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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1章 凤翔于天(36)[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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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源坊市的青石板路被夏日的雨水浸得发亮,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淡淡的丹药香。白凤翎攥紧了袖中那枚磨得光滑的铁牌,牌面上“巨剑门”三个字早已模糊不清——这是她唯一的念想,是三个月前那场山火后,从被烧毁的家门废墟里刨出来的。

    nbsp她站在坊市最边缘的“残宝阁”外,望着门楣上那块歪斜的木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怀里揣着的三两碎银子是她变卖了最后一件旧衣换来的,此刻正硌得胸口发疼。按照路上听来的说法,想在修仙者聚集的坊市活下去,要么有灵根被仙门收录,要么就得有个营生,而残宝阁恰好贴着一张泛黄的招工纸,写着“招杂役一名,管吃住,月钱五十文”。

    nbsp“吱呀”一声,残宝阁的木门被推开,一个满脸油光的胖掌柜探出头来,三角眼在白凤翎身上扫了一圈,目光在她洗得发白的粗布裙和那双沾着泥点的布鞋上停留许久,才扯着公鸭嗓开口:“会识字?会算账?”

    nbsp白凤翎点头,声音有些发紧:“会。家父曾教过。”

    nbsp胖掌柜撇撇嘴,侧身让出一条道:“进来吧。规矩不多,不许碰柜台后的东西,不许问客人来路,不许在阁里动用任何法术——当然,你这年纪,多半也不会。”

    nbsp残宝阁比外面看起来更逼仄,货架上堆满了蒙尘的物件:缺了角的铜镜、锈迹斑斑的法器、nbsppagesnbsp泛黄的竹简……最显眼的是墙角那柄断剑,剑身布满锯齿状的缺口,却仍能看出材质不凡,只是剑柄上的宝石早已不知所踪。白凤翎的目光在断剑上顿了顿,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柄从不离身的长剑,喉间忽然有些发堵。

    nbsp“发什么呆?”胖掌柜用算盘敲了敲柜台,“去把后院的杂草除了,再把这堆破铜烂铁搬到晒谷场去。天黑前做不完,今晚就别想吃饭。”

    nbsp后院的杂草快有人高,墙角堆着半人高的废铁,锈味混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白凤翎拿起墙角的镰刀,刚割了两下,就听见隔壁传来争执声。那是坊市有名的“百草堂”,此刻药铺老板正揪着一个穿灰衣的少年不放,骂骂咧咧地喊着“偷药贼”。

    nbsp少年看起来比白凤翎还小两岁,脸上沾着泥污,怀里却紧紧抱着一个油纸包,被推倒在地时,油纸破了个洞,露出里面几株干瘪的“凝气草”。他挣扎着要爬起来,膝盖却一软,原来裤腿早已被血浸透——不知是被打的,还是原本就受了伤。

    nbsp“不过是几株最低阶的凝气草,值得这么动肝火?”胖掌柜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把玩着两枚铜钱,语气懒洋洋的,“李老板,这小子我保了,药钱记我账上。”

    nbsp百草堂老板愣了愣,随即换上谄媚的笑:“原来是王掌柜。看您说的,几株草而已,当我送这小子的。”说罢,狠狠瞪了少年一眼,转身回了药铺。

    nbsp少年捂着膝盖站起来,对胖掌柜拱了拱手,声音沙哑:“谢王掌柜。我叫石磊,日后定当还上。”

    nbsp胖掌柜挥挥手:“滚吧。别再让我在坊市看见你偷东西。”

    nbsp石磊却没走,反而看向白凤翎,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镰刀上:“我帮你干活,抵药钱。”

    nbsp白凤翎没说话,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给少年让出位置。石磊拿起另一把镰刀,动作却有些迟缓,割草时总不自觉地避开左腿。两人沉默地干了一下午,直到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才把杂草除尽,废铁也码得整整齐齐。

    nbsp晚饭是两碗糙米饭配一碟咸菜,胖掌柜自己躲在里屋喝酒,只让伙计把饭端给他们。石磊吃得很快,却总在白凤翎不注意时,把自己碗里仅有的几粒豆子拨到她碗里。

    nbsp“你也是来坊市找活路的?”白凤翎终于忍不住问。

    nbsp石磊点头,咽下嘴里的饭:“我爹娘是散修,半年前在黑风谷被妖兽伤了,需要凝气草炼丹。”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但药太贵,我……”

    nbsp白凤翎想起袖中的铁牌,没再追问。夜里她躺在阁楼角落的稻草堆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忽然听见隔壁传来轻微的响动。起身一看,竟是石磊蹲在晒谷场的草垛旁,借着月光往腿上涂药膏,那药膏泛着淡淡的绿光,显然是用灵力炼制的,绝非普通药铺所有。

    nbsp“这是我爹娘留下的‘愈伤膏。”石磊察觉到她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药膏,“只剩最后一点了。”

    nbsp白凤翎忽然想起白日里那堆废铁中,似乎有块泛着银光的金属,看着像书上说的“玄铁”,虽然只有巴掌大,却足够换几株凝气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明天我帮你留意下,残宝阁里或许有能换钱的东西。”

    nbsp石磊眼睛亮了亮,又很快黯淡下去:“王掌柜看得紧,况且……”

    nbsp“我有办法。”白凤翎打断他,目光落在墙角那柄断剑上。她白天仔细看过,剑身上的缺口虽然杂乱,却隐约能看出是被某种特殊手法斩断的,或许能从胖掌柜那里套出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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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第二天一早,胖掌柜果然让白凤翎整理柜台后的杂物,说是要清点存货。货架最底层压着一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沧源坊市志》,里面记载着坊市周围的山川地貌,甚至标注了几处低阶修士常去的采药点。白凤翎翻到黑风谷那一页时,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谷口画着一个小小的剑形标记,与她铁牌上的图案几乎一样。

    nbsp“磨蹭什么?”胖掌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破书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把这堆玉简搬到库房去。”

    nbsp玉简大多是空白的,只有少数几枚刻着残缺的功法,灵气早已散尽。白凤翎抱着玉简经过断剑时,故意脚下一滑,玉简散落一地,其中一枚正好撞在断剑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nbsp“毛手毛脚的!”胖掌柜骂骂咧咧地过来收拾,却在看到断剑与玉简相碰的地方时,眼神闪了一下。

    nbsp白凤翎低头捡玉简,余光瞥见断剑缺口处竟泛起一丝极淡的蓝光,与她铁牌在阳光下的光泽如出一辙。她心中一动,装作无意地问:“掌柜的,这断剑看着有些年头了,是从哪里收来的?”

    nbsp胖掌柜脸色微变,厉声道:“不该问的别问!赶紧干活!”

    nbsp中午吃饭时,白凤翎把发现告诉了石磊。石磊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这是我爹娘从黑风谷深处捡的,说是巨剑门的信物。他们说,二十年前巨剑门遭了变故,弟子死的死,散的散,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藏在坊市周围。”

    nbsp玉佩是温玉质地,上面刻着的剑形图案比白凤翎的铁牌更清晰,边缘还有几个小字,依稀能辨认出“内门”二字。白凤翎摸着袖中的铁牌,忽然明白过来——父亲或许不只是巨剑门的普通弟子。

    nbsp接下来的日子,白凤翎一边在残宝阁干活,一边偷偷研究那本《坊市志》。她发现黑风谷深处标注着一处“剑冢”,旁边用小字写着“灵气异常”。而胖掌柜似乎对剑冢很熟悉,好几次在醉酒后嘟囔着“可惜了那柄‘寒月剑,要是能找到剑穗……”

    nbsp石磊的腿渐渐好了,却没离开,而是在坊市外围的树林里搭了个棚子,靠打猎和采些低阶灵草换钱。他每天都会给白凤翎带些野果,有时是酸甜的山莓,有时是多汁的野桃,用宽大的叶子包着,藏在残宝阁后院的墙根下。

    nbsp这天傍晚,坊市忽然来了一群身着黑衣的修士,腰上都系着银色的蛇形令牌。他们径直走进残宝阁,为首的刀疤脸拍着柜台,声音粗哑:“王胖子,听说你这儿收了块玄铁?交出来,爷们给你个好价钱。”

    nbsp胖掌柜脸上堆着笑,心里却打着鼓:“几位爷说笑了,我这小破店哪有什么玄铁?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

    nbsp刀疤脸冷笑一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货架:“少废话!有人看见一个瘸腿小子在你这儿换了凝气草,用的就是玄铁!那是我们黑蛇堂丢的东西,你也敢收?”

    nbsp白凤翎的心猛地沉下去——那块玄铁是她让石磊拿去换凝气草的,没想到竟会惹来麻烦。她躲在库房里,听见外面传来打斗声,还有胖掌柜的惨叫。正想出去,手腕却被人抓住,是石磊不知何时潜了进来。

    nbsp“别出去!他们是黑蛇堂的人,杀人不眨眼的。”石磊压低声音,拉着她往库房深处走,“我知道有条密道,能通到坊市外面。”

    nbsp密道又黑又窄,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石磊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回头叮嘱她小心。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这是我爹娘留下的《基础吐纳法》,虽然只是最低阶的功法,但总比没有强。”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发颤,“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了,黑蛇堂的人认识我,我引开他们,你往黑风谷跑,那里……或许能找到你要找的答案。”

    nbsp白凤翎攥紧布包,指尖冰凉:“那你……”

    nbsp“我自有办法脱身。”石磊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和初见时那个狼狈的少年判若两人,“等我爹娘的伤好了,我去找你。”

    nbsp他推了白凤翎一把,转身往密道另一头跑去,很快就听见外面传来他故意发出的响动,还有黑蛇堂修士的怒骂声。白凤翎咬着唇,眼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砸在布包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nbsp密道的出口在坊市后山的竹林里,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白凤翎回头望了一眼沧源坊市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却再也没有她可以回去的地方。她握紧袖中的铁牌和怀里的布包,深吸一口气,朝着黑风谷的方向走去。

    nbsp山路崎岖,林子里不时传来妖兽的嘶吼。白凤翎按照《坊市志》的指引,避开那些标记着危险的区域,走得很慢,却很坚定。走到半夜,她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人在喊“抓住那丫头!她身上有巨剑门的信物!”

    nbsp白凤翎心里一惊,连忙躲到一棵古树后。只见三个黑衣修士正围攻一个白衣女子,女子手持长剑,剑法灵动,却已是强弩之末,肩头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来,染红了洁白的衣袍。更让她心惊的是,女子腰间的玉佩,竟和石磊那半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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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交出寒月剑的剑穗,饶你不死!”为首的修士狞笑着,手中的弯刀带着黑气,显然淬了毒。

    nbsp白衣女子咳出一口血,却笑得凛冽:“就凭你们这些黑蛇堂的杂碎,也配要剑穗?”

    nbsp就在弯刀即将刺中女子心口时,白凤翎不知哪来的勇气,抓起地上的石块,狠狠砸向那修士的后脑勺。修士吃痛,动作一滞,白衣女子趁机一剑刺穿了他的咽喉。另外两个修士见状,怒吼着朝白凤翎扑来。

    nbsp她吓得闭上了眼,却听见两声惨叫。睁眼一看,两个修士已经倒在地上,眉心各插着一枚银针,白衣女子正捂着伤口,对她点头:“跟我来。”

    nbsp女子带着她来到一个隐蔽的山洞,点燃了火堆。火光中,白凤翎才看清她的容貌,约莫二十七八岁,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

    nbsp“你是巨剑门的人?”女子看着她袖中露出的铁牌,声音有些沙哑。

    nbsp白凤翎点头,把铁牌拿出来:“家父是巨剑门弟子,三个月前……”

    nbsp“我知道。”女子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巨剑门的残余弟子,这半年来被黑蛇堂追杀得很惨。我叫苏沐雪,是内门弟子,你父亲……是不是叫白凤山?”

    nbsp白凤翎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你认识我爹?”

    nbsp苏沐雪从怀里掏出另一半玉佩,与石磊那半块正好合上:“我是你爹的师妹。你爹在三个月前为了掩护我们撤退,引开了黑蛇堂的主力,恐怕已经……”她没再说下去,只是拍了拍白凤翎的肩膀,“你爹临终前托我照顾你,说你有剑骨,是练剑的好苗子。”

    nbsp山洞外忽然传来狼嚎,苏沐雪脸色一变:“黑蛇堂的人追来了。我这有本《寒月剑法》,你先带着它去剑冢,那里有你爹留下的东西。记住,无论遇到什么,都要活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重建巨剑门。”

    nbsp她把剑穗塞到白凤翎手里,那是一枚用冰蚕丝编织的穗子,坠着一小块蓝色的晶石,触手冰凉。“拿着这个,剑冢的结界只有剑穗能打开。”

    nbsp苏沐雪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向山洞深处的暗门:“快走!别回头!”

    nbsp白凤翎穿过暗门,听见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苏沐雪的惨叫。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按照苏沐雪的指引,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暗道尽头是一处悬崖,下面云雾缭绕,隐约能看见谷底有微光闪烁——那应该就是剑冢的方向。

    nbsp她握紧手中的剑穗和《寒月剑法》,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下悬崖。坠落的瞬间,她仿佛看见父亲站在巨剑门的山门前,对她招手,又仿佛看见石磊在沧源坊市的夕阳下,对她露出小虎牙般的笑容。

    nbsp风声在耳边呼啸,云雾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但白凤翎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她知道,从跳下悬崖的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前方是未知的剑冢,是叵测的命运,是无数的危险与挑战,但她别无选择,只能迎着风雨,一步步走下去。

    nbsp属于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nbsp坠落的失重感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白凤翎将剑穗紧紧攥在掌心,那枚冰蚕丝编织的穗子在气流中微微发烫,蓝色晶石折射出细碎的光,竟在她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护罩,挡住了崖壁擦过的碎石。

    nbsp“砰”的一声闷响,她摔落在一片柔软的苔藓上。护罩在撞击的瞬间溃散,化作点点蓝光融入体内,原本因急速坠落而翻涌的气血竟平复了大半。白凤翎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狭窄的石台边缘,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浓雾,上方则是陡峭的崖壁,崖壁上布满了剑痕,新旧交错,显然经过了无数次打磨。

    nbsp《寒月剑法》的竹简被她死死按在怀中,边角虽有磨损,字迹却依旧清晰。开篇第一句便是“剑者,心之刃也,寒月者,藏锋于霜,待时而动”,字迹苍劲有力,与父亲书房里那些字帖的笔锋如出一辙。

    nbsp“这便是剑冢?”她喃喃自语,指尖抚过石台边缘的刻痕,那些刻痕与巨剑门铁牌上的纹路隐隐呼应,只是更加繁复,像是某种未完成的阵法。

    nbsp剑穗上的蓝色晶石忽然亮起,光芒顺着刻痕流淌,石台上的苔藓纷纷退散,露出底下青黑色的岩石。岩石中央有一个凹槽,形状与剑穗完美契合。白凤翎将剑穗嵌入凹槽,整个石台忽然震颤起来,崖壁上的剑痕同时亮起,在浓雾中勾勒出一道螺旋状的阶梯,通往下方更深的地方。

    nbsp阶梯由玄铁混合青石铸成,每一级都刻着一枚剑形符文。白凤翎拾级而下时,符文会随着脚步亮起,散发出刺骨的寒意,却又奇异地不会冻伤肌肤,反而像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足底汇入丹田——这竟是一处天然的淬体之地。

    nbsp走了约莫百级台阶,前方出现一道石门,门上雕刻着一柄巨剑,剑身处刻着“巨剑门”三个古字,正是铁牌上模糊字迹的完整版。石门右侧有个不起眼的凹洞,白凤翎试着将父亲的铁牌放进去,铁牌与凹洞严丝合缝,石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缓缓向内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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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门后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洞顶悬挂着无数钟乳石,石尖凝结着晶莹的冰粒,折射着洞壁镶嵌的夜明珠光芒,如同漫天星辰。溶洞中央的石台上,插着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剑鞘上雕刻着流转的月华纹路,正是苏沐雪提到的“寒月剑”。

    nbsp寒月剑的周围,散落着数十具白骨,有的手中还紧握着断裂的兵器,有的骨骼上残留着深可见骨的爪痕——显然这里曾发生过惨烈的厮杀。白凤翎注意到,离石台最近的那具白骨胸前,别着一枚与苏沐雪相同的玉佩,只是已经断裂成两半。

    nbsp“这些都是巨剑门的前辈?”她蹲下身,轻轻拂去白骨上的灰尘,在骨骼的指节处发现了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练剑才会留下的痕迹。

    nbsp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寒月剑的剑鞘时,剑穗上的蓝色晶石忽然飞离凹槽,吸附在剑柄末端,与剑鞘的纹路完美对接。寒月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自动出鞘三寸,露出的剑刃泛着淡淡的蓝光,寒气逼人,却在靠近白凤翎时收敛了锋芒,仿佛认主一般。

    nbsp“你爹曾说,寒月剑有灵,只认剑骨之人。”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溶洞深处传来。

    nbsp白凤翎猛地转身,只见阴影里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他穿着破烂的灰色道袍,胸口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正用布带艰难地包扎着。老者的手中握着一柄断剑,剑身虽断,却依旧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nbsp“您是?”白凤翎握紧寒月剑,警惕地后退半步。

    nbsp老者咳嗽了几声,咳出的血沫染红了胸前的布带:“老夫林苍,曾是巨剑门的护剑长老。三个月前,黑蛇堂的人闯进剑冢,抢走了大半的剑谱和丹药,还害死了最后一批守冢弟子。”他看着白凤翎手中的寒月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没想到凤山的女儿竟有如此剑骨,真是天意。”

    nbsp林苍告诉白凤翎,二十年前巨剑门并非遭了变故,而是被黑蛇堂与几个叛徒联手覆灭。黑蛇堂的堂主觊觎寒月剑和巨剑门的镇派功法《裂天剑诀》,暗中勾结了门内的野心之辈,趁着门派大比时发动突袭,掌门和几位长老力战而亡,只有少数弟子逃了出来,躲进了黑风谷和沧源坊市。

    nbsp“你爹是当年的内门第一,本有机会逃走,却为了掩护我们带走寒月剑和残部,死守山门,最终……”林苍的声音哽咽,“他临终前将你托付给苏沐雪,说若有朝一日你能来到剑冢,便将《裂天剑诀》的残卷交给你。”

    nbsp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包,里面是几页泛黄的绢纸,上面用鲜血写着《裂天剑诀》的前三层心法,字迹与《寒月剑法》如出一辙,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nbsp“这剑法霸道,需以寒月剑为引,辅以大量丹药淬炼经脉,否则极易走火入魔。”林苍的目光落在溶洞角落的丹架上,那里只剩下几个空药瓶,“可惜丹药都被黑蛇堂搜走了,只剩些低阶的凝气散,聊胜于无。”

    nbsp就在这时,溶洞外忽然传来石门被撞击的声音,伴随着嚣张的大笑:“林老鬼,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赶紧把寒月剑和剑诀交出来,否则今天就让你这老骨头彻底散架!”

    nbsp是黑蛇堂的人!白凤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nbsp林苍猛地站起,断剑在手中一横:“你带着剑诀和寒月剑从后山密道走,那里通往黑风谷的深处,有我们巨剑门留下的一处药园。”他将一枚玉简塞给白凤翎,“玉简里有药园的地图和《寒月剑法》的注解,记住,不到筑基期,千万别回沧源坊市。”

    nbsp石门在撞击下摇摇欲坠,裂缝中已经能看到黑衣人的身影。林苍推了白凤翎一把,自己则冲向石门,断剑与对方的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nbsp“走!”林苍的声音带着决绝,“为了巨剑门,活下去!”

    nbsp白凤翎含泪转身,按照林苍的指引,找到溶洞后方的暗门。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隧道,墙壁上每隔几步就有一盏长明灯,显然常有人走动。她能听见身后传来林苍的怒吼和兵器的碰撞声,还有寒月剑发出的悲鸣,仿佛在为牺牲的守护者哀悼。

    nbsp隧道尽头是一处悬崖,下方是郁郁葱葱的密林,正是黑风谷的腹地。白凤翎将寒月剑背在身后,展开玉简查看地图——药园在谷心的一处温泉附近,那里灵气充裕,适合修炼,且有天然的阵法遮蔽,不易被发现。

    nbsp她刚走下悬崖,就听见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警觉地躲到树后,只见三个黑衣人正押着一个少年往前走,少年的脸上蒙着黑布,但身形和走路的姿态,像极了石磊。

    nbsp“那瘸子跑不远,等堂主拿到寒月剑,就把他扔进蛇窟,给咱们的宝贝毒蛇加餐。”一个黑衣人狞笑着说。

    nbsp白凤翎的心脏骤然缩紧。她握紧寒月剑,剑穗上的蓝色晶石感应到她的情绪,散发出更冷的光芒。《寒月剑法》的第一层心法在脑海中浮现:“月起则藏,月落则出,一剑封喉,不沾俗尘。”

    nbsp她深吸一口气,运转刚学会的吐纳法,将体内那股清凉气流汇聚于指尖。寒月剑在手中轻颤,仿佛在催促她出手。白凤翎屏住呼吸,借着密林的阴影悄然靠近,在离黑衣人还有三丈远时,猛地将灵力灌注于剑身,使出了《寒月剑法》的第一式“冷月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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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剑光如同划过夜空的流星,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斩断了押着少年的绳索。黑衣人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时,少年已经被白凤翎拉到了树后。

    nbsp“是你?”少年扯下黑布,果然是石磊,只是脸上多了几道新的伤痕,左腿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又受了伤。

    nbsp“别说话。”白凤翎示意他蹲下,自己则握紧寒月剑,警惕地盯着那三个黑衣人。

    nbsp为首的黑衣人显然没把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放在眼里,狞笑着挥刀砍来:“哪来的小丫头,敢管黑蛇堂的闲事?找死!”

    nbsp白凤翎牢记心法要诀,不与对方硬拼,而是利用身形灵活的优势,在林间穿梭躲避。寒月剑的寒气能干扰对方的视线,每当刀风靠近,她便挥剑放出一道寒气,逼得黑衣人不得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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