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5章 凤翔于天(30)[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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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点点头,重剑拄在地上:“百草谷的医典里,或许有唤醒这些修士的方法。”
nbsp秦渊看着他们并肩的身影,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释然:“原来……这才是父亲想要的结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残破的玉佩,扔给秦浩,“这是开启归墟道最后入口的钥匙,里面有守界人的记载。或许……能找到让凤翎姑娘神魂重聚的方法。”
nbsp玉佩落在秦浩掌心,温润的触感中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像是母亲的手。他握紧玉佩,看着远处渐渐稳定的空间裂缝,心中没有迷茫,只有前行的方向。
nbsp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一次,他们将带着真相回归,用手中的剑与信念,去平衡那失衡的阴阳,去守护那本就同源的力量。遗弃之地的星轨在他们身后闪烁,如同无数双眼睛,见证着新的开始。
nbsp从遗弃之地归来的路比想象中更漫长。当秦浩三人踏着星轨碎片重新落在瀚海国的冰川上时,掌心的白色晶石仍在微微发烫,像一颗跳动的心脏。苏清月用玉笛吹奏着舒缓的调子,音波拂过冰面,唤醒了那些被遗留在七星台的修士——他们对归墟道的记忆变得模糊,只记得自己做了场漫长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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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悟能大师醒了。”李子轩扶着一位灰袍老者走过来,老人的眼神虽还有些迷茫,但眉宇间的狂热已褪去,“他说想回护国寺,为那些被自己牵连的弟子诵经祈福。”
nbsp悟能大师对着秦浩深深一拜,枯瘦的手指攥着一串磨损的念珠:“秦小友,老衲对不起慧能师兄,更对不起护国寺的列祖列宗。若有机会,愿以残躯守护归墟道入口,赎己之罪。”
nbsp秦浩扶起他,将秦渊留下的半块玉佩递过去:“这上面有守界人的记载,或许能解开当年的误会。归墟道的入口需要有人看守,大师若愿留下,便是功德一件。”
nbsp悟能大师接过玉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老泪纵横。他带着几位愿意留下的修士,转身走向七星台遗址的深处,玄冰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nbsp返程的马车行驶在瀚海国的戈壁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单调的声响。秦浩坐在车辕上,指尖摩挲着那块能让白凤翎神魂重聚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幅星图,与七玄门藏经阁里那幅残缺的《周天星斗图》恰好互补,显然是开启某个秘境的钥匙。
nbsp“在想什么?”白凤翎的虚影坐在他身边,流霜剑搭在膝盖上,剑穗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摇晃。离开遗弃之地后,她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甚至能触碰到实物,只是还不能离开龙纹令牌太远。
nbsp“在想我娘。”秦浩望着天边掠过的飞鸟,“她身为守界人后裔,却宁愿做个普通女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源的秘密?”
nbsp白凤翎的指尖划过玉佩上的星图:“或许她只是想证明,血脉不能决定命运。就像你,明明可以凭借秦家血脉掌控‘源,却选择让它回归平衡。”
nbsp马车忽然停下,苏清月撩开车帘,脸色凝重:“前面有情况。”
nbsp戈壁尽头的沙丘后,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营帐,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竟是烈火宗的标志。更诡异的是,营帐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黑雾,与影盟的魔气如出一辙。
nbsp“赵炎没死?”李子轩握紧重剑,他认出营帐前巡视的几个修士,正是当初在禁军大营见过的烈火宗弟子,“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nbsp秦浩示意众人隐蔽在沙丘后,镇岳剑的金光凝聚成望远镜的形状。他看见大营中央的高台上,赵炎正跪在一个黑袍人面前,黑袍人的指尖流淌着黑雾,注入赵炎的天灵盖——是天宫的噬魂术!
nbsp“他在被改造。”秦浩的声音冰冷,“天宫还没死心,想让烈火宗成为新的棋子。”
nbsp黑袍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望向沙丘的方向。秦浩连忙收回金光,却还是被对方捕捉到了气息。黑袍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手示意赵炎带人过来。
nbsp“走!”秦浩当机立断,带着众人向戈壁深处撤退。烈火宗的修士速度极快,他们的眼睛都泛着黑气,显然被魔气改造过,内气比之前强横了数倍。
nbsp“这样下去会被追上的。”苏清月的玉笛发出警示音,身后传来密集的破空声,是烈火宗的火箭,“前面有座废弃的古城,或许能躲进去。”
nbsp古城的断壁残垣在风沙中若隐若现,城墙早已风化,露出底下的夯土。秦浩四人冲进城门时,发现城内并非空无一人——几十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蜷缩在破庙里,他们的脖颈上都有淡淡的黑气,显然也被噬魂术侵蚀过。
nbsp“别碰他们!”一个瘸腿的老者拄着拐杖冲过来,挡在百姓身前,“他们只是生病了,不是怪物!”
nbsp“我们不是来伤害他们的。”秦浩收起镇岳剑,“外面有烈火宗的人,我们需要暂时躲避。”
nbsp老者狐疑地打量着他们,目光在白凤翎半透明的身影上停留片刻,忽然叹了口气:“进来吧。这城被风沙围着,寻常人找不到进来的路。”
nbsp破庙里弥漫着草药的苦味,墙角堆着几捆干枯的药草,散发着微弱的净化之力。老者点燃油灯,昏黄的光线下,秦浩发现他的手腕上有个月牙形的疤痕,与母亲玉佩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nbsp“您是……守界人?”秦浩的声音带着惊讶。
nbsp老者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苦笑着点头:“算是吧。我叫石敢当,是最后一代守界人护卫。当年你爹娘从归墟道逃出来,就是我爹接应的。”他指了指那些百姓,“这些都是被天宫抓来的试验品,我用祖传的草药暂时压制了他们的魔气。”
nbsp石敢当的话解开了秦浩心中的许多疑惑。原来母亲当年并非被动逃离,而是主动放弃守界人身份,选择与父亲过普通人的生活。石家世代守护守界人,秦渊找不到秦浩母子,便将怒火发泄在石家身上,这才导致守界人护卫几乎灭绝。
nbsp“赵炎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苏清月问道。
nbsp“因为这座城底下,有守界人的祭坛。”石敢当指向庙外的一口枯井,“祭坛里藏着‘源的另一半碎片,当年你母亲把它藏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被天宫夺走。”
nbsp话音未落,古城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赵炎带着烈火宗弟子冲进了城门,黑袍人悬浮在半空,黑袍下伸出无数条黑色的触手,卷向破庙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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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们找到这里了!”李子轩将重剑插在庙门后,青冥剑气在门上形成防御阵,“石老,祭坛怎么打开?”
nbsp石敢当从怀里掏出一块与秦浩手中一模一样的玉佩:“需要两块玉佩合二为一,再滴上守界人或其后裔的血。”他将玉佩递给秦浩,“小友,你娘的血脉在你身上,只有你能打开祭坛。”
nbsp秦浩将两块玉佩拼在一起,完美契合。他割破指尖,将血滴在玉佩上,玉佩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枯井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井底缓缓升起一座石台,台上悬浮着半块白色的晶石——与从“源”身上取下的那半块完全相同!
nbsp“把两块晶石合在一起!”石敢当的声音带着激动,“这样‘源就能彻底平衡,再也不会阴阳失衡!”
nbsp秦浩正要将两块晶石对接,黑袍人忽然破开庙门,触手如同毒蛇般袭来,直取石台。赵炎紧随其后,长刀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劈向秦浩的后心——他的眼神空洞,显然已被彻底控制。
nbsp“小心!”白凤翎的流霜剑挡住触手,寒气在触手上凝结成冰,“石老,带百姓从密道走!”
nbsp石敢当点点头,掀开庙角的石板,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沿着通道走,能到戈壁另一端的绿洲!”
nbsp百姓们在石敢当的指引下钻进密道,苏清月的玉笛化作音刃,掩护他们撤退。李子轩的重剑与赵炎的长刀碰撞,青冥剑气与黑色火焰交织,发出滋滋的声响。
nbsp秦浩将两块晶石护在怀中,镇岳剑与黑袍人战在一处。黑袍人的触手层出不穷,每一条都蕴含着噬魂的力量,秦浩的内气接触到触手,竟开始缓慢流失。
nbsp“放弃吧。”黑袍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陌生,“‘源本就该属于天宫,你母亲的反抗只是徒劳。”
nbsp“你是谁?”秦浩的剑锋划破一条触手,黑气中露出里面的骨骼,竟与人类的指骨一模一样,“你也是被改造的修士?”
nbsp黑袍人没有回答,只是操控着触手形成一张巨网,将秦浩困在中央。秦浩的内气越来越弱,眼看就要被网住,怀中的两块晶石忽然同时亮起,光芒穿透网眼,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光柱。
nbsp光柱中,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虚影,穿着朴素的布裙,容貌与秦浩有三分相似——是他的母亲,秦夫人。
nbsp“小浩,娘对不起你。”秦夫人的声音温柔而歉疚,“当年若不是我任性逃离,也不会让你卷入这场纷争。但娘不后悔,因为娘知道,血脉从来不是枷锁。”
nbsp她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两块晶石中。原本半黑半白的晶石彻底变得晶莹剔透,“源”的力量如同潮汐般扩散,黑袍人的触手在光芒中迅速消融,发出凄厉的惨叫。
nbsp“不——!”黑袍人向后急退,黑袍被光芒撕裂,露出底下的真面目——那是一具被无数锁链缠绕的骨架,颅骨中燃烧着幽蓝的火焰,“守界人的气息……为什么会……”
nbsp“因为你永远不懂,守护不是占有。”秦浩将融合后的晶石举过头顶,“源”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蔓延,修复着古城的断壁残垣,那些被魔气侵蚀的百姓身上的黑气也渐渐消散。
nbsp赵炎的长刀掉落在地,眼中的黑气褪去,露出迷茫的神情。他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捂住头,发出痛苦的哀嚎——被噬魂术掩盖的记忆正在复苏。
nbsp黑袍人的骨架在光芒中寸寸碎裂,颅骨中的幽蓝火焰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彻底熄灭。古城外的烈火宗弟子失去控制,纷纷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nbsp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nbsp秦浩握着手中的“源”之晶石,感觉一股温和的力量流淌全身。母亲的虚影在晶石中微笑着,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句温柔的话语:“好好活下去,做你想做的人。”
nbsp苏清月和李子轩走到他身边,看着修复如初的古城,看着那些苏醒后相拥而泣的百姓,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石敢当拄着拐杖,望着天边的晚霞,眼中闪烁着释然的光芒。
nbsp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nbsp当第一颗星辰出现在夜空时,“源”之晶石忽然剧烈震颤,晶石内部浮现出无数红色的光点,如同燎原的星火,在世界各地闪烁。
nbsp“这是……”苏清月的玉笛发出急促的颤音,“是其他被天宫改造的修士!他们的位置都被‘源感应到了!”
nbsp秦浩握紧晶石,掌心传来灼热的温度。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天宫的残余势力仍在暗处,那些被改造的修士需要解救,“源”的平衡需要维护,还有无数像石敢当这样的守护者,在默默等待着希望。
nbsp白凤翎的身影走到他身边,流霜剑在月光下泛着皎洁的光:“接下来,去哪?”
nbsp秦浩望向星空,那些红色的光点如同等待被点亮的星辰。他想起七玄门的桃花林,想起护国寺的晨钟,想起皇都百姓的笑脸,想起所有值得守护的温暖。
nbsp“去每个需要我们的地方。”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镇岳剑在手中轻轻震颤,仿佛在呼应着他的决心,“直到所有的光点都变成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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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石敢当将两块合并的玉佩递给秦浩:“这是守界人的信物,拿着它,能找到所有隐藏的祭坛。”
nbsp李子轩背起昏迷的赵炎,重剑扛在肩上:“百草谷的医典里有解噬魂术的方子,我们可以边走边救治那些修士。”
nbsp苏清月的玉笛在指尖转动,笛音轻快而明亮:“烟雨楼的情报网能找到天宫的残余据点,我们一个一个来。”
nbsp四人相视一笑,眼中没有迷茫,只有对未来的期许。
nbsp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一次,他们将带着“源”的平衡之力,走遍这片饱经沧桑的大陆,去唤醒那些沉睡的良知,去抚平那些战争的创伤,去守护那些平凡而珍贵的温暖。古城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如同为他们披上的铠甲,照亮了前行的路。
nbsp戈壁的夜风卷着沙粒,打在修复后的古城城墙上,发出沙沙的轻响。秦浩将“源”之晶石小心翼翼地收入特制的玉盒中,晶石的光芒透过玉盒,在地面映出细碎的光斑,如同散落的星辰。
nbsp“赵炎醒了。”李子轩从临时搭建的草棚里走出,手里捏着块沾了药汁的布条,“刚把他绑在柱子上,这家伙醒来就喊着要找‘主上,看来噬魂术的余毒还没清干净。”
nbsp苏清月正用玉笛检测城中百姓的魔气残留,闻言皱了皱眉:“百草谷的‘醒神汤对他有用吗?”
nbsp“效果不大。”李子轩摇摇头,镜片反射着远处的篝火,“他体内的魔气已经和内气融合了,就像……就像被强行嫁接的树枝,要想剥离,就得连带着伤筋动骨。”
nbsp秦浩起身走向草棚,白凤翎的身影无声地跟在他身后。流霜剑悬在她身侧,剑身上的寒气比往日更盛——自从“源”之晶石融合后,她能调动的力量越来越强,身影也愈发凝实,有时甚至能像常人一样触碰实物。
nbsp“这是守界人留下的‘清心符。”石敢当拄着拐杖跟过来,递给秦浩一卷泛黄的符纸,“当年你母亲用这个压制过归墟道的魔气,或许对他有用。”
nbsp草棚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赵炎被粗麻绳捆在木柱上,脸色惨白如纸,眼球上布满血丝,正无意识地扭动着,嘴里反复念叨着“主上”“星辰祭”之类的词语。当秦浩走进来时,他忽然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黑气:“是你!你把主上怎么样了?”
nbsp“他已经死了。”秦浩将一张清心符贴在他的眉心,符纸瞬间亮起白光,赵炎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但天宫的余孽还在,你若肯说出他们的藏身之处,或许还能赎罪。”
nbsp“赎罪?”赵炎狞笑着,嘴角溢出黑色的涎水,“你们懂什么!主上是要建立新的秩序!不像你们这些伪君子,看着魔气蔓延却只会空谈仁义!”
nbsp白凤翎的流霜剑忽然抵在他的咽喉:“烈火宗的弟子因你而死,禁军的兄弟因你而亡,你所谓的新秩序,就是用他们的尸骨铺成的?”
nbsp赵炎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清心符的白光越来越亮,他的表情在痛苦与迷茫中反复切换,忽然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我对不起他们……我对不起师父……”
nbsp秦浩示意众人退到棚外,留给他独自清醒的空间。石敢当看着草棚里隐约晃动的身影,叹了口气:“噬魂术最恶毒的地方,就是让你在清醒时记起所有罪孽。”
nbsp“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赎罪。”苏清月的玉笛在掌心转动,“烟雨楼的人传来消息,天宫在南楚的‘落霞谷还有个据点,据说藏着他们的‘星轨图,记载着所有被改造修士的位置。”
nbsp李子轩铺开一张地图,用指尖点着落霞谷的位置:“那里靠近百草谷的药田,我小时候去过一次,谷里有座废弃的观星台,很可能就是他们观测‘源的地方。”
nbsp秦浩的目光落在地图边缘,那里标注着七玄门的位置。离开这么久,不知道门派里怎么样了,父亲留下的手札是否还藏在藏经阁的暗格里。他摸了摸怀中的守界人玉佩,想起母亲温柔的虚影,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归乡之情。
nbsp“先去落霞谷。”秦浩收起地图,语气坚定,“找到星轨图,解救那些被改造的修士,然后……回七玄门。”
nbsp三日后,赵炎终于彻底清醒。他主动交出了烈火宗与天宫往来的密信,信中提到一个代号“天玑”的人,正在落霞谷主持“二次觉醒”——用“源”的碎片,将普通修士改造成更强大的兵器。
nbsp“天玑是天宫的二长老。”赵炎的声音带着后怕,“他最擅长‘炼魂术,能把人的魂魄抽出来,封进兵器里。当年影盟的骨鞭,就是他的手笔。”
nbsp秦浩将密信烧毁,灰烬随风飘散在戈壁中:“你打算怎么办?”
nbsp赵炎望着远处的绿洲,那里有石敢当和百姓们忙碌的身影:“我想留在这里,帮他们重建古城。等一切安定了,就去烈火宗的祠堂前自裁,告慰那些因我而死的亡魂。”
nbsp秦浩没有阻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赎罪方式,强求不来。他将剩下的清心符交给赵炎,又留下一些疗伤的草药,便与苏清月、李子轩、白凤翎踏上了前往落霞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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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落霞谷的晚霞果然名不虚传。夕阳西下时,漫天的霞光如同燃烧的火焰,将谷中的枫叶染成赤金色,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让人很难想象这里藏着天宫的据点。
nbsp“不对劲。”白凤翎的流霜剑忽然指向谷深处,“太安静了,连虫鸣都没有。”
nbsp秦浩凝神细听,果然察觉出异常。落霞谷以盛产灵药闻名,本该有无数灵兽栖息,可此刻除了风声,听不到任何动静。他示意众人隐藏在巨石后,自己则化作一道流光,悄无声息地潜入谷中。
nbsp观星台就矗立在谷中央,台顶的青铜仪器早已锈迹斑斑,却仍在缓缓转动,指向天空中某颗暗淡的星辰。台下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正将一个个昏迷的修士抬上祭台,祭台中央的凹槽里,嵌着一块暗淡的黑色晶石——是“源”的碎片。
nbsp“天玑在哪?”秦浩用真龙气在掌心凝聚出一只金雕,让它循着魔气最浓郁的方向探查。
nbsp金雕很快传回影像:观星台的地下室里,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正用朱砂在地面画阵,阵中躺着个约莫十岁的女童,她的眉心贴着张黄色的符纸,嘴角挂着痛苦的泪痕。
nbsp“是百草谷的弟子!”李子轩认出女童的服饰,眼中燃起怒火,“天玑要对孩子下手!”
nbsp苏清月的玉笛忽然响起,音波如同无形的利刃,瞬间刺穿了两个黑衣人的识海。他们惨叫着倒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秦浩趁机冲出,镇岳剑的金光化作漫天剑雨,将祭台上的黑衣人尽数斩杀。
nbsp“是谁敢闯我落霞谷?”地下室的石门轰然打开,天玑拄着一根镶嵌着骷髅头的拐杖走出来,道袍上绣着诡异的星图,“原来是七玄门的小娃娃,还有烟雨楼的丫头,百草谷的小子……倒是凑齐了。”
nbsp他的目光在白凤翎半透明的身影上停留片刻,忽然笑了:“剑心通明的残魂?有趣,倒是个炼魂的好材料。”
nbsp“放开那个孩子!”李子轩的重剑带着青冥剑气劈来,却被天玑用拐杖轻轻挡住,剑气反弹回来,险些伤到自己。
nbsp“年轻人,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天玑的拐杖在地上轻点,祭台周围忽然升起黑色的光幕,将四人困在其中,“这‘锁魂阵可是用九十九个修士的魂魄做的,你们觉得能撑多久?”
nbsp光幕上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脸,凄厉的哀嚎声直刺识海。苏清月的玉笛发出哀鸣,音波的力量竟被光幕吸收,转化成更浓郁的黑气。
nbsp“清月,别用音波!”秦浩立刻提醒,“他在利用我们的力量强化阵法!”
nbsp白凤翎的流霜剑在光幕上划出一道冰痕,寒气顺着冰痕蔓延,暂时冻结了部分黑气:“他的弱点在拐杖上的骷髅头!那里面封存着主魂!”
nbsp秦浩会意,真龙气注入镇岳剑,金光凝聚成一道尖锐的锥芒,狠狠刺向骷髅头。天玑脸色微变,拐杖横扫,骷髅头喷出一道黑气,与锥芒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爆鸣声。
nbsp就在这僵持的瞬间,地下室里忽然传来女童的哭喊:“娘!我怕!”
nbsp天玑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秦浩抓住这个破绽,镇岳剑的金光陡然暴涨,竟硬生生将黑气撕开一道缺口,剑尖擦着骷髅头飞过,削掉了一块骨头。
nbsp“找死!”天玑怒吼着,拐杖上的骷髅头忽然张开嘴,喷出无数条魂链,直取秦浩的魂魄。
nbsp“以我剑心,护我神魂!”白凤翎的身影挡在秦浩身前,流霜剑的寒气形成一道冰墙,魂链撞在冰墙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但她的身影也因此变得透明,显然消耗极大。
nbsp“凤翎!”秦浩扶住她渐渐虚化的手臂,心中一痛,“源”之晶石忽然从怀中飞出,悬浮在两人之间,白色的光芒如同流水般注入白凤翎体内。
nbsp奇迹发生了。
nbsp白凤翎透明的身影在光芒中迅速凝实,流霜剑的寒气变得更加凛冽,她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传来真实的触感。当光芒散去时,她已经完全恢复成了真人模样,只是眉心多了一点与“源”之晶石相同的白痕。
nbsp“我……我回来了?”白凤翎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nbsp天玑看着这一幕,眼中充满了嫉妒与疯狂:“为什么!凭什么你能得到‘源的认可!”他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锁魂阵的光幕剧烈收缩,无数魂链从四面八方涌来,“我要让你们都变成我的魂器!”
nbsp秦浩将白凤翎护在身后,镇岳剑与流霜剑同时举起,真龙气与寒月剑气在“源”之晶石的引导下融合,形成一道旋转的太极图,将魂链尽数挡在外面。
nbsp“子轩,清月,去救孩子!”秦浩的声音透过剑气传出,“这里交给我们!”
nbsp李子轩和苏清月立刻冲向地下室。天玑想要阻止,却被秦浩和白凤翎死死缠住。两人的配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默契,金光与寒气交织成网,逼得天玑连连后退,道袍上被划开数道口子。
nbsp地下室里,女童仍在阵中哭泣。李子轩用重剑劈开束缚她的符纸,苏清月则吹出柔和的笛音,安抚她受创的神魂。当女童被抱出地下室时,她忽然指着天玑的背影,怯生生地说:“姐姐,我认得他……他是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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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nbsp天玑的动作猛地僵住,回头看着女童,眼中的疯狂渐渐被痛苦取代:“念念……”
nbsp“爹爹,你为什么要抓我?”女童的眼泪掉落在地上,“娘说你去很远的地方斩妖除魔了……”
nbsp天玑手中的拐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自己道袍上的星图,又看了看女儿含泪的眼睛,忽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用头狠狠撞向观星台的石柱。
nbsp“爹!”念念哭喊着扑过去,却被苏清月死死拉住。
nbsp天玑的额头流出鲜血,染红了地上的星图。他望着女儿,嘴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爹爹错了……爹爹不是英雄……”他的目光转向秦浩,“星轨图……在观星台的暗格里……放了那些孩子……求你……”
nbsp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忽然化作一道黑烟,被锁魂阵的光幕吞噬。光幕失去支撑,瞬间崩塌,无数魂魄得到解放,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落霞谷的晚霞中。
nbsp秦浩走到观星台,按照天玑的遗言找到暗格,里面果然藏着一卷星轨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遍布各国。其中最大的一个红点,就在七玄门的位置。
nbsp“七玄门有危险。”秦浩的声音凝重,将星轨图收好,“我们必须立刻回去。”
nbsp白凤翎走到他身边,流霜剑轻叩他的镇岳剑,指尖的温度真实而温暖:“我跟你一起去。”
nbsp李子轩抱着睡着的念念,重剑扛在肩上:“百草谷的弟子会来接她,我们现在就出发。”
nbsp苏清月的玉笛指向谷外,晚霞的光芒在笛身上流转:“烟雨楼的飞鸽已经派出去了,沿途会有人接应。”
nbsp四人踏上归途时,落霞谷的晚霞正浓,枫叶在风中簌簌作响,仿佛在为那些逝去的魂魄送行。秦浩回头望了一眼观星台,那里曾藏着阴谋与罪恶,如今却只剩下残破的石柱,在夕阳中沉默伫立。
nbsp他握紧怀中的星轨图,又看了看身边并肩而行的同伴,心中忽然无比平静。无论七玄门等待着他的是什么,无论天宫还有多少隐藏的阴谋,他都不会再害怕。
nbsp因为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nbsp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一次,他们将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去揭开七玄门深处的秘密,去面对那最大的红点背后,可能隐藏的终极真相。落霞谷的晚霞映着他们的背影,如同为这场未完的征途,染上了最炽热的底色。
喜欢。
第2285章 凤翔于天(30)[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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