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9章 龙潜于渊（5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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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人影没有回应，只是挥动锄头，一道金色的光弧射向赵文轩，光弧中蕴含着纯粹的顺流源气，却带着平衡的韵律。赵文轩被光弧击中，体内的玄阴指之力瞬间被净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入源海，在接触到海水的瞬间，就被顺逆交织的源气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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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金色巨龙盘旋一周，人影对着圣女点了点头，随即沉入源海深处，消失不见。四只源灵欢快地鸣叫着，仿佛在向人影告别。

    nbsp圣女站在悬崖边，望着源海深处，眼眶有些发热。她知道那不是李如龙的真身，而是他融入阵纹后，与源海共鸣产生的虚影，但这足以证明，李如龙从未离开，他一直在以另一种方式守护着东荒。

    nbsp“圣女，外围的伏兵已经肃清。”青牛族长的声音从通道口传来，“我们在三名长老的储物袋里找到了这个。”

    nbsp他递过来一张残破的地图，地图上用先民符文标注着五处地点——正是微型玉简上尚未找到的五处源根分支！地图的角落还画着一个简易的阵法图，阵法的阵眼就在平衡桥的中央，旁边写着一行小字：“以九灵为引，献祭东荒，可开永生之门。”

    nbsp“原来他们的目标是用九只源灵献祭，打开所谓的永生之门。”圣女握紧地图，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根本不是永生之门，是先民用来抽取东荒本源的通道！”

    nbsp她将地图与微型玉简对比，发现五处源根分支中有三处位于源海深处，两处隐藏在东荒的古老遗迹中。其中一处遗迹的标记让她心头一震——那是源天师的祖地，传说第一代源天师就是在那里炼制出了开源锄。

    nbsp“看来最后一场决战，会在源天师祖地打响。”圣女将地图收好，对青牛族长道，“让大家抓紧时间休整，三日后，我们兵分两路，一队随我去源海寻找源根，一队去源天师祖地待命。”

    nbsp青牛族长点头应下，又担忧地看向源海深处：“李仙师的虚影虽然击退了赵文轩，但也暴露了平衡桥的位置。先民残魂三日后来临，恐怕会直接进攻平衡桥。”

    nbsp“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圣女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在平衡桥设下埋伏，让他们尝尝顺逆平衡的厉害。”

    nbsp她转身走向葬仙台，四只源灵围绕着她飞舞，夕阳的金辉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石棺旁的植物又长出了新的枝条，枝条上开始凝结新的果实，虽然还未成熟，却已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nbsp大弟子迎了上来，手中捧着那卷《破妄经》：“圣女，这经文里的残魂已经被噬灵吞噬，经文本身确实记载着破解先民符文的方法，只是被人动了手脚。”

    nbsp圣女接过经文，翻开第一页，上面用古老的源天师笔迹写着一句话：“破妄非破法，是破执。先民之执在逆，我之执在顺，执去则平衡生。”

    nbsp“原来如此。”圣女合上经文，心中豁然开朗，“破解先民符文的不是经文本身，是理解顺逆无别的真谛。”

    nbsp三日后，天刚蒙蒙亮，源海深处就传来了震天的咆哮。灰色的雾气如同潮水般涌出夹缝空间，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先民的身影，他们骑着由逆流源气组成的异兽，手持骨刃和号角，朝着平衡桥的方向发起冲锋。

    nbsp圣女站在葬仙台的最高处，看着东荒各地的生灵通过源气共鸣汇聚而来——青牛族的石锤方阵、羽化门的涅盘火阵、赤霞洞的典籍防御阵、妖族的兽潮、凡人部落的源气弓箭……他们或许力量不同，却有着同样坚定的眼神。

    nbsp“开启平衡阵！”圣女高声下令，手中的微型玉简与石棺中的九大玉简同时亮起，九道光柱冲天而起，在平衡桥上方交织成一个巨大的“S”形符文。

    nbsp四只源灵飞向符文中央，金、红、银、黑四色光芒与符文共鸣，源海的顺逆源气开始按照符文的轨迹流动，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nbsp“让他们看看，东荒的力量！”圣女的声音传遍源海，银灰色的平衡源气在她体表形成一对光翼，她振翅高飞，迎着先民的大军冲了上去。

    nbsp平衡桥的虚影在源海上方越来越清晰，桥的另一端，隐约可见真正的仙界。但此刻，没有人去关注仙界，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决定东荒命运的决战上。

    nbsp先民的骨刃斩击在屏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东荒的源气弓箭射向雾气，净化着逆流源气；四只源灵在阵中穿梭，不断吞噬着靠近的先民残魂……

    nbsp战斗才刚刚开始。圣女知道，他们必须坚持到找到剩下的五只源灵，必须让九只源灵的力量汇聚在平衡桥，才能彻底关闭夹缝空间，才能让东荒真正迎来和平。

    nbsp她的目光扫过源海深处，那里有三道微弱的光点正在闪烁——是源海深处的源根分支在呼应。她又看向东荒大陆的方向，源天师祖地的位置也亮起了两道光点。

    nbsp“我们能赢。”圣女对着身边的四只源灵轻声道，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nbsp光翼划破灰色的雾气，银灰色的平衡源气如同流星般撞向先民大军的阵眼。在她身后，东荒的生灵们发出震天的呐喊，他们的源气汇聚成一条金色的巨龙，巨龙咆哮着，带着无数人的希望，冲向那片象征着失衡与掠夺的灰色海洋。

    nbsp属于东荒的故事，仍在继续。在顺与逆的碰撞中，在守护与掠夺的交锋里，圣女的身影如同燃烧的星辰，照亮了平衡桥的方向，也照亮了东荒那充满未知，却注定壮阔的未来。而在源海最深处，剩下的五只源灵正感知着战斗的波动，它们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随时会冲破黑暗，加入这场守护家园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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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源海的涛声混杂着骨刃劈砍屏障的脆响，在东荒的天际线上回荡了整整两日。

    nbsp当第三日的朝阳刺破灰色雾霭时，平衡阵的“S”形符文已黯淡了近三成。圣女悬停在半空，银灰色光翼上布满细密的裂痕——那是硬接先民首领三记骨刃留下的痕迹。她低头看向源海，顺逆源气碰撞产生的泡沫正在吞噬着东荒生灵的源气屏障，三只源灵已显疲态，唯有噬灵依旧精神，不断吞噬着靠近的灰色雾气。

    nbsp“圣女，西北防线快撑不住了！”青牛族长的吼声穿透战场，他的石锤已崩裂一角，左腿不自然地扭曲着，却仍用身躯顶住一只逆流异兽的冲撞，“先民在用‘源气绞杀阵，我们的防御符撑不了多久！”

    nbsp圣女咬碎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微型玉简上。玉简爆发出的光芒暂时稳住了符文阵，她对着战场中央的四只源灵厉喝：“分守四角，用共鸣之力加固屏障！”

    nbsp金、红、银、黑四色光芒瞬间散开，分别落在东荒防线的四个角落。光芒所过之处，摇摇欲坠的屏障重新亮起，先民的绞杀阵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但圣女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微型玉简上代表源海深处的三个光点仍在闪烁，却始终无法靠近——那里的逆流源气浓郁到连噬灵都不敢轻易涉足。

    nbsp“必须有人去接引源海深处的源灵。”圣女的目光落在赤霞洞主弟子身上，少年正用身体护住残破的典籍，典籍散发出的金光能暂时逼退先民残魂，“你带着漩灵去西北海沟，那里的‘海灵根最擅长操控水流，或许能帮你们避开逆流。”

    nbsp少年握紧典籍，用力点头：“请圣女放心，我就算死，也会把海灵带回来！”

    nbsp漩灵发出一声轻鸣，化作银光钻进少年衣袖。少年转身跃入源海，金色的典籍光芒在他身后拉出一道细线，如同一道希望的轨迹，刺向灰雾笼罩的西北海沟。

    nbsp几乎同时，南岭的妖族少女带着戾灵冲向东南暗礁——那里沉睡着掌控潮汐的“汐灵根”；青牛族的年轻勇士则背着混天灵，朝着源海中央的漩涡潜去，据说那里的“涡灵根”能逆转水流，正是破解先民绞杀阵的关键。

    nbsp“剩下的两处源根，只能拜托李仙师了。”圣女望着源海深处，那里的金色巨龙虚影时隐时现，李如龙的源气波动如同灯塔，指引着东荒生灵的方向。就在昨夜，巨龙虚影曾短暂凝聚，一锄头劈开了先民的包围圈，为三支小队争取了潜入的时间。

    nbsp战场的局势因三支小队的离开变得更加危急。先民首领看穿了他们的意图，竟亲自带队冲击中央防线，骨刃上的符文亮起，每一次劈砍都让平衡阵的符文剧烈震颤。圣女不得不将更多平衡源气注入光翼，银灰色的羽翼在朝阳下折射出悲壮的光泽。

    nbsp“丫头，放弃吧。”先民首领的声音如同惊雷，他的战甲上沾满东荒生灵的源气结晶，眼神中充满对力量的偏执，“九灵聚首又如何？平衡桥终究会成为我族的养料通道！”

    nbsp圣女没有回应，只是握紧微型玉简。玉简上代表西北海沟的光点突然闪烁起来，紧接着爆发出璀璨的蓝光——是海灵诞生了！几乎同时，东南暗礁和中央漩涡的位置也亮起了光芒，汐灵与涡灵成功被接引！

    nbsp“三只了！”东荒生灵发出震天的欢呼，防御屏障上的光芒暴涨，竟硬生生逼退了先民的进攻。

    nbsp圣女心中一喜，正要召回三支小队，却发现微型玉简上的光点开始不规则地跳动。海灵的蓝光中混入了一丝灰色，汐灵的青光正在快速黯淡，涡灵的黄光则剧烈摇晃，仿佛遇到了极大的危险。

    nbsp“不好！是逆流陷阱！”圣女脸色骤变，她终于明白先民首领为何突然猛攻中央防线——他是为了拖延时间，让隐藏在源海深处的先民长老设下陷阱，“他们想在源灵回归的路上吞噬它们的力量！”

    nbsp她立刻让噬灵前往支援，黑色光团如离弦之箭般射向西北海沟。但为时已晚，当噬灵赶到时，只看到少年的典籍掉落在珊瑚丛中，书页上沾着血迹，海灵的蓝光已彻底被灰色吞噬，化作一颗死寂的黑珠。

    nbsp“啊——！”噬灵发出愤怒的嘶吼，黑光暴涨，瞬间将周围的先民长老吞噬殆尽。但黑珠上的灰色已顺着水流蔓延，连噬灵都无法净化。

    nbsp东南暗礁传来同样的噩耗。妖族少女用身体护住汐灵，却被逆流源气冻成了冰雕，汐灵的青光在冰雕中闪烁了最后一下，彻底熄灭。中央漩涡的年轻勇士则与涡灵一同被卷入更深的海沟，微型玉简上的黄光彻底消失。

    nbsp“不——！”圣女目眦欲裂，银灰色光翼突然炸裂，平衡阵的符文应声崩裂一角。先民抓住这个机会，骨刃齐出，东荒的防御屏障瞬间出现无数裂痕。

    nbsp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源海深处的金色巨龙突然昂首咆哮。李如龙的虚影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他手中的开源锄挥出一道横贯天地的金光，金光所过之处，灰色雾气尽数消散，连逆流源气都被暂时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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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用先民的方法，破先民的阵！”李如龙的声音传遍源海，“逆源草的种子，该发芽了！”

    nbsp圣女瞬间领悟，她将最后一颗醒源果的汁液洒向战场。汁液落在东荒生灵身上，他们体内的顺流源气突然开始逆向旋转，与周围的逆流源气产生奇特的共鸣。那些曾被先民嘲笑为“软弱”的顺流力量，此刻竟成了破解绞杀阵的关键——

    nbsp青牛族长的石锤染上逆流，每一击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力量；羽化门弟子的涅盘火化作灰黑色，焚烧着先民的战甲；甚至连凡人部落的弓箭，都裹着顺逆交织的光焰，射穿了异兽的防御。

    nbsp“这不可能！你们怎么能操控逆流？”先民首领满脸难以置信，他的骨刃劈在青牛族长的石锤上，竟被震得脱手飞出。

    nbsp“因为我们懂平衡，而你们只懂掠夺。”圣女的声音带着血丝，她的银灰色光翼重新凝聚，只是光芒中多了几分决绝的赤红，“李仙师说得对，顺与逆本就是源气的两面，你们能用来作恶，我们就能用来守护！”

    nbsp她冲向先民首领，平衡源气在掌心化作一柄双刃剑——剑刃一侧是顺流的金黄，一侧是逆流的银灰。剑光闪过，先民首领的战甲应声碎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伤口，那里的顺逆源气正在相互湮灭，连残魂都无法逃脱。

    nbsp“我不甘心——！”先民首领的嘶吼响彻源海，身体在顺逆交织中化作飞灰。

    nbsp失去首领的先民残魂陷入混乱，东荒生灵趁机发起反击。噬灵的黑光如同潮水般吞噬着灰色雾气，混天灵的金光净化着被污染的源气，戾灵的红光则点燃了先民的退路，形成一道火墙。

    nbsp战斗持续到黄昏，源海的灰色雾气终于散去大半。但东荒的损失同样惨重——青牛族长失去了左臂，羽化门大弟子断了右腿，赤霞洞主的典籍只剩下残破的几页，战场的海面上漂浮着无数东荒生灵的尸体，他们的源气结晶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nbsp圣女落在平衡桥的虚影上，微型玉简上只剩下两处光点——都在源天师祖地的方向。她知道，最后的决战将在那里打响，剩下的两只源灵，很可能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nbsp李如龙的金色巨龙虚影在她身边盘旋，虚影的轮廓越来越淡，显然消耗了太多力量。他看着战场，轻声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平衡不是没有牺牲，是让牺牲变得有意义。”

    nbsp圣女点头，泪水终于滑落：“他们没有白死，海灵、汐灵、涡灵的力量虽然被吞噬，但它们的本源已经融入平衡桥，让桥身更稳固了。”

    nbsp巨龙虚影发出一声低鸣，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随即沉入源海，只留下开源锄的虚影悬浮在平衡桥中央。

    nbsp“我们去源天师祖地。”圣女擦干眼泪，对幸存的东荒生灵道，“那里有最后的源灵，也有先民残魂的最后据点。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让任何一个同伴白白牺牲。”

    nbsp她的目光扫过战场，幸存的生灵们纷纷站起，虽然伤痕累累，眼神却异常坚定。青牛族长用源气凝聚出一条石臂，羽化门大弟子拄着断剑当拐杖，赤霞洞主的弟子小心翼翼地将残破的典籍收好，连最年幼的凡人孩童，都捡起地上的源气弓箭，紧紧跟在队伍后面。

    nbsp当他们踏上前往源天师祖地的路途时，夕阳正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源海的涛声变得温柔，仿佛在为牺牲的生灵送行；平衡桥的虚影在身后闪烁，桥身上的五道光点异常明亮——那是海灵、汐灵、涡灵、混天灵和戾灵的力量，它们以另一种方式守护着东荒。

    nbsp圣女的银灰色光翼在夜风中轻轻扇动，她能感觉到源天师祖地的方向传来两股强大的气息——一股是纯粹的顺流源气，温暖而厚重，显然是源天师传承的“祖灵根”；另一股是灵动的平衡源气，既顺且逆，带着熟悉的气息，让她想起了李如龙的源龙之力。

    nbsp“是李仙师留下的源灵。”圣女心中涌起暖流，微型玉简上的最后两个光点正在快速靠近，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nbsp源天师祖地的轮廓在夜色中越来越清晰，那是一座隐藏在山谷中的古老祭坛，祭坛中央矗立着九根石柱，与葬仙台的石柱遥相呼应。祭坛周围的逆源草长得异常茂盛，草叶上的螺旋纹路在月光下闪烁，形成一道天然的防御阵。

    nbsp但祭坛顶端的景象让圣女的心沉了下去——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摇光圣地的长老服饰，手中握着一颗黑白相间的源灵，正是赵文轩！他的半边身体已化作先民形态，显然是通过某种禁术苟活了下来。

    nbsp“圣女，我们又见面了。”赵文轩的声音一半是人一半是魂，诡异而刺耳，“没想到吧，最后一只源灵，竟在我手里。”

    nbsp他举起手中的源灵，源灵发出痛苦的挣扎，黑白相间的光芒中浮现出李如龙的虚影——这竟是由李如龙残魂与源天师祖地的源气融合而成的“祖灵”！

    nbsp“放开它！”圣女怒吼着冲上前，银灰色的双刃剑直指赵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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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赵文轩却不闪不避，只是冷笑：“想要它？那就用你和所有东荒生灵的源气来换！祭坛下就是夹缝空间的最后屏障，只要将祖灵献祭，我就能彻底打开通道，让先民大军占领东荒！”

    nbsp他突然将祖灵按在祭坛中央的凹槽里，黑白光芒瞬间被灰色吞噬，祭坛周围的逆源草开始疯狂枯萎，防御阵出现裂痕。源天师祖地的地面剧烈震动，夹缝空间的咆哮声越来越近，仿佛有无数先民正在冲破最后的阻碍。

    nbsp圣女的剑停在离赵文轩寸许的地方，她能感觉到祖灵的痛苦，也能感觉到夹缝空间的威胁。她看向身后的东荒生灵，他们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信任——那是愿意为守护家园付出一切的信任。

    nbsp“你错了。”圣女的声音异常平静，银灰色的双刃剑突然消散，她伸出手，掌心的平衡源气温柔地包裹住祖灵，“献祭换不来胜利，只有共鸣才能创造奇迹。”

    nbsp她体内的银灰色源气顺着手臂流入祖灵，黑白光芒中的李如龙虚影突然睁开眼睛，与圣女的目光交汇。就在这一瞬间，圣女明白了最后的平衡之道——

    nbsp顺与逆不是对立，是轮回；

    nbsp守护不是牺牲，是传承；

    nbsp而源气的终极形态，是所有生灵的信念共鸣。

    nbsp祖灵的黑白光芒突然暴涨，挣脱了赵文轩的控制，与圣女的平衡源气融为一体。祭坛周围的逆源草重新焕发生机，枯萎的草叶上开出洁白的花，花瓣上浮现出东荒生灵的面孔——有牺牲的勇士，有活着的守护者，甚至有那些不知名的凡人孩童。

    nbsp“这……这是什么力量？”赵文轩满脸惊恐，他的身体在光芒中开始消融。

    nbsp“这是东荒的力量。”圣女的声音传遍山谷，她与祖灵的光芒融为一体，化作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是每个生灵用信念、用传承、用生命凝聚的力量。”

    nbsp光柱中，李如龙的虚影与圣女并肩而立，开源锄的光芒与平衡双刃剑交织，祭坛下的夹缝空间咆哮声渐渐平息，仿佛被这股力量震慑。九根石柱上的源术总纲自动飞出，与平衡桥的虚影产生共鸣，东荒各地的逆源草同时开花，整个东荒都被一层柔和的光芒笼罩。

    nbsp赵文轩在光芒中彻底消散，连残魂都没能留下。但圣女知道，这不是结束。夹缝空间的屏障虽然暂时稳固，却仍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祖灵的光芒虽然明亮，却消耗了太多力量；而她自己，银灰色的光翼正在变得透明，显然快要到达极限。

    nbsp“还有最后一步。”李如龙的虚影轻声道，他的轮廓比之前更加模糊，“需要有人留在祖灵身边，用自身源气滋养它，直到它能彻底稳固夹缝空间的屏障。”

    nbsp圣女点头，她看向身后的东荒生灵，他们正用源气共鸣支撑着光柱，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充满希望。她知道，自己必须留下。

    nbsp“青牛族长，带着大家返回葬仙台，守护好平衡桥。”圣女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告诉所有人，东荒的平衡，需要他们继续守护。”

    nbsp青牛族长哽咽着点头，他知道这是最后的嘱托，也是新的使命。东荒生灵们对着光柱深深鞠躬，然后转身离去，他们的脚步沉重却坚定，仿佛承载着整个东荒的未来。

    nbsp光柱渐渐收敛，圣女的身影与祖灵、与李如龙的虚影融为一体，化作祭坛中央的一颗晶石。晶石上流转着顺逆交织的光芒，既像李如龙的源龙，又像圣女的平衡翼，更像所有东荒生灵的信念。

    nbsp山谷恢复了平静，只有逆源草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守护者的故事。夹缝空间的咆哮彻底消失，祖灵的光芒顺着石柱蔓延，与葬仙台的阵纹、与平衡桥的虚影、与东荒的每一处源气节点产生共鸣。

    nbsp属于东荒的故事，仍在继续。在源天师祖地的晶石中，在葬仙台的植物上，在平衡桥的光芒里，在每个东荒生灵的信念中，守护与平衡的传承从未停止。而在遥远的夹缝空间深处，一双不甘的眼睛正透过屏障的缝隙，死死盯着那颗晶石，等待着下一次机会的到来……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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