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3章 凤翔于天（88）[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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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妖岭的硝烟散尽后，七大宗门在废墟之上立下了一块“镇魂碑”，碑上用补天石的碎屑勾勒出灭妖阵纹，以此镇压残存的妖气。陈九站在碑前，指尖抚过冰凉的石面，七窍玲珑心在胸腔里微微发烫——这颗觉醒的神物似乎能感知到更深层的危机，每当夜幕降临时，总会传来细微的震颤。

    nbsp“在想什么？”林浩递来一壶新酿的灵酒，酒液澄澈，倒映着两人身后重建的据点。经过三个月的修缮，万妖岭边缘已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只是修士们路过镇魂碑时，总会下意识地加快脚步。

    nbsp陈九接过酒壶，仰头饮了一口：“我在想妖祖最后说的话。”他至今记得那缕紫黑色雾气消散前的嘶吼——“‘虚空之主会替我复仇”，那声音里的恐惧不似作伪，“你听说过虚空之主吗？”

    nbsp林浩摇头，将长剑横放在膝头擦拭：“古籍里只记载过虚空裂缝，从未提过什么主人。不过……”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我师尊说，三百年前曾有修士在不周山遗迹见过一片会吞噬光线的黑暗，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的。”

    nbsp陈九心中一动。七窍玲珑心觉醒后，他脑海中时常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旋转的星云、崩塌的星球、还有一只覆盖着鳞片的巨眼，那眼睛的瞳孔是纯粹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意识。

    nbsp“或许该去趟不周山。”陈九将酒壶递给墨尘——这家伙正蹲在不远处画符，地上散落着数十张“预警符”，符纸中央的朱砂纹路总在无风自动，“你画的符又出问题了？”

    nbsp墨尘哭丧着脸举起一张符纸：“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的符总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灵力刚注入就会紊乱。”他指着朱砂纹路上的扭曲痕迹，“你看，这纹路本该是直线，画着画着就弯了，跟被人硬生生掰过似的。”

    nbsp陈九凑近一看，瞳孔骤然收缩。那些扭曲的痕迹与他梦中巨眼的瞳孔纹路几乎一致！他猛地握住墨尘的手腕，七窍玲珑心的光芒透过皮肤渗入符纸——原本紊乱的朱砂纹路竟缓缓舒展开来，恢复了正常的形态。

    nbsp“这……这是怎么回事？”墨尘惊得合不拢嘴。

    nbsp“是虚空的力量。”陈九沉声道，他终于明白那些破碎画面的含义，“虚空之主正在靠近，它的力量已经开始渗透到这个世界了。”

    nbsp话音未落，镇魂碑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碑上的阵纹如同活过来一般疯狂流转，原本镇压的妖气冲破石面，在半空凝结成无数细小的黑影——那是被虚空力量污染的怨灵，每一个都长着与巨眼相似的瞳孔。

    nbsp“戒备！”林浩长剑出鞘，剑光划破夜空，斩碎了最前排的黑影。但更多的黑影从地底涌出，朝着据点的方向蔓延，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石头化为齑粉。

    nbsp陈九祭出补天石，七彩光芒在半空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黑影的攻势：“墨尘，用爆炎符！集中攻击黑影聚集的地方！”

    nbsp墨尘连忙掏出符袋，数十张爆炎符同时甩出，火光在屏障外炸开，却只烧掉了外层的几个黑影。那些被火焰触碰的黑影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分裂成更多的细小个体，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屏障。

    nbsp“不行！它们不怕火！”墨尘急得满头大汗。

    nbsp陈九看着屏障上不断蔓延的裂痕，忽然想起七窍玲珑心的特性——这颗神物能通晓万物法则，或许能找到虚空力量的弱点。他闭上眼，将意识沉入心核，眼前瞬间浮现出无数流动的法则丝线，其中代表虚空的丝线呈现出扭曲的螺旋状，而在螺旋的尽头，藏着一丝极淡的金光。

    nbsp“是星辰之力！”陈九睁开眼，对林浩喊道，“用你的剑引动星辰之力，这些黑影怕这个！”

    nbsp林浩会意，体内灵力顺着剑鞘注入剑身，长剑指向夜空，引下漫天星辉。当星辉落在黑影身上时，那些扭曲的形体如同冰雪遇火般消融，发出凄厉的惨叫。

    nbsp“有效！”墨尘精神一振，连忙画出数张“聚星符”，将星辉凝聚成光柱，朝着黑影最密集的地方射去。

    nbsp三人配合默契，金光与星辉交织成网，很快便清理了大部分黑影。但镇魂碑的嗡鸣越来越急促，碑底的地面开始塌陷，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中隐约能看到无数双闪烁的眼睛。

    nbsp“虚空裂缝……”陈九握紧补天石，七彩光芒在他周身形成护罩，“它要彻底打开通道了！”

    nbsp他纵身跃向黑洞，斩妖剑在手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七窍玲珑心与补天石相互呼应，在他身后形成一个巨大的虚影——那是一个由星辰和法则丝线组成的巨人，巨人伸出手掌，朝着黑洞按下。

    nbsp“以我之心，镇你之墟！”陈九的声音响彻夜空，星辰巨人的手掌与黑洞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黑洞剧烈收缩，里面的眼睛纷纷熄灭，却在彻底闭合前，传出一阵带着回音的低语：

    nbsp“……找到你了……陈九……”

    nbsp当黑洞完全消失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陈九落在地上，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补天石的光芒黯淡到了极点，七窍玲珑心也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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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林浩和墨尘连忙上前扶住他，只见他胸口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一道黑色的纹路正从心脏位置缓缓蔓延——那是被虚空力量反噬留下的痕迹。

    nbsp“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墨尘看着那道纹路，声音发颤。

    nbsp陈九咳出一口血，血珠落在地上，竟化作细小的黑色虫子，很快便钻入泥土消失不见：“是虚空之主的印记。”他惨笑一声，握紧拳头，“它已经锁定我了。”

    nbsp七大宗门的支援在午时赶到。当青云掌门看到陈九胸口的黑色纹路时，脸色凝重得如同要滴出水来：“古籍里记载过这种印记，被标记的人会成为虚空裂缝的坐标，用不了多久，裂缝就会循着印记再次打开，而且一次比一次大。”

    nbsp“那怎么办？”墨尘急道。

    nbsp掌门沉默良久，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卷泛黄的兽皮地图：“只有一个办法——去‘混沌海。传说那里是天地未开时的混沌之气所化，能洗去一切印记。但……”他指着地图边缘的一行小字，“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nbsp陈九看着地图中央那片被云雾笼罩的区域，七窍玲珑心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悸动，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我去。”

    nbsp“不行！”林浩一把拉住他，“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去混沌海？”

    nbsp“不去的话，大家都会死。”陈九掰开他的手，目光扫过周围担忧的面孔，“虚空之主的目标是我，只要我离开，裂缝就不会在这里打开。”

    nbsp他转头看向青云掌门：“请掌门照顾好墨尘和林浩。”又对两人笑道，“等我回来，还喝你酿的灵酒，看你画符。”

    nbsp林浩别过头，声音带着哽咽：“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把你的斩妖剑熔了做锄头。”

    nbsp墨尘掏出一个符袋塞给他：“这里面有我画的‘护身符和‘传讯符，就算到了混沌海，也要记得报平安。”

    nbsp陈九接过符袋，紧紧握在手里。他最后看了一眼镇魂碑，转身朝着混沌海的方向走去。补天石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七窍玲珑心的光芒透过黑色纹路，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光影。

    nbsp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时，林浩突然朝着那个方向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墨尘也跟着跪下，符袋里的预警符纷纷飘起，在半空中组成一道守护的阵纹。

    nbsp青云掌门望着陈九离去的方向，长叹一声：“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啊……”

    nbsp陈九并不知道身后的送别。他此刻正全力运转灵力压制胸口的黑色纹路，每走一步，都感觉有无数细小的钩子在拉扯他的元神。但他不敢停下——七窍玲珑心传来的悸动越来越强烈，混沌海的方向仿佛有一颗与他同源的心脏在跳动。

    nbsp路过不周山遗迹时，他特意绕了段路。山巅的裂缝比三百年前扩大了数倍，裂缝中流淌着粘稠的黑暗，偶尔有破碎的星辰碎片从中坠落，砸在地上便化作黑色的石头。

    nbsp陈九站在裂缝边缘，补天石突然飞出，悬在裂缝上方。七彩光芒与裂缝中的黑暗相互拉扯，竟在半空形成一个短暂的平衡。他趁机看向裂缝深处，只见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中，漂浮着无数破碎的星球，而在虚空的最中央，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周身环绕着无数星辰，却长着一颗与他梦中相同的巨眼。

    nbsp“……来……”虚空中传来一阵低语，分不清是邀请还是威胁。

    nbsp陈九猛地收回目光，补天石也随之落下，裂缝重新被黑暗填满。他心脏狂跳，七窍玲珑心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刚才那一眼让他确认，虚空之主绝非普通的域外邪物，它的力量甚至能影响星辰运转。

    nbsp“必须尽快赶到混沌海。”陈九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

    nbsp当他终于看到混沌海时，已是半个月后。那片海域呈现出奇异的灰黑色，海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连光线都被吸附在水面上，形成一道道扭曲的光带。海边没有任何生灵，只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石头上布满了与七窍玲珑心相似的纹路。

    nbsp陈九深吸一口气，踏入混沌海。海水并不冰冷，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的粘稠感，刚没过膝盖，胸口的黑色纹路便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刺。

    nbsp他强忍着疼痛继续前行，海水渐渐没过腰部、胸口、脖颈……当整个人沉入海中时，周围的光线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灰白。他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七窍玲珑心在胸腔里清晰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有无数法则丝线从四面八方涌来，缠绕在他的意识上。

    nbsp“欢迎回来，‘心之容器。”一个古老的声音在混沌中响起，既像是在他耳边，又像是在他心底。

    nbsp陈九的意识在混沌中漂浮，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幅画面：天地未开时，一片混沌中孕育出两颗核心，一颗化作七窍玲珑心，掌管法则；一颗化作虚空之眼，掌管毁灭。后来天地分离，两颗核心也随之失散，一颗坠入地球，一颗流落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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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原来如此……”陈九喃喃道，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虚空之主能锁定他，为什么七窍玲珑心会在混沌海产生悸动——他们本是同源而生的两极，就像光明与黑暗，缺一不可。

    nbsp混沌海开始剧烈翻腾，灰白的海水渐渐变得清澈，露出下方一片由法则丝线组成的大陆。大陆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塔，塔顶悬浮着一颗与七窍玲珑心一模一样的晶体，只是晶体上布满了裂纹。

    nbsp“那是……心之本体？”陈九的意识朝着高塔飞去。

    nbsp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晶体时，整个混沌海突然剧烈震动，一道黑色的裂缝在高空打开，虚空之主的巨眼从中探出，无数黑色的光线如同利剑般射向晶体。

    nbsp“它还是来了！”古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

    nbsp陈九想也没想，便挡在晶体前。七窍玲珑心与补天石同时爆发光芒，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屏障。黑色光线与屏障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撕裂。

    nbsp“用你的心……补它的裂……”古老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nbsp陈九看着晶体上的裂纹，又看了看胸口蔓延的黑色纹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将自己的意识与七窍玲珑心完全融合，纵身跃向晶体。

    nbsp当他的意识与晶体接触的瞬间，整个混沌海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七窍玲珑心的碎片与陈九的意识相互融合，晶体上的裂纹开始缓缓愈合，而陈九胸口的黑色纹路也在光芒中渐渐消退。

    nbsp虚空之主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巨眼喷射出更多的黑色光线，却在靠近光芒时纷纷消融。

    nbsp“不——！”

    nbsp随着最后一道裂纹愈合，晶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黑色裂缝彻底吞噬。虚空之主的咆哮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混沌海之外。

    nbsp当光芒散去时，陈九发现自己正躺在混沌海的岸边，胸口的黑色纹路已经消失，七窍玲珑心在胸腔里平稳地跳动，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圆满感。补天石悬浮在他面前，里面的星辰虚影运转得更加流畅，仿佛与整个宇宙的节律同步。

    nbsp他站起身，看向混沌海，海水已变得清澈见底，能看到下方由法则丝线组成的大陆。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欣慰：“你补全了心之本体，也平衡了与虚空的联系。从今往后，它不会再轻易找到你，但……”

    nbsp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凝重：“虚空之主不会善罢甘休，它会召集更多的域外异种，下次再来时，便是整个宇宙的浩劫。”

    nbsp陈九握紧补天石，抬头看向天空。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一个新的开始。虚空之主的威胁仍在，混沌海的秘密还未完全揭开，还有无数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他。

    nbsp但他不再害怕。补全心之本体后，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宇宙的脉动，能看到法则丝线的流转，更能感觉到自己与这片天地的联系。

    nbsp他转身朝着七大宗门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阳光洒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远处的海面上，补天石的光芒与阳光交织，形成一道美丽的彩虹。

    nbsp陈九知道，当浩劫来临时，他会再次举起斩妖剑，与林浩、墨尘还有所有守护这个世界的人一起，站在最前线。

    nbsp他们的故事，还将继续书写下去。

    nbsp从混沌海归来的第三年，陈九成了青云宗最年轻的长老。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总往危险地界钻，多数时候都待在星辰阁里，对着一幅不断延展的星图出神。图上除了已知的星域，还标注着无数闪烁的红点——那是七窍玲珑心感知到的域外异种踪迹，三年来已密密麻麻爬满了半张图。

    nbsp“又在看这个？”林浩推门进来时，正撞见陈九用指尖划过代表“死寂星域”的区域。那里的红点最近亮得格外频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聚集。

    nbsp陈九抬头，指尖在星图上一点，一道虚影从图中升起——那是颗被黑色雾气笼罩的星球，表面能看到无数蠕动的触须，“三天前，死寂星域的监察修士失去了联系。”

    nbsp林浩的眉头瞬间拧紧。三年前他接过了七大宗门联合组建的“巡天司”，专门负责监控域外异动，最清楚死寂星域的重要性——那里是距离地球最近的虚空裂缝之一，当年被陈九在混沌海击退的虚空之主，很可能从这里卷土重来。

    nbsp“我带一队人去看看。”林浩转身就要走，却被陈九拉住。

    nbsp“等等。”陈九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复杂的阵纹，正是用补天石碎屑混合星辰砂炼制的“传讯玉”，“这次的气息不太对，比三年前感觉到的更阴冷，像是……”

    nbsp他话没说完，星辰阁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那是青云宗最高级别的警报，只有在面临灭宗危机时才会敲响。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出阁楼。

    nbsp山门前的广场上，七大宗门的掌门已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得可怕。广场中央的水镜正播放着一段画面：死寂星域的边缘，无数艘由骨骼搭建的巨船正在撕裂虚空，船上站满了形态各异的异种，为首的那艘巨船船头，坐着一个身披黑甲的身影，面容被头盔遮挡，唯有双眼透出的红光，与虚空之主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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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是‘骨魇族。”蓬莱掌门的声音带着颤抖，“古籍记载，这是虚空之主麾下最凶残的族群，所过之处，星球都会被啃成骨架。”

    nbsp水镜中的画面突然切换，骨魇族的巨船已经突破了死寂星域的防线，朝着地球的方向驶来。最前方的那艘船上，黑甲身影缓缓站起，手中的骨杖指向水镜，声音仿佛直接炸响在每个人的识海：

    nbsp“陈九，混沌海之债，今日百倍奉还。”

    nbsp水镜骤然碎裂，化作漫天光点。广场上一片死寂，连最年轻的弟子都明白，真正的浩劫，来了。

    nbsp陈九握紧手中的补天石，晶石传来温热的触感，里面的星辰虚影疯狂旋转，像是在预警。他胸口的七窍玲珑心也开始发烫，无数法则丝线在他眼前浮现，勾勒出骨魇族的行进路线——他们的目标并非青云宗，而是位于东海深处的“四海龙宫”。

    nbsp“他们要去龙宫。”陈九沉声道，“四海龙宫的海底大阵是地球最后一道天然防线，一旦被破，骨魇族就能长驱直入。”

    nbsp“我去通知龙宫！”蓬莱掌门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天际。

    nbsp青云掌门看向陈九：“你打算怎么做？”

    nbsp“兵分两路。”陈九的目光扫过广场上的众人，“林浩带巡天司主力去死寂星域拖延时间，尽量毁掉他们的巨船；墨尘联合百草堂和万毒谷，在东海布下毒阵；剩下的人跟我去龙宫，守住海底大阵。”

    nbsp他顿了顿，看向手中的补天石：“我会试着用补天石强化大阵，但需要时间。在此之前，必须挡住他们的第一波攻击。”

    nbsp墨尘突然举起手，符袋里露出半截新画的符箓，符纸边缘泛着诡异的紫黑色：“我最近改良了爆炎符，掺了点万毒谷的‘腐心草，保证那些骨头架子一碰就化成脓水。”

    nbsp林浩也握紧了长剑：“巡天司的‘陨星炮已经准备好了，就算打不碎巨船，也能让他们掉层皮。”

    nbsp看着两人眼中的坚定，陈九忽然笑了。三年来，他们都已不再是当年需要他护在身后的少年，各自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强者。

    nbsp“出发。”

    nbsp三日后，东海之滨。墨尘站在一艘巨大的楼船顶端，指挥着弟子们布置阵旗。楼船周围的海面上，漂浮着无数个陶罐，里面装满了用腐心草和幽冥离火炼制的“化骨浆”，只要骨魇族的巨船靠近，他就能立刻引动阵法，让整片海域变成毒液炼狱。

    nbsp“墨长老，你看那边！”一个弟子突然指向天际。

    nbsp墨尘抬头，只见东方的天空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无数艘骨魇巨船如同蝗虫般涌出，船身碰撞产生的轰鸣，连百里外的楼船都能感觉到。最前方的那艘巨船上，黑甲身影手中的骨杖直指海面，无数骨矛从船身射出，如同暴雨般砸向楼船。

    nbsp“启动阵法！”墨尘怒吼一声，手中的符旗狠狠砸向海面。

    nbsp海面上的陶罐同时炸裂，化骨浆与海水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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