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3章 龙潜于渊（58）[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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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黑色星云的边缘，虹彩与墨色的界限泾渭分明，像一幅被泼翻的浓墨浸染了绚烂的织锦。圣女悬浮在交界线上，银灰色光翼上的虹彩纹路与界心碎片的太极图遥相呼应，将周围不断扩散的墨色气息稳稳挡在光翼之外。

    nbsp“这些负面可能性能侵蚀意志。”青牛族长的石锤在掌心转动，石锤表面凝结着一层厚厚的源气冰晶——这是他用自身本源筑起的防线，防止墨色气息渗透，“刚才有个年轻修士只是多看了星云一眼，就开始质疑自己守护东荒的意义，差点被拖进去。”

    nbsp王小五正蹲在一株虹彩荆棘旁，用铜剑小心翼翼地收集荆棘分泌的汁液。这种荆棘只生长在虹彩与墨色的交界处，汁液呈奇异的紫金色，接触到墨色气息会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冒出白烟将其中和。“叔的残魂说这叫‘临界液，是两种可能性碰撞的产物。”他将盛满汁液的玉瓶递给身后的修士，“多收集些，等下深入星云时，这东西能当盾牌用。”

    nbsp界心碎片的太极图投射出黑色果实的影像：它此刻已膨胀到原来的三倍大小，表面的扭曲笑脸开始变得立体，无数双眼睛在果皮上睁开又闭上，每个眼神都代表着一种绝望的未来——东荒被混沌吞噬、界纱网络彻底崩塌、所有守护者都沦为源气的奴隶……

    nbsp“它在向我们展示‘恐惧。”圣女的源气双眸穿透影像，看到果实内部的核心并非实体，而是一团不断旋转的灰黑色漩涡，漩涡中流淌的能量与源初之影的混沌气息同源，却更加纯粹、更加具有腐蚀性，“这些负面可能性不是自然产生的，是有人在刻意喂养它。”

    nbsp虹彩身影从界心碎片中浮现，它的光芒比在核心之地时黯淡了许多，显然靠近黑色果实让它感到不适：“是‘可能性收割者……他们是域外之境最早的居民，认为只有让所有可能性归于‘虚无，才能避免失衡。黑色果实就是他们培育的‘虚无种子。”

    nbsp就在这时，星云深处传来沉闷的鼓点声。随着鼓点的节奏，墨色气息开始有规律地波动，虹彩与墨色的交界线像被无形的手推动，不断向他们这边挤压。青牛族长的石锤猛地砸向地面，激起一道金色的源气墙，才勉强稳住了交界线的后退。

    nbsp“他们在发动‘虚无共振。”虹彩身影的声音带着焦急，“每一次鼓点都会增强黑色果实的吞噬力，再过三个时辰，核心之地的巨树就会被负面可能性污染！”

    nbsp圣女看向身后的虹彩星云，核心之地的方向隐约可见巨树的虚影，此刻的巨树已不如之前挺拔，叶片上的虹彩光芒忽明忽暗，显然正在抵抗共振的影响。逆源草的根须在巨树树干上疯狂蔓延，试图修复被共振震裂的纹路，但效果甚微。

    nbsp“必须打断共振。”圣女的银灰色光翼突然加速扇动，平衡源气顺着光翼的纹路注入界心碎片，“王小五，你带一半人用临界液构建防御阵，护住通往核心之地的路线；青牛族长，跟我去找出鼓点的源头。”

    nbsp王小五立刻点头，铜剑在地面划出复杂的阵纹，紫金色的临界液顺着阵纹流淌，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五十名精锐修士分成两组，一组注入源气维持屏障，一组继续收集临界液，防备可能出现的攻击。

    nbsp圣女与青牛族长化作两道流光，冲入灰黑色星云。星云内部比想象中更压抑，周围的墨色气息不断化作扭曲的人脸，试图钻进他们的识海。圣女的平衡源气在体表形成银灰色的护罩，将这些人脸一一震碎；青牛族长的石锤则发出低沉的嗡鸣，声波将周围的墨色气息震散，开出一条临时的通道。

    nbsp鼓点声越来越清晰，顺着声音的方向，他们在星云深处发现了一座悬浮的黑曜石平台。平台中央矗立着九根雕刻着骷髅头的石柱，每个骷髅头的口中都含着一颗灰色的珠子，鼓点声正是珠子碰撞石柱产生的。九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围站在石柱周围，他们的面孔隐藏在兜帽下，手中的骨杖随着鼓点的节奏敲击地面——这些就是可能性收割者。

    nbsp“平衡者？真是意外的访客。”为首的收割者抬起头，兜帽下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有不断流淌的墨色气息，“你们的平衡在虚无面前，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

    nbsp他手中的骨杖猛地顿地，九根石柱同时爆发出灰黑色的光芒，黑色果实的影像在光芒中浮现，影像中的东荒正在快速崩塌，奇木的叶片纷纷坠落。圣女的银灰色护罩剧烈震颤，识海深处传来奇木的悲鸣——共振的力量已经开始影响东荒的平衡锚点。

    nbsp“你们错了，虚无不是终点。”圣女的平衡源气注入界心碎片，太极图在黑曜石平台上空展开，虹彩与银灰色的光芒交织成网，暂时困住了九根石柱，“没有可能性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失衡。”

    nbsp青牛族长的石锤化作一道金光，砸向为首收割者的骨杖。骨杖与石锤碰撞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灰黑色的能量波向四周扩散，将平台上的墨色气息震得粉碎。“东荒经历过无数次危机，每次都有人说平衡会消失，但我们还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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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平台上的收割者同时发动攻击，骨杖顶端射出灰黑色的光束，光束在空中交织成网，罩向圣女与青牛族长。圣女的银灰色光翼突然分化出无数道残影，残影拖着光带在平台上穿梭，将光束一一引向石柱——光束击中石柱的瞬间，骷髅头口中的灰色珠子剧烈震颤，鼓点声出现了片刻的混乱。

    nbsp“就是现在！”青牛族长抓住这个间隙，石锤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金色的源气顺着石柱蔓延，将灰色珠子牢牢包裹，“用平衡源气净化珠子！它们是共振的核心！”

    nbsp圣女立刻将界心碎片抛向空中，太极图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融入金色的源气中。银灰与金色交织的能量顺着珠子表面的纹路渗透，珠子内部的墨色气息开始剧烈翻腾，鼓点声变得杂乱无章，黑色果实的影像也随之扭曲、模糊。

    nbsp“不！”为首的收割者发出愤怒的嘶吼，兜帽下的墨色气息疯狂涌动，“虚无才是唯一的归宿！你们阻止不了黑色果实的成熟！”

    nbsp他猛地扑向界心碎片，身体化作一道灰黑色的闪电。圣女的银灰色光翼及时挡在碎片前，光翼与灰黑色闪电碰撞的瞬间，她感觉一股冰冷的能量钻进体内，识海中立即浮现出东荒彻底毁灭的画面——那画面真实得让她心悸，平衡源气差点因此紊乱。

    nbsp“守住本心！”青牛族长的石锤及时砸中收割者的后背，将灰黑色闪电震散。金色的源气顺着圣女的手臂注入，帮她驱散了体内的冰冷能量，“那些都是虚假的可能性！”

    nbsp圣女深吸一口气，将识海中的毁灭画面强行压下。平衡源气在体内高速运转，与界心碎片的太极图产生更强的共鸣。九根石柱上的灰色珠子在银灰与金色能量的净化下，渐渐变得透明，鼓点声彻底消失，黑色果实的影像也随之消散。

    nbsp黑曜石平台开始剧烈震颤，九个收割者的身影在净化能量的冲击下渐渐变得透明。为首的收割者在彻底消散前，发出不甘的嘶吼：“黑色果实已经成熟……它会吞噬所有可能性……包括你们的平衡……”

    nbsp平台崩塌的瞬间，圣女与青牛族长冲出灰黑色星云，返回临界液屏障处。王小五立刻迎上来，脸上带着焦急：“核心之地的巨树刚才差点被负面可能性吞噬，幸好醒源果小树爆发出强光，才暂时稳住了局面！但黑色果实……”

    nbsp他指向星云深处，那里的灰黑色正在快速褪去，露出一颗巨大的黑色果实，果实表面的扭曲笑脸已完全展开，像一朵盛开的妖花。果实的周围，无数破碎的透明果实残骸在旋转，形成一道黑色的漩涡，连虹彩星云的光芒都被漩涡吸了进去。

    nbsp“它真的成熟了。”圣女的声音带着凝重，界心碎片的太极图投射出黑色果实的内部结构——核心的灰黑色漩涡正在高速旋转，产生的吸力比之前增强了百倍，“它在吞噬域外之境的所有可能性，等它吸饱了，就会突破这里，去吞噬星海的现实世界。”

    nbsp青牛族长的石锤重重砸向地面，紫金色的临界液屏障再次增强：“我们还有逆源草和醒源果幼苗，它们在巨树上扎的根已经很深，或许能帮巨树抵抗吞噬。”

    nbsp王小五的铜剑指向黑色果实的蒂部，那里连接着一根粗壮的黑色藤蔓，藤蔓的另一端扎根在灰黑色星云的最深处：“叔说，果实成熟后会与藤蔓分离，我们必须在分离前毁掉藤蔓，让它失去能量来源！”

    nbsp界心碎片的虹彩身影突然亮起：“藤蔓的根部连接着‘可能性之核，那是域外之境所有可能性的源头。黑色果实就是靠吸食核的能量才成熟的！只要净化可能性之核，藤蔓就会枯萎！”

    nbsp核心之地的方向传来巨树的嗡鸣，显然它也感应到了黑色果实的威胁，正在主动输出虹彩源气，与临界液屏障呼应。逆源草的根须顺着虹彩源气的轨迹蔓延，在灰黑色星云与核心之地之间，织成一道金色的网，试图阻止黑色果实的吞噬。

    nbsp“分成三路。”圣女的银灰色光翼在阳光下展开，光翼上的银灰、虹彩、金色纹路同时亮起，“青牛族长带人手加固临界液屏障和金色网，防止黑色果实提前分离；王小五，你用铜剑引导醒源果小树的光芒，干扰藤蔓的能量传输；我去净化可能性之核。”

    nbsp她看向界心碎片，太极图中的虹彩身影正与核心之地的巨树产生共鸣，传递来可能性之核的准确位置：“界心会帮我定位，只要净化了核心，藤蔓就会失去活力，黑色果实自然会枯萎。”

    nbsp王小五握紧铜剑，剑身上的虹彩纹路与醒源果小树的光芒产生连接：“我会让藤蔓的能量时断时续，给你争取时间。”

    nbsp青牛族长的石锤与临界液屏障融为一体，金色的源气顺着屏障注入金色网，让网的密度增加了数倍：“放心去，这里有我在，黑色果实别想前进一步。”

    nbsp圣女点头，银灰色光翼化作一道流光，冲向黑色果实的藤蔓根部。沿途的黑色漩涡不断试图将她吸入，但平衡源气形成的护罩始终牢牢护住她的身体。界心碎片的太极图在前方引路，虹彩的光芒穿透黑色漩涡，指向藤蔓根部那一点微弱的白光——那就是可能性之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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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黑色果实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意图，表面的无数只眼睛同时转向她，发出无声的嘶吼。藤蔓突然剧烈震颤，无数根细小的须根从主藤上分出，像毒蛇般缠向圣女，须根上的倒刺闪烁着灰黑色的光芒，显然带着强烈的腐蚀性。

    nbsp“就是现在！”圣女的声音透过界心碎片传出，王小五立刻催动铜剑，醒源果小树的光芒化作无数道金色的箭，射向藤蔓的主茎。藤蔓被金光击中，能量传输出现瞬间的中断，须根的攻势也随之停滞。

    nbsp圣女抓住这个间隙，银灰色光翼全力加速，突破须根的包围，冲到可能性之核前。核心的白光被厚厚的黑色藤蔓包裹，像一颗被泥土掩埋的珍珠。她立刻将界心碎片贴在藤蔓上，平衡源气顺着碎片注入，银灰色的光芒在藤蔓内部蔓延，开始剥离包裹核心的黑色物质。

    nbsp“吼——！”黑色果实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表面的扭曲笑脸变得狰狞。它开始疯狂收缩，显然想提前与藤蔓分离，哪怕能量不足，也要先吞噬掉眼前的威胁。

    nbsp青牛族长的石锤爆发出最强的光芒，临界液屏障与金色网同时收紧，将黑色果实牢牢困住：“想走？没那么容易！”

    nbsp藤蔓根部的黑色物质在平衡源气的净化下，渐渐化作灰烬，可能性之核的白光越来越亮。当最后一层黑色物质被剥离时，白光猛地爆发，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光柱所过之处，黑色藤蔓迅速枯萎，黑色果实的表面开始出现裂纹，灰黑色的气息不断从裂纹中溢出，被光柱净化。

    nbsp“成功了！”王小五的声音带着兴奋，醒源果小树的光芒与可能性之核的光柱交织，形成一道虹彩与金色的桥梁，连接着核心之地的巨树。

    nbsp圣女的银灰色光翼在光柱中舒展，看着黑色果实的裂纹越来越多，心中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她的源气双眸穿透光柱，看到黑色果实的裂纹深处，有一点极细的灰黑色丝线正在快速移动，顺着光柱的边缘，悄悄向核心之地的巨树飞去——那是黑色果实最后的负面可能性，它想在枯萎前，污染巨树的根基。

    nbsp“还有漏网之鱼！”圣女立刻追了上去，银灰色光翼的速度达到了极限，“它想污染巨树！”

    nbsp青牛族长与王小五同时转向核心之地，只见那点灰黑色丝线已经接近巨树的根部，逆源草的根须正在疯狂阻挡，却被丝线腐蚀得节节后退。醒源果小树的光芒虽然能暂时逼退丝线，却无法彻底消灭它。

    nbsp“它把所有负面可能性都压缩成了一点！”虹彩身影的声音带着惊慌，“只要被它碰到巨树，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nbsp圣女的银灰色光翼在距离巨树百丈的地方追上了灰黑色丝线。她没有丝毫犹豫，将体内所有的平衡源气全部注入界心碎片，然后将碎片猛地掷向丝线。碎片在空中化作一道银灰色的闪电，精准地击中了灰黑色丝线。

    nbsp“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银灰色的光芒与灰黑色的丝线相互湮灭，产生的能量波将周围的虹彩星云震得粉碎。圣女被能量波冲击，银灰色光翼瞬间变得透明，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

    nbsp“圣女！”王小五和青牛族长同时惊呼，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nbsp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圣女看到灰黑色丝线彻底消散，巨树的根须重新挺直，逆源草与醒源果小树的光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界心碎片的太极图在能量波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缓缓向她飘来。

    nbsp她知道，域外之境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那点灰黑色丝线在湮灭前，传递给她一个信息——在可能性之核的最深处，还有更古老、更强大的负面可能性在沉睡，它们只是被这次的净化暂时压制，迟早会再次苏醒。

    nbsp属于东荒的故事，仍在继续。在可能性之核的光芒中，在守护者的呼唤声里，圣女的身体在虹彩星云中缓缓坠落，银灰色光翼上的纹路虽然黯淡，却始终没有熄灭。而在可能性之核的最深处，一点微弱的红光正在缓缓亮起，像一颗即将睁开的眼睛，等待着下一次苏醒的时机，等待着与来自东荒的守护者，展开一场关于所有可能性最终归宿的、更加漫长的较量……

    nbsp虹彩星云的光芒如同融化的琉璃，缓缓流淌在圣女的银灰色光翼上。当她在巨树的根系间苏醒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王小五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正用新铸造的铜剑，小心翼翼地将临界液涂抹在她光翼的裂痕上，剑穗上的醒源果果皮紧贴着光翼，散发着修复性的暖意。

    nbsp“你昏迷了七天。”王小五的声音沙哑，铜剑的动作却稳如磐石，“青牛族长守在可能性之核那边，用石锤的本源镇压残留的负面波动。巨树的纹路已经修复了九成，逆源草的根须顺着核的光柱蔓延，在域外之境织成了新的平衡网。”

    nbsp圣女尝试着扇动光翼，虽然仍有刺痛，但断裂的纹路已被一层淡金色的薄膜覆盖——那是醒源果小树分泌的汁液，混合着东荒的顺流源气与域外的虹彩源气，形成了奇特的修复层。“黑色果实的残余呢？”她轻声问道，目光扫过巨树的主干，那里的螺旋纹路比之前更加明亮，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虹彩光点在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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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王小五指向可能性之核的方向，那里的光柱已收敛成一道纤细的光带，光带周围环绕着九道金色的符文——那是青牛族长用石锤刻下的封印阵。“最后那点负面丝线被界心碎片的光芒彻底净化了，但核的最深处还有异动。”他压低声音，铜剑在地面划出一个微小的符文，符文亮起的瞬间，他们周围的虹彩星云暂时静止，“叔的残魂说，那不是这次危机的余波，是更古老的‘本源失衡，就像星海诞生时留下的一道疤痕。”

    nbsp圣女的源气双眸微微收缩，顺着光带望向可能性之核的核心。在常人看不见的维度里，她看到光柱的底部缠绕着无数根极细的暗红色丝线，这些丝线与星海源气奇点的脉络相连，每一次脉动都向域外之境输送着微弱的负面能量——那正是王小五所说的“本源失衡”，是所有可能性诞生时就存在的瑕疵。

    nbsp“是‘初始熵。”界心碎片从她怀中浮起，太极图纹路与巨树的螺旋纹产生共鸣，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影像：星海诞生之初，源气奇点爆炸产生的不仅是顺流与逆流，还有一缕无法被平衡的混沌残响，这残响随着可能性的扩散，渗透到了域外之境的根基，“它不会主动攻击，但会像铁锈一样，慢慢腐蚀所有平衡结构。黑色果实能成熟，就是因为吸收了它的能量。”

    nbsp就在这时，巨树突然剧烈震颤。逆源草的根须在平衡网上疯狂抖动，原本稳定的虹彩光点开始闪烁不定，部分区域甚至褪去虹彩，化作沉闷的灰色——那里的平衡网正在被初始熵侵蚀。青牛族长的怒吼从可能性之核的方向传来，紧接着是石锤与地面碰撞的闷响，九道金色符文的光芒瞬间暴涨，暂时稳住了灰色的蔓延。

    nbsp“它在反击。”圣女立刻展开光翼，尽管修复层因急速充血而泛起红光，“初始熵被我们的净化刺激，开始加速向平衡网渗透。”

    nbsp两人赶到可能性之核时，青牛族长正用石锤支撑着身体，石锤的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显然为了维持封印消耗了过多本源。九道金色符文已有三道黯淡无光，暗红色的初始熵丝线像毒蛇般缠绕在符文上，正一点点吞噬着金色的光芒。

    nbsp“这东西不怕平衡源气。”青牛族长咳出一口金色的血液，血液滴落在地，立刻化作一道细小的火焰，灼烧着靠近的丝线，“它能吸收所有形态的源气，包括临界液与虹彩能量。”

    nbsp圣女注意到，初始熵丝线在接触到青牛族长血液时，会出现短暂的退缩。她立刻看向石锤——石锤的材质中混杂着东荒本源源眼的核心碎片，那是青牛族长守护东荒千年积累的本源精华，带着纯粹的“存在性”能量，与初始熵的“虚无性”恰好对立。

    nbsp“用本源能量对抗它。”圣女的银灰色光翼突然贴近可能性之核的光柱，光翼上的修复层在光柱的冲刷下破裂，露出尚未完全愈合的纹路，“初始熵吞噬的是‘形态，但吞噬不了‘本质。东荒生灵守护平衡的信念、域外之境可能性的存在本身，都是它无法侵蚀的本质。”

    nbsp她将体内的平衡源气全部注入界心碎片，太极图在光柱顶端展开，将巨树、逆源草、醒源果小树的能量全部汇聚成一道银灰色的洪流，猛地冲入可能性之核。洪流与初始熵丝线碰撞的瞬间，没有爆炸，也没有湮灭，而是像水融入沙般相互渗透——银灰色的光芒顺着丝线向上蔓延，丝线则顺着洪流向下侵蚀，形成诡异的拉锯。

    nbsp“王小五，把东荒的源气印记注入平衡网！”圣女的声音因本源消耗而颤抖，“让逆源草的根须记住东荒的山脉走势，让醒源果的叶片刻下星海的星图！用‘现实的记忆加固可能性的本质！”

    nbsp王小五立刻挥动铜剑，剑身上的东荒符文与平衡网产生共鸣。逆源草的根须迅速变形，在虹彩星云中勾勒出东荒的山川轮廓；醒源果小树的叶片展开，浮现出定星盘的星轨图案；甚至连巨树的螺旋纹上，都开始浮现出东荒先民的织造符号——当现实的印记与可能性的形态结合，平衡网的灰色区域开始逆转，重新焕发出虹彩光芒。

    nbsp青牛族长抓住这个间隙，将石锤猛地插入可能性之核的光柱中。石锤上的东荒本源精华顺着光柱流淌，在初始熵丝线的根部燃起金色的火焰，火焰中浮现出无数东荒生灵的面孔：修炼的修士、劳作的凡人、嬉戏的妖族……这些面孔的眼神中都带着相同的坚定，那是对“存在”的最原始渴望。

    nbsp“吼——”初始熵丝线发出无声的咆哮，暗红色在金色火焰的灼烧下渐渐褪去，露出里面透明的本质。当最后一根丝线被银灰色光芒净化时，可能性之核的光柱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光芒中浮现出星海与域外之境的立体星图，两个领域的源气脉络在星图上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太极图”。

    nbsp危机暂时解除，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可能性之核的深处，那道“本源失衡”的疤痕依然存在，只是被更深层的光芒暂时掩盖。青牛族长的石锤上多了一道无法修复的裂痕，王小五的铜剑因过度共鸣而变得黯淡，圣女的银灰色光翼虽然不再流血，却永远留下了几道淡淡的暗红色印记——那是初始熵侵蚀过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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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我们得在域外之境建立常驻据点。”圣女坐在巨树的根系上，看

第2413章 龙潜于渊（58）[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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