该叫《糖糕与拳头》,吵了一早上了。”
nbsp李如龙拿起张样片,封面是新馆的木架在夕阳里的剪影,梁上的铜铃闪着微光,角落里,秦老头的拐杖尖正对着“义”字石片。他突然想起露比日记里的画,不同肤色的手牵着同根红绳,绳子那头系着铜令牌,系着糖糕摊,系着聚义拳馆的青石板。
nbsp“叫《根》吧。”李如龙擦了擦光盘上的指纹,“所有故事都从这里长出来的。”
nbsp暖房里果然吵翻了天。秦老头把铜令牌往桌上一拍:“没有这令牌,哪来的拳馆?”老周举着蒸笼反驳:“没有我的糖糕,谁给你们练拳的力气?”张大爷在中间打圆场,太极剑舞得呼呼响:“依我看,叫《太极与糖糕》,又柔又甜。”
nbsp查猜突然用中文喊:“叫《天下一家》!”他往众人手里塞刚刻好的木牌,上面用泰文、中文、德文刻着“聚义”,“我徒弟阿颂说,这才是拳馆的魂。”
nbsp非洲孩子举着蜡笔跑进来,露比的画纸上,新馆的屋顶长成了棵大树,枝桠上挂着铜令牌、糖糕、泰拳绸缎、非洲面具,树根深深扎进标着“明善城”的土壤里。“就叫《会长大的拳馆》。”露比把画贴在墙上,红头巾扫过秦老头的貂皮坎肩,“秦爷爷说,好故事就像树,永远长不完。”
nbsp大伙突然都不吵了,秦老头摸着画纸直点头,金牙在阳光下闪:“这名字好,比我的强。”老周往露比手里塞了个糖糕:“加了蜜枣,给小福星吃。”
nbsp下午的奠基仪式来了群特殊的客人——拆迁队的工友们扛着铁锹来帮忙,队长的儿子抱着铜令牌仿制品,非要拜李如龙为师。“这孩子天天在家练你教的‘自卫三式,说要保护被欺负的同学。”队长往新馆墙角指,“我们给馆后开了条排水沟,用的是黑市拳场旧址的青石板,也算给老地方留个念想。”
nbsp如虎带着体校队友搬来批石锁,是用新广场地基里的废石料凿的,每个锁柄上都刻着太极图。“王教练说这叫‘废物利用,比健身房的器械有灵性。”他往石锁上撒了把桂花,“露比说非洲分馆的地基也得埋这个,沾沾聚义拳馆的气。”
nbsp杰森突然从卡车里搬下尊铜像,是非洲孩子用铜矿浇铸的,秦老头拄着拐杖站在拳馆前,左手握着铜令牌,右手却藏在身后,手里捏着块糖糕。“孩子们说,秦爷爷的温柔总藏在背后。”杰森擦了擦铜像上的灰,“下个月分馆奠基,这像要立在广场中央,跟新馆的木雕对着看。”
nbsp秦老头摸着铜像的衣角,突然咳嗽起来,拐杖尖在青石板上划出浅浅的痕。“当年我师父总说,拳馆是装人的,不是装奖杯的。”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串钥匙,“新馆的西厢房给孩子们当宿舍,墙都刷成了天蓝色,露比说像非洲的天空。”
nbsp李如龙打开西厢房的门,阳光透过新糊的窗纸,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墙上贴着非洲孩子的涂鸦,阿颂的泰拳招式图旁边,露比画了个巨大的糖糕,上面插着各国的小旗子。床板是疤子用汽修厂的木板拼的,每个床头上都钉着块小铜牌,刻着孩子们的名字。
nbsp“龙哥你看!”露比指着床底,阿颂正往里面塞芒果干,“我们把家乡的味道藏在这里,就像把心留在了拳馆。”
nbsp傍晚的糖糕铺前,老周正教巴西摄影师炸糖糕。摄影师的白衬衫沾着面粉,却学得格外认真,说要把配方带回里约热内卢,在桑巴舞学校旁开个“聚义糖糕摊”。“得放桂花。”老周往油锅里撒了把,“这是明善城的魂,少了就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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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沈浩举着修改后的纪录片脚本跑来,上面用红笔圈出新增的镜头:非洲孩子在新馆练拳,泰拳弟子帮老周揉面团,杰森教秦老头用智能手机跟非洲孩子视频。“导演说要拍到新馆落成,拍到非洲分馆开馆,拍到……”他突然停住,望着巷口笑,“拍到汤姆带着德国孩子来拜年。”
nbsp巷口果然传来汤姆的大嗓门,他身后跟着群金发碧眼的孩子,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幅画,画的都是聚义拳馆。“这是我弟弟画的‘铜令牌守护狮。”汤姆举着幅油画,狮子的鬃毛里藏着糖糕、太极剑和泰拳肘,“他说这是聚义拳馆的守护神。”
nbsp秦老头突然往孩子们手里塞铜令牌仿制品,红绳上拴着老周的芝麻糖:“拿着,以后就是拳馆的人了。”他往汤姆手里塞了本拳谱,“这是我年轻时抄的,比李如龙那本全,带回德国教给更多孩子。”
nbsp夜色漫进新馆的窗棂时,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西厢房里,非洲孩子和德国孩子挤在床铺上,露比教大家唱中文歌谣,汤姆的弟弟用德文翻译,阿颂在旁边打拍子,节奏像极了泰拳的鼓点。
nbsp暖房里,秦老头靠在躺椅上,听杰森讲非洲分馆的进度,手里的铜令牌转得飞快。老周端来刚炸的糖糕,往每个人手里放:“刚出炉的,热乎着呢。”张大爷的太极班在院子里练剑,剑光在灯笼下织成张网,网住了笑声,网住了糖糕香,网住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呼吸。
nbsp李如龙站在新馆的门廊下,望着这一切,突然觉得露比说得对,聚义拳馆真的像棵会长大的树。秦老头是深扎土壤的根,老周的糖糕是滋养的雨露,来自世界各地的孩子们是伸展的枝桠,而那枚铜令牌,是永远指引方向的年轮。
nbsp他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新馆的屋顶要铺青瓦,非洲分馆的地基要埋石锁,德国的“友谊拳馆”要挂上新的拳谱,巴西的纪录片要在电影节上讲述“根”的故事。甚至连老周的桂花树苗,都在新馆的墙角扎了根,等着明年春天抽出新枝。
nbsp汤姆的弟弟突然举着幅画跑来,画上的聚义拳馆飘在云端,下面连着无数根线,线的另一头是不同肤色的手,每只手里都握着块小小的“义”字石片。“我画的‘会飞的拳馆。”小男孩的蓝眼睛亮闪闪的,“它能飞到所有需要它的地方去。”
nbsp李如龙摸了摸他的头,往他手里塞了个糖糕。远处的夜市亮起了灯,如虎带着露比、阿颂和德国孩子们去买糖葫芦,笑声在巷子里滚得很远。新馆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像在应和孩子们的歌,像在说:这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nbsp暖房的灯还亮着,秦老头的呼噜声混着翻拳谱的沙沙声,老周的油锅偶尔溅起油星,杰森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非洲分馆的设计图正被一点点完善。李如龙知道,只要这灯光不灭,聚义拳馆的故事就会永远写下去,带着根的坚韧,带着叶的舒展,带着所有跨越山海的牵挂,在明善城的土地上,在更广阔的世界里,继续生长,永远没有结尾。
nbsp聚义拳馆的新训练馆在初夏时节铺上了青瓦,檐角的铜铃被雨水洗得发亮,风过时,“宫商角徵羽”的调子混着老周糖糕铺的甜香,在巷子里漫成一片温柔的网。李如龙站在馆前的台阶上,给刚栽下的桂花树浇水,露比和阿颂蹲在旁边,往土里埋巴西咖啡豆——是纪录片导演寄来的,说“让聚义拳馆也长出南美味道”。
nbsp“非洲分馆奠基的视频信号接通了!”沈浩举着平板电脑从暖房跑出来,屏幕上正播放着肯尼亚的场景:孩子们围着块青石板跳舞,石板上刻着缩小版的“义”字,旁边堆着如虎寄去的石锁,每个锁柄都缠着红绸带。“露比的妹妹扎着跟她一样的红头巾,说要当分馆的第一个学员!”
nbsp李如龙凑过去看,镜头突然转向个熟悉的身影——杰森正举着铜令牌仿制品,往地基里撒明善城的泥土,是他临走时从拳馆青石板缝里刮的。“他说这叫‘土连根。”沈浩点着屏幕上的字幕,“当地酋长要给分馆取名‘聚义非洲之家,还说要派十个孩子来明善城学拳。”
nbsp暖房里顿时炸开了锅。秦老头把新做的老花镜往鼻梁上推,盯着屏幕里的石锁直点头:“如虎这小子办事牢靠,石锁的太极图刻得比李如龙当年强。”老周举着蒸笼来回踱步:“得给非洲孩子准备糖糕配方,让他们也尝尝明善城的甜!”张大爷突然拔剑起舞,剑光扫过杰森寄来的非洲面具:“我看呐,该编套‘太极鼓舞,把非洲鼓点融进去!”
nbsp查猜的泰拳弟子们正往新馆的梁上挂彩绸,阿颂踩着凳子,把块椰壳护肘钉在“武德”刻痕旁:“我爸说,这样泰拳的刚和太极的柔就能永远在一起。”他突然指着平板电脑喊,“酋长手里的令牌仿制品,红绳是用我寄的泰丝编的!”
nbsp中午的阳光热得发烫,老周在新馆的空地上支起凉棚,糖糕铺的伙计们抬来口大铁锅,正熬着桂花糖浆。“给非洲孩子寄的糖糕得做成耐放的,我琢磨着改成饼干。”老周往糖浆里撒芝麻,“汤姆说德国孩子也爱吃,让我多做几箱,搭他们的货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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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体校的王教练带着队员们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个礼盒——是用新广场的废石料雕的小令牌,打算送给来明善城的非洲孩子。“我们给非洲分馆录了套‘太极举重融合教学,”王教练拍着如虎的肩膀,“这小子编的口诀太管用,队员们举杠铃时再也不耸肩了!”
nbsp如虎的脸一下子红了,往李如龙身后躲,却被露比拽了出来。“他昨晚偷偷给非洲孩子写拳谱,用的是举重术语。”露比举着本笔记本,上面画着举杠铃的小人儿练“云手”,“说这样他们更容易懂。”
nbsp下午的训练多了项新内容:教街坊们跳融合了桑巴的太极。巴西纪录片里的片段正投在新馆的白墙上,李如龙穿着蓝白条纹练功服,和穿着草裙的舞者对练,刚柔相济的动作引得大伙直鼓掌。张大爷的太极班学得最认真,老太太们把绸扇换成了桑巴铃鼓,摇得叮当作响。
nbsp“戛纳电影节的获奖名单出来了!”沈浩举着手机冲进训练馆,屏幕上的新闻标题闪着金光——《会长大的拳馆》获最佳纪录片奖。“导演在领奖台上说,聚义拳馆的故事让他明白,武术不是对抗,是拥抱。”他突然压低声音,“组委会邀请咱们去法国领奖,秦老说要带着铜令牌走红毯。”
nbsp秦老头果然从暖房里走出来,新做的中山装熨得笔挺,空荡荡的左袖别着枚铜令牌徽章。“走红毯算什么?”老头往李如龙手里塞了个布包,“这是我给非洲分馆写的拳谱序,你念念,看合不合适。”
nbsp布包里是叠泛黄的纸,字迹比以前抖得更厉害,却透着股执拗的劲:“拳者,权也,权衡轻重,而非恃强凌弱。聚义者,聚心也,无关肤色,只关善恶。明善城的青石板会记得,肯尼亚的红土会记得,所有拳头碰过拳头、糖糕分过糖糕的地方,都会记得——我们是一家。”
nbsp李如龙念到一半,喉咙突然发紧。露比往他手里塞了块糖糕,芝麻沾在他的嘴角:“秦爷爷写得比故事书还好。”阿颂赶紧递过纸巾,手腕上的泰丝红绳缠上了露比的红头巾,两人的笑声像风铃般清脆。
nbsp傍晚的新馆亮起了灯,檐角的铜铃在暮色里轻轻晃。杰森从非洲打来视频电话,身后的篝火正旺,非洲孩子举着“太极自卫三式”的简笔画,跟着如虎的视频学站桩,动作虽然笨拙,膝盖却弯得有模有样。“酋长说要在分馆旁种片桂花林,”杰森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等花开了,就请你们来肯尼亚,用桂花糖糕配非洲茶。”
nbsp老周突然把镜头转向蒸笼:“我这就教他们做糖糕饼干!”他往面团里加桂花,“记住了,三勺糖,两勺粉,像揉太极云手那样转圈……”非洲孩子跟着他的动作揉面团,面粉沾得满脸都是,引得暖房里一片笑。
nbsp李如龙站在新馆的门廊下,望着青瓦上掠过的归鸟,突然觉得这拳馆真的成了棵大树。秦老头是扎在明善城的主根,伸展到非洲的是杰森和露比的根须,蔓延至德国的是汤姆的枝桠,伸向巴西的是纪录片的藤蔓,而那些藏在世界各地的糖糕配方、铜令牌仿制品、揉面时的太极手势,都是这棵树落下的种子,等着在新的土壤里发芽。
nbsp沈浩举着电影节的邀请函跑过来,上面印着聚义拳馆的剪影:“法国那边说,要给咱们办场功夫表演,让你带着非洲、泰国、德国的孩子们同台。”他往新馆的排练厅指,“查猜师傅已经编好了‘五国融合拳,说要让全世界看看什么叫‘天下一家。”
nbsp排练厅里果然热闹,非洲孩子的鼓点、泰国弟子的肘击、德国孩子的“自卫三式”、体校队员的“松肩”举重,在李如龙的太极串联下,竟汇成了段奇妙的韵律。秦老头坐在太师椅上,跟着节奏用拐杖敲地板,金牙在灯光下闪得像颗小星星。
nbsp李如龙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法国的红毯在等着铜令牌的脚步,非洲的桂花林在盼着糖糕的配方,巴西的电视台想拍《会长大的拳馆》续集,甚至连新馆墙角的咖啡豆,都在土里悄悄发了芽。而聚义拳馆的青石板上,每天都会印上新的脚印——来自肯尼亚的赤脚、慕尼黑的皮鞋、曼谷的草鞋、里约热内卢的凉鞋,踩着同样的节奏,朝着同一个方向,把“义”字刻得越来越深。
nbsp露比突然拉着阿颂往桂花树下跑,两人举着个玻璃罐,正收集飘落的花瓣。“要寄给非洲的妹妹,”露比的红头巾扫过新抽的枝桠,“让她知道,聚义拳馆的桂花开了,香味能飘到全世界。”
nbsp李如龙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想起秦老头拳谱序里的话——“我们是一家”。晚风拂过新馆的青瓦,铜铃又唱起了“宫商角徵羽”,混着远处糖糕铺的吆喝、暖房里的笑声、排练厅的鼓点,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nbsp他的故事,就像这棵会长大的拳馆,枝桠伸向越来越远的天空,根却永远扎在明善城的土壤里,扎在铜令牌的温度里,扎在糖糕的甜香里,扎在所有跨越山海的牵挂里,继续生长,永远没有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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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聚义拳馆的桂花在秋分时节开得正盛,新馆的青瓦上落满了细碎的金粉,风一吹,就跟着檐角的铜铃一起飘,落在非洲孩子晾晒的拳套上,沾在泰拳弟子的绸缎上,给德国孩子们画的拳谱镀上层甜香。李如龙站在凉棚下翻晒拳谱,阳光透过桂树叶的缝隙,在泛黄的纸页上投下跳动的光斑,秦老头年轻时写的批注被照得格外清晰——“拳打三分,情留七分”。
nbsp“法国领事馆的车停在巷口了!”沈浩举着件西装外套跑过来,袖口沾着桂花蜜,“他们说要给秦老授‘文化交流勋章,让您务必穿正装去。”他往李如龙怀里塞了个礼盒,“这是汤姆从德国寄的领结,上面绣着太极图,说配铜令牌正好。”
nbsp李如龙解开礼盒,领结的丝线里混着根红绳,末端拴着枚小小的铜令牌仿制品,是露比妹妹用非洲红土捏的,烧得有些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劲。“非洲分馆的孩子们说,这叫‘千里共令牌。”沈浩指着领结内侧的小字,“汤姆弟弟刻的,德文意思是‘永远的家人。”
nbsp暖房里,秦老头正对着镜子整理中山装,新做的假袖里塞着老周给的棉花,鼓鼓囊囊的,倒像年轻时那只完好的胳膊。“这勋章还没我那铜令牌稀罕。”老头对着镜子扯领带,金牙在镜面上映出个小亮点,“但能让更多人知道聚义拳馆,值了。”
nbsp老周端着盘桂花糖糕进来,每块上面都用巧克力酱画了枚勋章:“给秦老沾沾喜气。”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块,“特意加了法国红酒,说让勋章有股洋气。”蒸笼里躺着个特大号糖糕,上面用芝麻拼了“中法一家亲”,笔画虽然歪,却把“亲”字的点画成了个小令牌。
nbsp法国领事走进拳馆时,被巷口的景象惊住了——街坊们举着各国国旗站成两排,非洲孩子穿着泰式筒裙,泰国弟子戴着德国啤酒帽,德国孩子们举着非洲鼓,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块糖糕,嘴里喊着刚学会的法语“欢迎”。领事突然笑了:“我去过很多国家,从没见过这样的‘欢迎仪式,像场世界大派对。”
nbsp授勋仪式在新馆的空地上举行,桂花落在红色的授勋绸带上,像撒了把金粉。秦老头接过勋章时,突然往领事手里塞了枚铜令牌仿制品:“这是我们聚义拳馆的规矩,来了就是家人。”他往领事兜里塞了块糖糕,“老周做的,尝尝明善城的味道。”
nbsp领事咬着糖糕,突然用中文说:“我儿子在德国留学,说汤姆的‘友谊拳馆很有名,孩子们都在学‘不伤人的功夫。”他往李如龙手里看,“下次我带他来,能跟您学几招吗?”
nbsp仪式结束后,领事非要学太极的“云手”,秦老头拄着拐杖在旁边指点:“沉肩,坠肘,像老周揉面团那样……对,就是这感觉!”老周举着相机拍个不停,嘴里念叨着:“这得寄给非洲分馆,让孩子们看看,法国人也爱学咱们的功夫。”
nbsp查猜的泰拳弟子们正在新馆的墙上画壁画,阿颂踩着梯子,把法国埃菲尔铁塔画在聚义拳馆旁边,塔尖上站着个举铜令牌的小人儿,下面写着“天下拳馆是一家”。“我爸说要在曼谷开‘聚义泰拳馆,让我来当馆长。”阿颂往墙上抹金色颜料,“到时候把您教的‘化劲融进泰拳,准能火。”
nbsp如虎带着体校队友扛来个大木箱,里面是给非洲分馆做的新拳靶,每个靶心都贴着张照片——明善城的青石板、曼谷的金佛、慕尼黑的啤酒节、里约热内卢的海滩,最中间是张世界地图,用红绳把所有分馆连在一起,像条跳动的血脉。“王教练说这叫‘世界靶,练拳时就像在打遍全世界的坏蛋。”如虎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下个月我跟杰森去非洲,教孩子们用这靶练‘崩拳。”
nbsp傍晚的拳馆飘着烤羊排的香味,是法国领事带来的厨师做的,混着老周糖糕铺的桂花甜,在空气里酿出种奇妙的味道。非洲孩子教领事跳祈福舞,德国孩子们用非洲鼓敲太极桩的节奏,查猜和领事比划着泰拳肘击,秦老头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这一切直乐,金牙在夕阳里闪得格外亮。
nbsp李如龙坐在凉棚下,翻着汤姆寄来的新拳谱,里面夹着张照片——德国“友谊拳馆”的墙上,挂着秦老头授勋的新闻报道,旁边贴着非洲分馆的奠基照片,下面摆着如虎寄去的石锁,锁柄上的红绸带飘得正欢。“汤姆说,这叫‘拳馆的家谱。”沈浩凑过来看,“他打算明年带德国孩子来明善城‘认亲,说要给每个孩子刻块铜令牌,写上中文名字。”
nbsp领事馆的车离开时,领事突然摇下车窗喊:“明年法国红酒节,我请聚义拳馆去表演!”车后座上,他儿子正举着那块糖糕啃,手里捏着秦老头给的仿制品令牌,红绳在风里飘得像条小火苗。
nbsp夜色漫进拳馆时,桂花的香味更浓了。秦老头把勋章别在暖房的墙上,和铜令牌挂在一起,倒像对亲兄弟。老周在新馆的空地上支起投影仪,正在放巴西纪录片的获奖片段,镜头里,李如龙和桑巴舞者对练的画面引得孩子们直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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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如虎说非洲分馆要盖个‘糖糕工坊。”老周往孩子们手里分糖糕,“让我明年去教他们做,说要把明善城的甜味传到非洲去。”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本笔记本,“这是我记的配方,加了非洲的可可,泰国的椰浆,德国的奶油,说叫‘世界糖糕。”
nbsp李如龙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张地图,老周用红笔圈出了所有有“聚义”分馆的城市,每个圈里都画了块糖糕,旁边标着当地的特色——肯尼亚的圈里是糖糕配红茶,慕尼黑的是糖糕配啤酒,曼谷的是糖糕配芒果,里约热内卢的是糖糕配咖啡。
nbsp“秦老说明年要去这些地方转转。”沈浩举着机票订单跑进来,“法国、德国、泰国、非洲……他说要把铜令牌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张行程表,“我已经订好了票,查猜师傅说要全程陪同,说泰拳能给秦老当保镖。”
nbsp李如龙看着行程表,突然很期待明年的旅程。他仿佛能看到秦老头在非洲分馆的桂花树下教孩子们站桩,老周在德国糖糕工坊里教揉面团,如虎在泰国拳馆里教“松肩”法,而他自己,或许会在法国的红酒庄园里,教领事的儿子用太极云手开红酒瓶。
nbsp桂花又落了下来,飘在行程表上,像给每个城市都撒了把金粉。新馆的铜铃在风里轻轻响,非洲鼓的节奏,泰拳的喊声,德国孩子的笑声,混着老周炸糖糕的滋滋声,在夜色里汇成首歌,没有歌词,却比任何乐章都动人。
nbsp李如龙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法国的红酒节在等着他们,非洲的桂花林快开花了,德国的新分馆要剪彩,泰国的“聚义泰拳馆”在打地基……甚至连老周的“世界糖糕”,都要去参加国际美食节。而聚义拳馆的青石板上,每天都会印上新的脚印,带着不同的语言,不同的肤色,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把“义”字刻得越来越深,把“家”的范围扩得越来越广。
nbsp露比突然举着个玻璃罐跑过来,里面装着桂花和非洲红土,罐口系着泰丝红绳:“我要寄给妹妹,说聚义拳馆的桂花里,有全世界的味道。”阿颂赶紧往罐里塞了块德国巧克力,说“这样味道更全”。
nbsp李如龙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往罐里放了块刚出炉的糖糕。远处的暖房里,秦老头正对着勋章和铜令牌拍照,老周举着蒸笼在旁边捣乱,闪光灯亮得像颗小太阳。新馆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出来,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无数条线,一头连着明善城的桂花,一头连着世界各地的牵挂,永远没有尽头。
nbsp他的故事,就像这飘不完的桂花,落了又开,开了又落,带着糖糕的甜,带着令牌的暖,带着所有跨越山海的爱,在明善城的土地上,在更广阔的世界里,继续生长,永远没有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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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2章 龙潜于渊(87)[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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