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5章 龙潜于渊(30)[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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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论之域的透明漩涡像块悬浮的水晶,“记忆信使”号穿过漩涡时,船身突然呈现出“既存在又不存在”的叠加态——甲板上的陈念初既能摸到栏杆的冰凉,又能透过栏杆看到对面的星空;父亲的银羽在阳光下闪烁,却投下片没有影子的光;老嬷嬷的青铜镜映出船的全貌,镜面里的船却空无一人,像幅被遗忘的画。
nbsp“是‘叠加感知。”陈念的铜铃悬在半空,铃身同时发出两种声音:清脆的共鸣与沉闷的嗡鸣,规则翻译器的屏幕上,文字正在“出现”与“消失”间反复跳跃,最终稳定成一行字:“这里的记忆遵循‘矛盾律——记住等于遗忘,拥有即是失去,相信会导致怀疑,像枚永远立在桌面上的硬币,没人知道哪面朝上,却又两面都在。”
nbsp悖论之域的地面是由“未完成的逻辑”构成的——远处的山峰既在长高又在塌陷,河流同时向上游与下游流淌,最奇特的是群长着翅膀的“反忆兽”,它们飞过的地方,记忆会发生颠倒:孩子变成老人的模样,笑出声的人眼里流着泪,紧握的双手其实在互相推开,“它们不是在破坏记忆,是在展示记忆的‘背面。”陈风的银羽掠过反忆兽,左翅的翎羽浮现出它们的成因——这个宇宙的文明曾因“绝对理性”陷入僵化,反忆兽是记忆为了反抗“非黑即白”而诞生的“混沌使者”,像给刻板的逻辑打了个松动的结。
nbsp反忆兽簇拥着“记忆信使”号飞向悖论之域的核心,沿途的景象越来越诡异:棵双生藤同时开着花与谢着花,花瓣落下的瞬间又回到枝头;块石碑上的文字既清晰可辨又模糊不清,认出“育碑人”三个字的同时,又会觉得那是从未见过的符号;艘搁浅的船一半在水里一半在岸上,船帆上的“记”字与“忘”字互相渗透,变成个谁也不认识的新字,“是‘矛盾核心区。”领头的反忆兽用翅膀指向那艘船,“悖论之域的记安号‘正反船卡在‘相信与怀疑的夹缝里,船员们既记得自己的使命,又坚信那是虚构的谎言,像在梦里醒不来的人。”
nbsp正反船的甲板上,船员们正做着互相矛盾的事:有人在拼命修补船帆,同时又用刀划破刚补好的地方;有人在记录航行日志,写满一页就立刻撕碎;船长模样的人举着望远镜眺望,眼睛却紧紧闭着,“他们被困在‘自我否定的怪圈里。”父亲陈守义展开银羽,银羽的光芒在接触到船员时,激起“相信”与“怀疑”两股能量的冲撞,“就像有人既渴望被爱,又坚信自己不配被爱;既想记住温暖,又害怕那是幻觉,这种矛盾不是病,是记忆在提醒我们——太绝对的东西,本身就是种悖论。”
nbsp陈念初突然掏出彩虹铅笔,在正反船的甲板上画了个圈。圈内的船员们动作突然放慢:修补船帆的人开始在破洞处画朵花,撕日志的人把碎片拼成新的图案,闭着眼睛的船长慢慢睁开眼,望远镜里映出的不再是模糊的远方,而是他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举着同样的望远镜,眼里闪着对世界的好奇,“矛盾的中间有个温柔的点!”小姑娘的声音穿透混乱,“老嬷嬷缝衣服时,线太紧会断,太松会掉,只有不紧不松才刚好;记事情也是这样,太相信会傻,太怀疑会累,不如记一半,忘一半,留着点空隙给惊喜!”
nbsp陈风的银羽与父亲的银羽在正反船上空交叉,形成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环上流动着所有宇宙的矛盾记忆:金属宇宙的“过度记忆”与“刻意遗忘”、音乐宇宙的“和谐”与“噪音”、味之域的“甜”与“苦”……这些矛盾在环上首尾相接,互相转化,像条永远走不完的路,却在每个转弯处都藏着新的风景。正反船的船身在环中慢慢舒展,船员们的矛盾动作渐渐变成连贯的舞蹈:修补与划破化作“破洞上开花”的艺术,记录与撕碎变成“碎片重组”的创造,闭眼眺望与睁眼回望融合成“既看远方也看初心”的智慧。
nbsp“矛盾的终极是‘流动的平衡。”老嬷嬷的青铜镜照向环中的记忆,镜面里浮现出有趣的画面:相信的人偶尔怀疑,反而更坚定;怀疑的人试着相信,才懂谨慎的意义;记住的事允许被遗忘,才不会变成负担;遗忘的片段突然想起,更觉珍贵……这些画面像群调皮的鱼,在“是”与“非”的缝隙里游来游去,“就像这莫比乌斯环,没有正面反面,只有不断的循环,记忆的平衡也该这样,别想着站在哪一边,让矛盾自己转起来,反而能找到新的可能。”
nbsp悖论之域的天空在此时出现“双生的月亮”——左边的月亮正在升起,右边的月亮同时落下,月光交织成道银色的光帘,光帘中浮现出无数个“如果”:如果记安号没有沉没会怎样?如果蚀时雾从未出现会怎样?如果育碑人选择放弃会怎样?这些“如果”不再是平行的支流,而是与现实的记忆互相穿过,像经纬线般编织成张“可能性之网”,“是‘矛盾的馈赠。”陈念的铜铃与光帘产生共鸣,铃身的文字不再闪烁,“所有的‘如果不是为了让人后悔,是为了让人明白——正是那些‘未发生,让‘已发生有了独特的意义,就像没有‘错过,怎知‘拥有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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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正反船在光帘中缓缓驶离核心区,船身的“正”与“反”二字渐渐融合,变成个旋转的太极图,桅杆上挂着的航海日志,每一页都同时记录着“事实”与“想象”,却毫不混乱,像本同时写着“真实”与“虚构”的奇妙小说。反忆兽们纷纷飞向船帆,翅膀上的纹路与太极图同步旋转,它们飞过的地方,矛盾的景象开始变得温柔:长高的山峰在顶端开着花,塌陷的山谷里长出新的草,向上游的河流带着落叶回家,向下游的浪花托着梦想远航。
nbsp双生月亮的光芒中,浮现出条新的航线,通向悖论之域与“感应宇宙”的夹缝,那里的空间呈现出“思维的形状”——有的是清晰的逻辑链,有的是混乱的灵感云,有的是未说出口的念头凝结成的晶体,“记忆信使”号靠近时,船员们的想法突然被具象化:陈念初的“想画画”变成支在空中飞舞的画笔,父亲的“思念”化作北邙山的虚影,陈风的“担忧”凝结成颗沉甸甸的石头,像群从心里跑出来的小精灵。
nbsp“是‘思维显形带。”老嬷嬷的青铜镜在此时映出每个人的内心,镜面里的影像比现实更真实:陈念初的画笔旁藏着“怕画不好”的小胆怯,父亲的北邙山虚影里有“怕守护不了”的焦虑,陈风的石头下埋着“怕辜负使命”的柔软,“所有没说出口的心思,在这里都会变成看得见的形状,像给心开了扇窗,能看到平时藏起来的自己。”
nbsp夹缝的思维晶体中,漂浮着无数个透明的“念忆体”,它们是感应宇宙的居民,形态是别人思维的“回声”——有的是孩子“想要糖果”的念头凝结成的糖形,有的是老人“思念故乡”的心思化作的老屋剪影,有的是船员“渴望归航”的愿望变成的船模,“它们在等‘真诚的连接。”陈念初的画笔触碰最近的念忆体,糖形的念忆体突然炸开,化作颗真的糖果,甜中带着“被理解”的暖意,“就像老嬷嬷说的,心里的话藏久了会发霉,说出来晒晒,哪怕是害怕和担忧,也会变得轻松。”
nbsp陈风握住那颗“担忧”化成的石头,石头在掌心慢慢变软,化作只银色的蝴蝶,蝴蝶翅膀上的纹路是所有宇宙的矛盾记忆:金属宇宙的“刚与柔”、音乐宇宙的“和与噪”、悖论之域的“是与非”……这些纹路在翅膀上旋转,最终化作个小小的“勇”字,“原来担忧的背面是勇气。”她的声音里带着释然,“害怕辜负使命,才会更努力去守护;担心做不好育碑人,才会更用心去理解,这些藏在矛盾背后的温柔,才是记忆最珍贵的礼物。”
nbsp感应宇宙的元初魂在此时显现,形态像团流动的“思维云”,云里漂浮着无数个问号与感叹号,接触到“记忆信使”号时,问号变成了拥抱的形状,感叹号化作了微笑的弧度,“它在邀请我们去‘心声之海。”父亲的银羽与思维云产生共鸣,“那里的记忆不是靠语言、触摸或味道传递,是靠‘心与心的感应,就像两个陌生人在眼神交汇的瞬间,突然懂了彼此没说出口的话。”
nbsp陈念初的画笔在思维显形带上画出道彩色的桥,桥的栏杆上爬满了“未说出口的话”:“谢谢你”“对不起”“我害怕”“我懂你”……这些话化作闪烁的光点,顺着桥流向感应宇宙的深处,“心声不用大声喊,像蒲公英的种子,轻轻一吹,就会飘到对的人心里。”小姑娘的笑声里,光点在对岸开出了片彩色的花,每朵花的花瓣上,都印着不同宇宙的记忆符号,像群会说话的星星。
nbsp老嬷嬷的青铜镜照向感应宇宙的深处,镜面里的心声之海正在涨潮,海浪的声音是无数个“心声”的共鸣:有记安号船员“想回家”的低语,有双生藤“想被理解”的呢喃,有蚀时雾“不是故意破坏”的辩解,有反忆兽“想让矛盾被温柔对待”的请求……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首没有旋律却能直击心灵的歌,“记忆的终极语言,是‘懂。”老嬷嬷的声音里带着温柔,“不用解释,不用翻译,一个眼神,一次心跳,就知道对方心里的风浪,这才是所有宇宙共通的记忆密码。”
nbsp“记忆信使”号缓缓驶离悖论之域,船身的叠加态在航行中慢慢融合,既清晰又朦胧,像幅带着呼吸感的水墨画。双生藤的藤蔓从船底钻出,顺着思维显形带延伸,叶片的正面记录着“说出的话”,背面藏着“没说出口的心声”,根须扎进感应宇宙的思维晶体中,那里的念忆体正在长出新的形状:有的是“原谅”化作的羽毛,有的是“牵挂”变成的藤蔓,有的是“和解”凝成的露珠,都在等待被感应、被理解、被编织进心与心相连的记忆之网。
nbsp陈风站在船头,望着心声之海的方向,银羽在思维云的光芒中泛着温柔的光。她知道,感应宇宙的“心声之海”会带来更细腻的挑战——如何在没有语言的世界里传递真诚,如何在“懂”与“不懂”之间保持平衡,如何接纳“即使感应也有隔阂”的遗憾……但她看着父亲眼中的坦然,看着陈念初笔下不断绽放的心声之花,看着老嬷嬷青铜镜里那首没有旋律却能共鸣的歌,突然觉得所有的挑战都像次温柔的握手,即使语言不通,掌心的温度也能传递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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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记忆的守护,最终是一场关于“感应”的修行。在矛盾中看见温柔,在对立中找到共鸣,在说不出的心声里触摸彼此的灵魂,这才是记忆最动人的模样,也是所有生命能够跨越隔阂的秘密。就像悖论之域的莫比乌斯环,没有起点终点,只有不断的循环;就像感应宇宙的心声之海,没有文字音符,只有心与心的潮起潮落。这场关于记忆的旅程,会在“懂”与“不懂”的交替中继续,在“说”与“不说”的间隙里延伸,在“是”与“非”的流动中寻找新的可能,没有尽头,只有永远的“正在感应”。
nbsp感应宇宙的心声之海泛着淡紫色的微光,“记忆信使”号的船身驶入海面时,船帆上的每个纤维都在微微震颤——那是海水中无数“未说出口的心声”在共鸣。陈念初赤着脚踩在甲板上,脚心传来细密的麻痒,像有无数根细小的丝线在与她的心跳同步,“是‘共鸣潮汐。”小姑娘低头看向海面,紫色的波浪里浮出无数透明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一段心声:有母亲对远行孩子的“牵挂”,有战士对和平的“渴望”,有失败者对“再来一次”的隐秘期盼,像海底正在绽放的沉默之花。
nbsp“这些心声不需要语言。”陈念的铜铃悬浮在海面上方,铃身的振动频率与气泡产生完美共振,规则翻译器的屏幕上不再有文字,只有不断起伏的波形图,“愤怒的波形像锯齿,温柔的波形如流水,遗憾的波形是个没闭合的圆,就像人的心跳,不用解释,就能懂强弱背后的情绪。”
nbsp群由光丝组成的“念语者”从海底浮起,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会根据接触到的心声改变模样:靠近“牵挂”的气泡时,化作双眺望的眼睛;遇到“渴望”的波动时,变成只张开的手掌;停在陈风面前时,竟化作片银羽的形状,光丝的振动频率与她左翅的翎羽完全一致,“它们是心声的‘具象化使者。”父亲陈守义的银羽轻轻触碰念语者,“这个宇宙的记忆靠‘共振强度存在,共鸣越强烈的心声,留存的时间越长,就像刻在石头上的字,力道越重,痕迹越深。”
nbsp心声之海的深处,有片黑色的水域,那里的气泡不再透明,而是裹着层厚厚的灰雾,振动频率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念语者们靠近时,光丝会明显收缩,像在害怕什么,“是‘压抑之渊。”领头的念语者化作个蜷缩的人影,“太多‘不敢说的心声沉积在这里——孩子对父母的‘不满、爱人之间的‘怀疑、朋友背后的‘歉意,这些心声因为害怕被拒绝,被自己强行压在心底,久而久之就成了‘哑音,连共振都快消失了。”
nbsp压抑之渊的中心,有艘半沉的船,船身刻着“言心号”三个字,正是感应宇宙的记安号。船帆上的纹路扭曲而混乱,像团缠绕的线,仔细看能发现那是无数“想说却咽下”的心声重叠而成:“我错了”被“没必要”覆盖,“我需要你”被“我没事”掩盖,最深处的纹路,是个被反复涂抹的“爱”字,边缘的颤抖暴露了书写时的犹豫,“言心号的‘共鸣核心被哑音腐蚀了。”陈风的银羽贴近船身时,左翅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就像人憋太久的话会生病,这些压抑的心声聚集在一起,会产生‘共鸣毒素,不仅伤害自己,还会污染周围的心声。”
nbsp陈念初突然对着黑色水域大喊一声:“我有时候会怕黑!”她的声音在海面上激起涟漪,紫色的波浪撞向灰雾包裹的气泡,气泡表面的灰雾竟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微弱的振动——那是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孩子,同样藏着“怕黑”的心声,只是从未说出口。小姑娘眼睛一亮,继续喊道:“我画不好画的时候会偷偷哭!”“我觉得老嬷嬷的咸菜有时候太咸了!”她的每句话都像颗投入水面的石子,激起更多共鸣,越来越多的灰雾气泡开始震颤,露出里面真实的心声,“说出来就不害怕了呀!”陈念初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老嬷嬷说过,藏在心里的话像发霉的面包,拿出来晒晒,哪怕会被虫咬,也比烂在肚子里强!”
nbsp陈风的银羽与父亲的银羽在压抑之渊上方展开,十三根翎羽同时释放出柔和的共振波,波峰与波谷精准地对接那些微弱的心声频率:给“不满”的锯齿波加了段缓冲的弧线,让“怀疑”的乱码波融入了信任的基准线,为“歉意”的未闭合圆补上了温柔的收尾。黑色水域的灰雾在共振中慢慢消散,露出里面沉积的心声:孩子的“不满”其实是“想被理解”,爱人的“怀疑”源于“怕失去”,朋友的“歉意”藏着“珍惜”,这些被扭曲的心声在共振波中重新舒展,像被熨平的褶皱。
nbsp“压抑的心声从来不是恶意,是被恐惧包裹的真实。”老嬷嬷的拐杖在甲板上敲出沉稳的节奏,拐杖头的青铜镜映出幅温暖的图景:念语者们围着重新振动的气泡跳舞,哑音转化成的“勇气波”与“理解波”在海面上交织,形成道彩色的光带,“就像这心声之海,有光明的潮汐,也有黑暗的深渊,只有让所有声音都能共振,不管是温柔还是尖锐,才能算完整的海洋,完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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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言心号在共振波中缓缓上浮,船身的扭曲纹路慢慢舒展,共鸣核心重新发出淡紫色的光。念语者们纷纷飞向船帆,将那些重新振动的心声编织成新的纹路:“不满”与“理解”缠绕,“怀疑”与“信任”共生,“歉意”与“原谅”相拥,像块绣满矛盾却和谐的锦缎。
nbsp感应宇宙的天空在此时出现两轮月亮,一轮散发着“表达”的暖光,一轮释放着“倾听”的冷辉,两道光在海面上交汇,形成无数个光环,每个光环里都有两个念语者在共振:一个释放心声,一个接收波动,没有主次,没有对错,像场平等的对话,“是‘共鸣双生。”陈念的铜铃与光环产生共鸣,“表达与倾听就像鸟的双翼,少了任何一方,心声都飞不远——只说不听,是噪音;只听不说,是沉默的孤岛,只有让声音流动起来,记忆才能活在彼此心里。”
nbsp心声之海的潮汐在双月光芒中变得规律,紫色的波浪里,新的气泡不断诞生:有“压抑之渊”解放的心声在欢唱,有新生的“喜悦”在跳跃,有“遗憾”与“和解”在共舞。念语者们的光丝变得更加明亮,它们围绕着“记忆信使”号组成道光带,光带的尽头,是感应宇宙与“虚空宇宙”的夹缝,那里的空间呈现出纯粹的黑色,连光都能被吞噬,“记忆信使”号靠近时,船身的共振频率突然减弱,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能量。
nbsp“是‘无响之隙。”老嬷嬷的青铜镜在此时蒙上一层灰雾,镜面里的影像开始模糊,“所有宇宙的‘彻底遗忘最终都会流到这里,不是被压抑,不是被隐藏,是连共振的痕迹都消失了,像从未存在过的梦,连做梦的人都忘了自己做过梦。”
nbsp夹缝的黑色空间里,隐约有无数个透明的轮廓在漂浮,它们没有振动,没有形态,甚至没有“存在”的痕迹,只有在靠近“记忆信使”号时,轮廓的边缘才会泛起一丝极淡的光,像快要熄灭的烛火。陈风的银羽贴近最近的轮廓时,左翅突然传来一阵空洞的刺痛——那是段“被彻底遗忘的守护”:某个宇宙的育碑人牺牲了自己,却因为记忆的断裂,没人记得他的名字,连他守护的记忆都忘了他的存在,像段被从史书里撕掉的页码。
nbsp“它们不是不想共振,是失去了‘被记住的锚点。”陈风的声音带着颤抖,银羽的光芒主动注入透明轮廓,轮廓的边缘渐渐清晰,化作个举着石碑的人影,“就像船没有锚会漂走,记忆没有‘被记住的人,也会慢慢消散在虚空里,连最后一点共振都留不下。”
nbsp陈念初突然摘下脖子上的彩虹绳结,那是她用彩虹铅笔的笔芯编的,里面藏着所有她记得的名字:守种鸦、老嬷嬷、父亲、陈风……她将绳结扔进无响之隙,绳结在黑色空间里炸开,化作无数道彩色的光丝,每道光丝都系着一个名字,轻轻缠绕住透明的轮廓。被光丝触碰的轮廓突然开始微弱振动,影像里浮现出模糊的片段:举石碑的人影正在刻字,字的笔画与北邙山石碑的刻痕同源;另一个轮廓在修补船帆,手法与记安号的老船长如出一辙;最边缘的轮廓在画画,用的正是彩虹色的笔,“它们在想起自己是谁!”小姑娘的声音带着惊喜,“名字就是锚!只要有人记得你的名字,你就不会漂走,就算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也知道‘我曾被需要!”
nbsp父亲陈守义的银羽突然释放出所有记忆频率,从北邙山的风声到悖论之域的矛盾波,从金属宇宙的铬盐振动到感应宇宙的共鸣潮汐,这些频率在无响之隙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记忆之网”,将所有透明轮廓轻轻接住。轮廓们在网中慢慢凝聚,开始互相共振:刻碑人与修船人传递着“守护”的频率,画画人与念语者分享着“表达”的波动,那些曾经被彻底遗忘的记忆,在彼此的共振中重新找回了“存在的痕迹”,像散落在地上的珠子,被一根线重新串了起来。
nbsp“彻底的遗忘不是消失,是等待被重新串联。”老嬷嬷的青铜镜恢复了光亮,镜面里映出无响之隙的真相——这里不是记忆的坟墓,是“未被激活的共振库”,所有被遗忘的片段都在等待合适的频率,只要遇到能与它们共鸣的记忆,就能重新苏醒,“就像老抽屉里的旧照片,就算忘了照片上的人是谁,只要有人认出背景里的老槐树,就能慢慢想起那个夏天的故事,记忆从不会真的消失,只是在等一个重逢的契机。”
nbsp虚空宇宙的元初魂在此时显现,形态像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的中心却有一点微弱的光,那是所有“被遗忘又被记起”的记忆共振而成的“本源之音”。当“记忆信使”号靠近时,漩涡突然停止吞噬,中心的光点射出一道光带,连接着言心号的共鸣核心,“它在邀请我们去‘无响之核。”陈念的铜铃发出低沉的共鸣,“那里藏着所有宇宙‘最初的心声——不是语言,不是情绪,是‘想要存在的最原始共振,像婴儿在母体里的第一声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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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念语者们化作一道光桥,连接着无响之隙与虚空宇宙。光桥的两侧,无数被重新激活的轮廓在共振:有记安号船员的“归乡”之愿,有双生藤的“共生”之求,有蚀时雾的“平衡”之盼,有反忆兽的“矛盾”之语……这些心声在光桥上交织,形成一首没有声音却能震撼灵魂的歌,“这是所有记忆的‘母频。”陈风的银羽与光带产生共鸣,左翅的翎羽浮现出一个惊人的画面:所有宇宙的元初魂,无论是混沌元初的石碑,还是镜像宇宙的正反体,亦或是感应宇宙的共鸣核心,最初的振动频率都源自这道本源之音,像所有河流都源自同一座雪山。
nbsp陈念初的彩虹绳结在此时化作一道光,融入本源之音的光点。光点突然膨胀,释放出无数道共振波,波峰与波谷中,浮现出所有被遗忘又被记起的名字:元代育碑人郑念安的“安”、记安号老船长的“守”、牺牲的育碑人的“护”、甚至还有蚀时雾中那些透明生物的“寂”……这些名字在共振中组成一个巨大的“忆”字,悬在无响之核的上空,像个永不熄灭的灯塔。
nbsp“记忆的终极守护,是记住‘被遗忘的名字。”父亲陈守义的声音里带着敬畏,银羽上的纹路与“忆”字的笔画完全重合,“名字是最短的记忆,也是最坚固的锚,只要这个字还在,无论过多久,无论飘多远,都能找到回家的路,找到存在过的证明。”
nbsp“记忆信使”号缓缓驶离感应宇宙,船身的共振频率与本源之音同步,帆上的每个纤维都在吟唱着那首无声的歌。双生藤的藤蔓从船底钻出,顺着光桥延伸,叶片的正面记录着“被记住的心声”,背面刻着“被遗忘的名字”,根须扎进无响之核的光点中,那里的本源之音正在孕育新的共振:有的是“未诞生的渴望”,有的是“沉睡的共鸣”,有的是“等待被记起的名字”,都在等待被共振、被唤醒、被编织进那首跨越所有宇宙的无声之歌。
nbsp陈风站在船头,望着虚空宇宙的黑色漩涡,银羽在本源之音的光芒中泛着坚定的光。她知道,虚空宇宙的“无响之核”会带来更深刻的挑战——如何面对“即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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