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1章 龙潜于渊（36）[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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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山深处的瘴气像化不开的墨，叶凡踩着湿滑的苔藓往上攀时，靴底突然碾到块硬物。俯身拨开腐叶，是半截青铜鼎耳，绿锈裹着血丝般的纹路，在幽暗里泛着冷光。他指尖刚触到铜锈，鼎耳突然震颤起来，周遭的瘴气像被无形的力推开，露出身后半掩的山缝，缝里隐约有龙吟似的嗡鸣。

    nbsp“这是……”同行的庞博举着火折子凑过来，火光在鼎耳的纹路上流动，竟映出幅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嵌着七颗米粒大的玉珠，“像是上古的祭祀礼器。”

    nbsp叶凡没接话，他注意到山缝里飘出的不是瘴气，而是极淡的金色雾霭，沾在皮肤上像有细针在扎。他往缝里扔了块石子，回音闷沉得奇怪，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洞穴。这时鼎耳上的星图突然亮起，北斗的斗柄指向山缝深处，最亮的那颗玉珠“咔”地裂开，掉出粒赤红的沙，落地即化作只指甲盖大的三足金乌，振翅时带起的热风燎得人眉头发烫。

    nbsp“是异象！”庞博往后缩了半步，他腰间的家传玉佩突然发烫，上面刻的饕餮纹竟活了似的，张口要去咬那只金乌，“这地方不对劲，咱们还是绕路走。”

    nbsp叶凡没动，他盯着金乌消失的方向，山缝里的嗡鸣越来越清晰，像是有无数面青铜钟在同时震颤。他想起出发前古籍上的记载：紫山藏有九秘残卷，守关者非人非妖，擅入者神魂皆被炼为灯油。可此刻他掌心的鼎耳越来越烫，星图上的玉珠接二连三地裂开，赤红的沙粒落地便化作上古神兽的虚影，麒麟、白虎、朱雀……绕着山缝盘旋三圈后，齐齐撞向那道缝隙。

    nbsp“轰隆——”

    nbsp山缝突然拓宽数丈，露出里面的石阶，阶面刻满了蝌蚪文，每级台阶的角落都嵌着块人骨，骨头上的齿痕新鲜得像是刚被咬过。叶凡拾级而上时，发现石阶的缝隙里渗着暗红色的液体，踩上去黏糊糊的，凑近闻有股淡淡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格外刺鼻。

    nbsp“这些骨头……”庞博的声音发颤，他认出其中一块胫骨上的刻痕，是中州王家特有的族徽，“王家上个月派来寻药的队伍，难道全折在这儿了？”

    nbsp叶凡没应声，他的注意力被石阶尽头的石门吸引。门楣上悬着盏青铜灯，灯芯是缕跳动的黑气，照得门上浮雕的九头蛇怪像是活了过来。他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倒是掌心的鼎耳突然飞了出去，正好嵌在石门中央的凹槽里，星图上最后一颗玉珠裂开，化作道金芒射向灯芯，黑气瞬间被点燃，发出“噼啪”的爆响，竟有无数张人脸在火焰里挣扎。

    nbsp“是阴魂！”庞博急忙捂住口鼻，玉佩上的饕餮纹变得滚烫，“这灯在烧人的魂魄！”

    nbsp石门缓缓开启的瞬间，一股沛然莫御的威压扑面而来，叶凡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他强撑着抬头，看见门内是座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的高台上，斜插着半截断裂的战矛，矛尖滴着金色的液珠，落地便凝成细小的星辰。高台四周跪着八尊石像，个个面目狰狞，胸口都插着青铜箭，箭羽上的纹路与鼎耳星图如出一辙。

    nbsp“那是……荒古圣体的气息！”叶凡的心脏狂跳起来，他能感觉到血脉在沸腾，像是在呼应着什么。战矛突然震颤起来，矛身上的锈迹剥落，露出底下的铭文，竟是失传已久的《抱朴子》残篇，其中几句正好能解他修炼时遇到的死结。

    nbsp就在这时，八尊石像突然动了，关节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插在胸口的青铜箭同时射出，目标却不是叶凡二人，而是石室穹顶。箭矢撞在顶端的壁画上，那些描绘着星辰运转的图案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道流光，在石室里织成张巨大的网，将叶凡和庞博罩在中央。

    nbsp“不好！是困阵！”庞博祭出玉佩，饕餮纹张开巨口，吞下几道流光，可更多的光流源源不断地涌来，玉佩上的纹路开始褪色，“这阵能吞噬法宝灵性！”

    nbsp叶凡却在盯着战矛，他发现矛尖滴落的金液在地面汇成个奇异的符号，与他识海里偶尔闪现的印记完全吻合。他试着运转功法，丹田内的真气竟不受控制地涌向战矛，矛身的铭文亮起，发出龙吟般的啸声，那些流光组成的网突然剧烈震颤，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nbsp“这是……九秘中的‘前字秘！”叶凡又惊又喜，古籍记载这秘方能增幅一切术法，没想到竟藏在战矛的铭文中。他顺着真气流动的轨迹推演，突然明白这石室不是囚笼，而是座天然的悟道场，战矛正是钥匙。

    nbsp就在这时，石像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八道黑影从石像体内飘出，个个身着破烂的战甲，手里握着锈蚀的长刀，为首的黑影面具上刻着北斗第七星的符号，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擅闯紫山禁地者，神魂当祭北斗！”

    nbsp庞博的玉佩“咔嚓”一声裂开，他闷哼着后退半步，嘴角溢出血丝：“是守关的阴兵！他们的刀能斩虚实！”

    nbsp叶凡却往前踏了一步，战矛的啸声越来越响，他感觉识海在扩张，那些黑影的动作在他眼里变得无比缓慢。他试着用刚领悟的“前字秘”催动真气，掌心竟浮现出与战矛相同的符号，一道金色的光柱射向为首的黑影，面具应声碎裂，露出底下一张枯槁的脸，额头上嵌着块暗淡的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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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是……星主？”黑影的声音透着难以置信的惊恐，竟瞬间溃散成无数光点，“北斗……要变天了……”

    nbsp其余七个黑影见首领溃散，动作明显迟滞了片刻。叶凡抓住机会，再次催动“前字秘”，战矛突然拔地而起，化作道金虹绕着石室盘旋一周，所有黑影都被金光扫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点点荧光融入流光之网。

    nbsp网中的裂痕越来越大，最终彻底崩碎，化作漫天星屑落在叶凡和庞博身上，带来阵阵暖流。石室穹顶的壁画开始剥落，露出后面的星空，其中七颗星辰格外明亮，正是北斗七星的位置，星光照在战矛上，矛身的铭文逐渐变得完整。

    nbsp“原来如此……”叶凡恍然大悟，这座石室是上古修士以紫山龙脉为基，布下的北斗试炼场，战矛是传承的核心，石像里的阴兵则是考验。他走到高台上，伸手握住战矛，矛身的温度正好与他的体温吻合，像是为他量身打造。

    nbsp就在他握住战矛的瞬间，整个紫山突然剧烈震颤，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咆哮，像是有巨兽从沉睡中苏醒。庞博指着石室另一侧突然出现的通道，脸色发白：“好像惊动了更可怕的东西！通道里有股能融化神魂的热浪！”

    nbsp叶凡看向通道深处，那里的黑暗粘稠得像是化不开的墨，热浪中夹杂着极淡的龙威，比他见过的任何妖兽都要恐怖。战矛的铭文突然指向通道，发出急促的啸声，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催促。

    nbsp他低头看了眼掌心的星图印记，又看了看庞博渗血的嘴角，突然笑了：“既然来了，总得看看紫山的尽头藏着什么。”

    nbsp他拔起战矛，矛尖的金液滴落在地，竟开出朵金色的莲花，驱散了通道口的热浪。他招呼庞博跟上，两人刚走进通道，身后的石室突然坍塌，那些石像和壁画都化作星屑，融入战矛的铭文之中。

    nbsp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战斗的场景，有修士与巨兽搏杀，有部落间的血祭，最深处的壁画上，七道身影站在北斗七星下，手里握着与战矛相似的武器，对着天空中的巨大黑洞鞠躬，壁画的角落写着行模糊的古字：“当北斗倾斜，紫微移位，荒古之血将唤醒沉睡的帝尊……”

    nbsp“帝尊？”庞博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传说中统御九天十地的帝尊，难道真的存在过？”

    nbsp叶凡没说话，他注意到壁画上七道身影的服饰，与刚才那些黑影的战甲款式相似，只是更加华丽。他摸了摸战矛上的铭文，突然意识到这些黑影或许不是守卫，而是守护者，他们在等待能拔出战矛的人，传承某个关乎北斗存亡的秘密。

    nbsp通道尽头的热浪越来越强，隐约能看见红光，像是有座巨大的熔炉在燃烧。战矛的啸声变得高亢，矛身的铭文开始重组，逐渐形成一个完整的“前”字，散发出的威压让叶凡的骨骼都在咯吱作响。

    nbsp“快到了。”叶凡深吸一口气，将“前字秘”运转到极致，战矛突然射出万丈金光，照亮了通道尽头的景象——那是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的青铜棺上，盘着条通体赤红的小龙，鳞片上的纹路与战矛的铭文如出一辙，正睁着金色的眼睛盯着他们，嘴里叼着块破碎的玉牌，上面刻着半个“帝”字。

    nbsp小龙吐掉玉牌，发出稚嫩却威严的咆哮，祭坛周围的地面裂开，无数只骨爪从地下伸出，抓向叶凡二人。战矛再次震颤，矛尖的金液化作道洪流，将骨爪尽数斩断，金色的莲花在祭坛上绽放，形成道坚固的屏障。

    nbsp“这是……幼龙？”庞博目瞪口呆，他曾在古籍上见过记载，说紫山深处藏着龙族的遗脉，没想到竟是真的，“它好像在守护那口青铜棺。”

    nbsp叶凡的目光却落在青铜棺的棺盖上，那里刻着与鼎耳星图对应的凹槽，显然是为鼎耳和战矛准备的。他试着将鼎耳的残片拼向凹槽，残片刚触到棺盖，整个祭坛突然剧烈震动，小龙发出愤怒的咆哮，喷出道赤红色的火焰，撞在金色的屏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nbsp屏障上出现了裂痕，叶凡感觉气血翻涌，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根本挡不住这头幼龙的攻击。就在这时，战矛突然自动飞向棺盖，与鼎耳的残片合二为一，棺盖的铭文亮起，与小龙鳞片上的纹路产生共鸣，小龙的咆哮渐渐平息，眼神里的敌意变成了困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亲近。

    nbsp棺盖缓缓打开一条缝隙，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卷用兽皮包裹的竹简，竹简上的文字闪烁着七彩的光芒，正是叶凡梦寐以求的九秘全卷。可他没去拿竹简，因为缝隙里飘出的不是死气，而是股熟悉的气息，与他识海里的印记、战矛的铭文、小龙的鳞片同出一源。

    nbsp他看向小龙，小龙竟人性化地点了点头，叼起那半块玉牌递向他。叶凡接过玉牌，触手冰凉，断裂处的纹路与战矛的某个铭文完全吻合。他试着将真气注入玉牌，玉牌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与战矛、青铜棺、小龙同时共鸣，整个紫山都在响应，远处传来更多的咆哮，像是有无数沉睡的存在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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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看来……这只是开始。”叶凡握紧战矛和玉牌，看着祭坛周围越来越多的骨爪，还有远处不断逼近的黑影，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降临。他能感觉到九秘的力量在识海里涌动，战矛的铭文中似乎还藏着更深的秘密，而那口青铜棺里，或许不仅有九秘，还有关于荒古圣体、北斗七星和那位神秘帝尊的真相。

    nbsp小龙再次咆哮，这次却不是敌意，而是在催促。叶凡深吸一口气，将竹简收入怀中，招呼庞博跟上，两人跟着小龙钻进青铜棺旁的暗门，身后的祭坛开始坍塌，骨爪和黑影被掩埋在碎石之下。暗门后的通道里，刻着更多关于北斗和帝尊的壁画，尽头隐约有光芒闪烁，像是通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nbsp叶凡知道，他们已经卷入了一个足以改变整个北斗格局的秘密之中，紫山只是起点，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上古的恩怨、各大势力的追杀，还有那传说中即将到来的北斗倾斜、紫微移位。但他握紧手中的战矛，感受着体内沸腾的荒古圣血，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nbsp通道尽头的光芒越来越亮，隐约能听到海浪般的声潮，还有无数人在吟诵古老的经文。叶凡和庞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和警惕。他们加快脚步，朝着光芒深处走去，战矛的啸声与远处的声潮渐渐合拍，形成一曲苍凉而壮阔的乐章，在未知的黑暗中回荡，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探索和挑战，在等待着他们。

    nbsp暗门后的甬道比想象中更长，石壁上的壁画随着深入愈发清晰。叶凡举着战矛前行，矛尖的金芒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将那些描绘着星辰陨落、生灵涂炭的画面照得如同活过来一般。庞博跟在身后，手里攥着半块碎裂的玉佩，饕餮纹虽已黯淡，却仍在微微发烫，像是在预警着什么。

    nbsp“你看这儿。”庞博突然停在一幅壁画前，指尖点向画面角落——那里刻着个模糊的人形，背生双翼，手里握着与战矛相似的武器，正站在北斗七星的光晕里，脚下是翻滚的血海。“这形象……像不像古籍里记载的‘堕天使？”

    nbsp叶凡凑近细看，人形的面部被刻意磨平了，只留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却莫名让人觉得在被注视。他伸手触碰壁画，指尖刚触到岩壁，那片石面突然凹陷下去，露出个巴掌大的凹槽，里面嵌着颗灰扑扑的珠子，质地像是某种兽骨，却散发着淡淡的星辉。

    nbsp“是星核。”叶凡认出这是北斗修士用来储存星力的器物，只是这颗星核的纹路格外古老，上面刻着的不是常见的符文，而是与战矛铭文同源的符号。他将星核取出，星核刚离凹槽，甬道突然剧烈震颤，头顶落下簌簌的碎石，壁画上的血色纹路竟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岩壁往下淌。

    nbsp“快走！”庞博拽了叶凡一把，他看见壁画上的人形双翼正在缓缓张开，黑洞洞的眼眶里似乎有红光在闪烁。两人刚跑出几步，身后传来“咔嚓”的脆响，回头时那幅壁画已整个脱落，露出后面的空洞，里面隐约有翅膀扇动的声音，带着股腐朽的腥气。

    nbsp战矛突然发出急促的嗡鸣，矛尖转向甬道深处，金芒变得炽烈。叶凡握紧星核，发现星核上的符号正在发光，与战矛的铭文产生共鸣，前方的黑暗中传来水流声，还有极淡的草木清香，与紫山深处的瘴气截然不同。

    nbsp“前面有活物。”叶凡放缓脚步，将战矛横在胸前。他能感觉到星核在发烫，里面储存的星力正顺着掌心涌入体内，修复刚才抵挡幼龙时耗损的真气。这种星力纯净得惊人，不似人为炼化，倒像是天然凝聚而成，带着股苍茫古老的气息。

    nbsp转过一道弯，甬道突然开阔起来，尽头竟是个巨大的溶洞，洞顶悬挂着钟乳石，石尖滴落的水珠砸在地面的水潭里，发出清脆的回响。水潭中央的石台上，长着株从未见过的植物，根茎如金龙盘绕，叶片如琉璃剔透，顶端结着颗拳头大的果实，泛着七彩的光晕，正是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九转还魂草”。

    nbsp“真有这东西！”庞博眼睛一亮，他家族的古籍记载，这种神药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成熟时会引来上古异兽守护，没想到竟藏在紫山深处。他刚想上前，却被叶凡拉住——水潭边缘的泥地上，散落着几具白骨，骨头上的齿痕比之前石阶上的更深，像是被巨力咬碎的，其中一具头骨的眼眶里，嵌着片黑色的羽毛，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nbsp“是刚才壁画上的东西留下的。”叶凡指着羽毛，“你看这羽管上的纹路，和人形双翼的羽毛一模一样。”他将星核抛向空中，星核悬在水潭上方，发出柔和的光，照亮了潭底——那里沉着数十具白骨，层层叠叠，像是堆积了上万年，最上面的一具还穿着残破的道袍，腰间挂着块令牌，上面刻着“摇光”二字。

    nbsp“是摇光圣地的人！”庞博倒吸一口凉气，摇光圣地是北斗七大圣地之一，实力深不可测，没想到他们的人也折在了这里。他突然注意到潭边的石壁上有个隐蔽的洞口，洞口覆盖着藤蔓，藤蔓的叶片正在微微颤动，像是有东西在里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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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叶凡示意庞博噤声，握紧战矛缓缓靠近洞口。战矛的金芒照进洞内，里面竟是个狭小的石室，石床上躺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上盖着兽皮，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显然还活着。老者的身边放着一柄断剑，剑鞘上的锈迹与战矛的年代相仿，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已经碎裂，却仍能看出曾经的璀璨。

    nbsp“前辈？”叶凡试探着开口，老者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浑浊不堪，却在看到战矛的瞬间爆发出惊人的精光，挣扎着想要坐起，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里混着黑色的碎块。

    nbsp“战……战矛……”老者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枯瘦的手指指向战矛，又指向自己的胸口，“九秘……不全……在紫山……”

    nbsp叶凡连忙上前扶住他，发现老者的胸口有个贯穿伤，伤口边缘泛着黑色，像是被某种阴寒的力量侵蚀。他将星核贴近伤口，星核的光芒变得炽烈，老者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些，眼神也清明了几分。

    nbsp“我是……摇光圣地的守陵人……”老者喘着气，指了指石床底下，“三百年前……随圣子来寻九秘……遭遇‘蚀骨翼族……全族……只剩下我……”

    nbsp庞博从床底拖出个青铜箱，箱子上的锁已经锈死，叶凡用战矛一挑便开了。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卷兽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紫山的地形，还有七个红点，其中一个正是他们所在的溶洞，其余六个分布在紫山各处，每个红点旁都写着个古字：“天、地、玄、黄、宇、宙、洪”。

    nbsp“这是……北斗七子的埋骨地？”叶凡看着地图，突然想起古籍上的记载，上古时有七位大能，号称北斗七子，分别镇守北斗七星对应的秘境，死后葬于紫山，随身陪葬的还有九秘的残卷。“您是说，九秘被分成了七份，藏在这七个地方？”

    nbsp老者点了点头，又咳出一口血：“蚀骨翼族……是帝尊的旧部……守护着紫山的核心……他们怕……怕九秘重现……”他抓住叶凡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青铜棺里的……不是九秘全卷……是引……引子……真正的秘密……在紫山之巅……”

    nbsp话音未落，老者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伤口处的黑色迅速蔓延，眨眼间便覆盖了整张脸。他最后看了眼战矛，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叹息，头歪向一边，彻底没了气息。老者的尸体在星核的光芒中迅速干瘪，最终化作一捧灰烬，只留下那柄断剑，剑鞘上的宝石突然碎裂，露出里面的半截玉简，上面刻着“天字秘”三个字。

    nbsp叶凡收起玉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蚀骨翼族、帝尊旧部、北斗七子、紫山之巅的秘密……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被战矛和九秘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他无法想象的真相。他看向溶洞外，星核的光芒正在减弱，水潭里的白骨似乎在微微晃动，潭边的黑色羽毛突然无风自动，飘向洞口，像是在引路。

    nbsp“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庞博将地图收好，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阴寒之气越来越重，玉佩上的饕餮纹已经彻底黯淡，像是失去了所有灵性，“那什么蚀骨翼族，好像要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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