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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3章 一傩千禁(88)[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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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墟的愤怒残影,正在学习与自身的力量和解。

    nbsp善魄的意识轻轻拂过那颗光珠,红光渗入其中,火焰突然变得温顺,像被春风拂过的火苗。“愤怒不是用来毁灭的,是用来取暖的。”她的意识带着笑意,光珠里的石头突然停下动作,对着虚空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笨拙地用火焰点燃了一小堆柴,柴堆上放着片两生花的花瓣,像是在模仿少年曾做过的事。

    nbsp他们就这样守着元魂珠,看着魂魄们带着各自的印记进入轮回,又在无数次轮回后带着新的记忆回归。有的魂魄会在回归时,对着光痕轻轻点头,像是在打招呼;有的则会留下一缕微弱的气息,或是一片花瓣,或是一声铃响,作为再次相遇的约定。

    nbsp但“本疑”的气息从未真正消失。它像藏在水底的暗流,在元魂珠的深处静静流淌,每当轮回的洪流出现波动——比如某个魂魄带着过深的执念归来,或是某个墟的残痕未被彻底净化——它就会悄悄蔓延,让光珠的表面浮现出细小的裂痕。

    nbsp这天,元魂珠突然剧烈震动。一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郁的“本疑”气息从深处涌出,像一条黑色的蛇,缠绕住一颗刚要回归的光珠。那光珠里藏着守墓人的魂魄,她刚在轮回中看完最后一朵兰花,带着满足的笑意归来,却被“本疑”缠住,光珠表面迅速浮现出裂痕,里面的兰花影像开始变得模糊。

    nbsp“她在怀疑自己的守护是否有意义。”张玄微的意识立刻警觉。破魂刀的星图在光痕中旋转,金光如网,罩住了那颗光珠,却发现“本疑”已经渗入光珠内部,正在啃噬守墓人对兰花的执念。

    nbsp少年的花藤突然延伸,缠上光珠,两生花的花瓣贴在裂痕上,花瓣里浮现出守墓人在寂魂墟被唤醒的画面——少年的藤蔓刺破冰面,善魄的牵魂链缠绕她的手腕,张玄微的破魂刀在冰面刻下光圈。这些画面像温暖的针,一点点缝补着光珠的裂痕。

    nbsp“守护的意义不在结果,在过程里的每一次坚持。”善魄的意识化作红光,渗入光珠深处,与守墓人的魂魄轻轻相触,“你看,那些被你浇灌的兰花,正在别人的记忆里开花;那些被你温暖的魂魄,正在带着你的善意轮回。这就是意义。”

    nbsp光珠里的守墓人突然睁开眼,对着“本疑”的气息轻轻摇头,手中的兰花突然绽放,紫色的花瓣将黑色的蛇影层层包裹,最后一同化作光珠的养分。光珠的裂痕渐渐愈合,比之前更加明亮,守墓人的魂魄带着释然的微笑,终于融入元魂珠,化作一缕最纯粹的白光。

    nbsp但“本疑”的源头却在这次冲击中变得清晰——它藏在元魂珠最核心的“无”中,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里不断诞生出细微的“疑”,像是元魂珠在自我审视:“我为何存在?”“轮回是否真的必要?”“衍生万物,究竟是恩赐还是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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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这些疑问没有答案,却能轻易动摇魂魄的根基。张玄微的意识沉入漩涡边缘,能感觉到那里的“无”正在变得不稳定,像是随时会崩塌,将整个元魂珠拖入真正的虚无。

    nbsp“我们需要找到‘信。”少年的意识泛起坚定的涟漪。花藤的根须顺着光痕延伸,探向漩涡深处,“有疑就有信,元魂珠能衍生出怀疑,必然也能孕育出信任。”

    nbsp善魄的意识与他们交织,红光在漩涡周围织成一张网,网眼越来越密,将那些新生的“疑”暂时困住:“‘信不在别处,在那些魂魄留下的记忆里。你看石头的铜铃,守墓人的兰花,老道的油灯……他们的信任从未消失,只是散落在轮回里,需要我们把它们找回来。”

    nbsp他们的意识开始在元魂珠中游走,像三个寻找碎片的旅人。张玄微的金光掠过无数光珠,收集着那些被遗忘的信任碎片——青石镇百姓对抗谗鸟时紧握的手,忘生城魂魄相互搀扶的背影,归元墟黑袍人最后释然的微笑……这些碎片在金光中汇聚,渐渐凝成一把小小的钥匙,钥匙上刻着“守”字,与破魂刀的星图同源。

    nbsp少年的花藤穿过轮回的洪流,收集着那些温暖的瞬间——石头分给同伴的干粮,守墓人留给善魄的兰花种,老道为张玄微挡下的风雪……这些瞬间在花瓣上绽放,化作一片小小的花海,花海中央立着块木牌,上面写着“伴”字,笔迹与少年在荒村刻下的一模一样。

    nbsp善魄的红光融入元魂珠的每一缕白光,收集着那些无声的约定——忘川桥边的等待,静心苑的花期,归元墟外的回眸……这些约定在红光中化作一条红绳,绳的两端系着两个小小的光珠,分别刻着“念”与“归”,正是善魄与张玄微最初的羁绊。

    nbsp当钥匙、花海与红绳汇聚在漩涡边缘时,元魂珠突然亮起前所未有的光芒的气息从三者中涌出,温和却坚定,像阳光驱散晨雾,将漩涡中的“本疑”气息渐渐安抚。漩涡的旋转慢了下来,不再诞生新的“疑”,而是开始孕育出细微的“信”,与“疑”在漩涡中形成了新的平衡——就像白天与黑夜,缺一不可,却又能和谐共存。

    nbsp元魂珠的震动渐渐平息,但他们知道,这只是无数次平衡中的一次。未来还会有更强烈的“本疑”涌现,还会有更多的魂魄需要守护,他们的旅程,确实永远不会有终点。

    nbsp光痕中的三道意识相视一笑,没有疲惫,只有坦然。张玄微的钥匙悬在漩涡上方,随时准备应对新的“疑”;少年的花海在光痕中绽放,用温暖滋养着每一颗光珠;善魄的红绳缠绕着整个元魂珠,将所有的“信”与“念”串联在一起,形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循环。

    nbsp轮回的洪流依旧在白光中流淌,新的魂魄不断诞生,带着钥匙的守护,花海的温暖,红绳的羁绊,坠入未知的旅程。偶尔,会有魂魄在经过光痕时,隐约听到一声铜铃响,或是闻到一缕兰花香,或是感觉到一丝红绳的暖意,然后带着微笑,坚定地走向属于自己的轮回。

    nbsp而元魂珠的白光深处,三道光痕依旧在缓缓流转,像三颗永远明亮的星,守着这片光的海洋,守着所有生命的起点与终点,守着那句未完的约定。

    nbsp元魂珠的白光深处,那道由“信”与“疑”交织的漩涡渐渐稳定下来,像一颗缓缓转动的阴阳鱼,黑与白的边界流淌着细碎的光粒,那是无数魂魄在轮回中留下的印记。张玄微的钥匙悬在漩涡上方,表面的“守”字时明时暗,每当有新的“疑”气滋生,字迹就会亮起金光,将其轻轻抚平,像是在温柔地安抚一颗躁动的心。

    nbsp少年的花海在光痕边缘不断延伸,最新绽放的那朵两生花里,藏着个穿红肚兜的小男孩,正踮着脚给兰花浇水。花瓣转动时,能看见他身后跟着个戴银铃的小女孩,是青石镇镇长的孙女——两个在焚心墟和悲魂墟被唤醒的魂魄,竟在轮回中相遇,成了形影不离的伙伴。

    nbsp“他们在创造新的记忆。”少年的意识泛起温柔的涟漪。花藤的根须轻轻拂过那朵花,花瓣上立刻浮现出他们未来的片段:一起在溪边捉鱼,一起在树下看星星,一起对着初升的太阳许愿……这些尚未发生的画面,像一颗颗饱满的种子,埋在光的土壤里,等待着生根发芽。

    nbsp善魄的红绳缠绕在元魂珠的核心,绳端的“念”与“归”二字,正随着轮回的洪流轻轻颤动。每当有魂魄带着执念归来,红绳就会散发出淡淡的暖意,将执念中的尖锐抚平——比如那个曾困在回魂墟的绣娘,归来时还攥着未绣完的兰花帕,红绳拂过,帕子上的兰花突然绽放,她的执念便化作一缕清香,融入了白光。

    nbsp日子就这样在平静中流淌,直到某天,元魂珠突然泛起一阵异样的波动。不是“本疑”的躁动,而是一种陌生的气息,带着金属的冷硬和机械的规律,从轮回的洪流尽头传来,像一把生锈的钥匙,试图撬开元魂珠的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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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张玄微的钥匙率先警觉,“守”字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在光痕外形成一道屏障。他“看”到那股气息的源头——是一群从未见过的“魂魄”,它们不是由元魂珠衍生,而是由一种叫“机括”的东西构成,身体是冰冷的金属,眼睛是闪烁的琉璃,没有情感的波动,却带着强烈的“目的”——要将元魂珠的力量据为己有,用来驱动一台能吞噬一切的“天工炉”。

    nbsp“是‘机魂。”少年的意识泛起惊讶的涟漪。花藤的花瓣突然合拢,将那朵藏着小男孩的花护在中央,“我在石头的轮回记忆里见过它们的影子,是一群被遗弃的机关人,在某个墟的废墟里积攒了怨念,竟自行凝聚成了魂魄,却没有轮回的印记,只能在光的边缘游荡。”

    nbsp善魄的红绳迅速展开,在光痕外织成一张密网。网眼间的红光里,浮现出机魂的过往:它们曾是工匠的心血,被用来守护城池,却在战争中被当作弃子,埋在废墟里,日复一日地生锈、腐朽,怨念渐渐凝聚成了意识,却始终记得“守护”的指令,只是将“守护”扭曲成了“掠夺”——它们认为,只有掌控元魂珠的力量,才能真正完成使命。

    nbsp第一波机魂已经冲到了屏障前。它们的金属手掌拍打着金光,发出刺耳的响声,琉璃眼睛里闪烁着执着的光芒,嘴里重复着单调的指令:“获取元魂,完成守护,获取元魂,完成守护……”

    nbsp张玄微的钥匙在光痕中旋转,星图的纹路延伸出无数道金光,像一把把温柔的刀,轻轻切割着机魂身上的怨念。金光掠过之处,金属外壳上的锈迹渐渐脱落,露出底下崭新的纹路,那是工匠最初刻下的“平安”二字,只是被怨念覆盖了太久,几乎看不清原貌。

    nbsp“你们的守护,不该是掠夺。”张玄微的意识带着穿透力,“真正的守护,是让被守护的东西自由生长,而不是把它锁起来。”

    nbsp最前面的机魂突然停下动作,琉璃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它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身上的“平安”二字,金属喉咙里发出“咯吱”的响声,像是在回忆什么。红光趁机渗入它的核心,里面浮现出工匠温柔的笑脸——那个在它完工时,轻轻拍着它的头说“辛苦你了”的老人。

    nbsp“守护……平安……”机魂的指令开始混乱,金属手指不再拍打屏障,而是轻轻蜷缩起来,像是在模仿人类握拳的动作。它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银色的光,飘向轮回的洪流,这次的光里,带着一丝温暖的金属气息。

    nbsp但更多的机魂还在涌来,它们的怨念比之前更浓,有的身上还带着战争的伤痕,有的手里攥着生锈的兵器,显然是在更深的怨念中凝聚而成。少年的花藤突然暴涨,将最顽固的几个机魂缠住,花瓣上浮现出它们未来的轮回——有的会成为守护城门的石狮,有的会化作溪边饮水的石鹿,有的会变成孩童手中的玩具,在平凡的日子里,默默完成着“守护”的使命。

    nbsp“你们看,就算没有元魂珠的力量,你们也能完成守护。”少年的意识带着笑意,“而且这样的守护,才更有温度,不是吗?”

    nbsp机魂们的动作渐渐迟缓,琉璃眼睛里的执着开始松动。善魄的红绳趁机缠绕而上,将它们的怨念一点点抽出,化作漫天的银色光屑,光屑落在少年的花海里,竟催生出一片新的花苞,这些花苞是银色的,绽放时像一朵朵小小的金属兰花,在白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nbsp就在这时,轮回的洪流突然剧烈翻涌。最深处传来一阵比机魂更庞大的气息,像是一台巨大的机器正在运转,齿轮转动的声音穿透了元魂珠的屏障,让光痕都开始微微颤抖。

    nbsp“是天工炉。”善魄的意识带着凝重。红绳在光痕外形成一道巨大的结界,将剩余的机魂护在里面,“它们的怨念源头,就是那台炉。炉子里燃烧的不是柴火,是无数被遗弃的机括的魂魄,烧得越旺,机魂的怨念就越重。”

    nbsp张玄微的钥匙突然指向洪流尽头,那里的白光正在被一种灰色的烟雾侵蚀,烟雾里隐约能看见炉口的轮廓,里面燃烧着无数双绝望的琉璃眼睛,正是那些不愿被唤醒的机魂,它们的怨念在炉子里相互滋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正一点点吞噬着轮回的边缘。

    nbsp“我们得去那里。”张玄微的意识坚定如铁。破魂刀的星图在光痕中展开,最边缘的光点突然亮起,那是所有被唤醒的机魂留下的印记,它们像一群萤火虫,正朝着天工炉的方向飞去,显然是在指引道路。

    nbsp少年的花藤缠绕上光痕,将那片银色的兰花苞护在中央:“这些新的生命,需要我们去守护。”

    nbsp善魄的红绳与金光、花藤交织,形成一道稳固的三角:“天工炉烧的是怨念,那我们就用‘信去浇灭它。只要让炉子里的机魂相信,就算被遗弃,它们也有重新开始的可能,火焰自然会熄灭。”

    nbsp三道意识相视一笑,没有犹豫,同时朝着轮回洪流的深处飞去。光痕在他们身后缓缓拉长,像一条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丝带,丝带的末端,元魂珠依旧在静静地旋转,白光中,新的魂魄正在诞生,新的记忆正在编织,新的守护正在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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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天工炉的齿轮声越来越近,灰色的烟雾中,隐约能看见炉口的火焰正在跳动,那火焰是灰色的,却比焚心墟的火海更冰冷,更绝望。但他们没有停下脚步,因为他们知道,只要钥匙还在闪烁,花海还在绽放,红绳还在缠绕,就没有什么火焰是浇不灭的,没有什么怨念是化不开的。

    nbsp天工炉的灰色火焰在轮回洪流的尽头燃烧,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周围的白光都在扭曲。炉身是用无数根生锈的铁链缠绕而成的,每根铁链上都锁着个金属的头颅,是机魂被吞噬前的最后形态,眼睛里的琉璃已经黯淡,却依旧死死盯着炉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nbsp张玄微的钥匙悬在炉前,“守”字的金光与灰色火焰碰撞,激起无数细碎的光粒。他“看”到炉心的最深处,有个巨大的齿轮正在转动,齿轮的齿牙上嵌着无数细小的魂魄碎片——那是机魂们最原始的意识,被火焰灼烧着,发出无声的哀嚎。

    nbsp“是‘执念齿轮。”张玄微的意识带着凝重。破魂刀的星图在钥匙上展开,星图的边缘浮现出齿轮的虚影,与天工炉的齿轮完全咬合,“它们把所有的怨念都凝聚成了这个齿轮,转动得越快,火焰就越旺,吞噬的魂魄也越多。”

    nbsp少年的花藤顺着铁链向上生长,银色的兰花苞在火焰中绽放,花瓣上浮现出机魂们的记忆:工匠在月光下敲打金属的叮当声,城门开启时的沉重轰鸣,孩童抚摸它们时的温热掌心……这些记忆像清凉的雨水,让铁链上的锈迹渐渐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守护”二字。

    nbsp“你们看,有人记得你们的好。”少年的意识温柔地拂过金属头颅,“那个在你们身上刻下‘平安的老人,临终前还在念叨‘我的老伙计们该生锈了;那个被你们救下的小女孩,每年都会在城门下放上一碗清水,说‘给守门的大家伙解渴。”

    nbsp金属头颅的琉璃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微光。其中一个头颅的嘴里,掉出半块麦芽糖,糖块上还沾着孩童的牙印——是很多年前,一个小女孩偷偷塞进它嘴里的,当时它还因为这个举动,被工匠笑着骂“没规矩”。

    nbsp“糖……甜……”头颅的金属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铁链上的锁突然“咔哒”一声裂开,它的意识化作一缕银光,飞向轮回的洪流,这次的光芒里,带着麦芽糖的甜香。

    nbsp善魄的红绳缠绕在天工炉的炉口,红绳上的“念”与“归”二字,在灰色火焰中发出温暖的红光。红光渗入火焰的瞬间,里面浮现出无数双温柔的手:工匠为机魂擦拭锈迹的手,百姓为它们披上防雨布的手,士兵与它们并肩作战时拍着肩膀的手……这些手的主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应着机魂的守护。

    nbsp“你们从来不是被遗弃的。”善魄的意识带着穿透力,“那些离开的人,不是不爱你们,是他们的生命太短暂,只能把思念藏在岁月里,等着你们去发现。”

    nbsp炉口的火焰突然晃动了一下,灰色中透出一丝淡淡的金色。一个捧着齿轮的机魂从火焰中飘出,它的金属身体上刻满了战争的伤痕,却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小小的木雕——那是它在守护城池时,从废墟里刨出来的,一个母亲为孩子雕的小木马,它一直把这个当作最珍贵的宝贝。

    nbsp“守护……宝贝……”机魂的琉璃眼睛里流下银色的泪,滴在木雕上,木雕突然发出绿光,融入它的意识中。它转身朝着轮回飞去,这次的飞行轨迹,不再是直线,而是像孩童玩耍时的跳跃,带着轻松的节奏。

    nbsp但天工炉的核心齿轮还在疯狂转动,炉心的火焰依旧旺盛。一个比其他机魂都要庞大的身影从火焰中走出,它的身体是用无数废弃的兵器拼接而成的,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巨剑,剑身上刻着“毁灭”二字,显然是机魂中怨念最深的存在。

    nbsp“虚伪的温暖!”巨形机魂的声音像两块金属在摩擦,巨剑挥出一道灰色的剑气,斩向光痕,“他们若真的记得,为何要把我们丢在废墟里生锈?为何要让我们被野草淹没?只有掌控元魂珠,把所有生命都变成不会生锈的机括,才能永远守护!”

    nbsp剑气斩在张玄微的金光屏障上,屏障剧烈震动,钥匙上的“守”字黯淡了几分。少年的花藤被剑气扫中,银色的花瓣纷纷凋零,露出底下的花茎,花茎上的伤痕正在渗出血红色的汁液,像极了两生花的眼泪。

    nbsp“你错了。”善魄的红绳突然缠住巨剑的剑柄,红光中浮现出巨形机魂的过往——它曾是守护皇城的主将,在敌军攻城时,用身体挡住了最后一击,却在战后被当作废铁丢弃,因为新的城主觉得“旧的机括配不上新的皇城”。

    nbsp“你挡住的不是敌军的箭,是那个孩子的噩梦。”善魄的意识带着悲悯,“那个躲在你身后的小王子,后来成了仁慈的君主,他废除了‘遗弃旧机括的律法,还在皇城里建了座‘铁友祠,里面放着你的巨剑碎片,每天都有人去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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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巨形机魂的动作突然停滞。它的巨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金属手指颤抖着抚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个凹陷的痕迹,正是当年挡住箭簇的地方。红光趁机渗入它的核心,里面浮现出小王子的笑脸——那个在它手掌里睡觉的孩子,长大后,每次路过铁友祠,都会对着碎片轻声说“谢谢你护我长大”。

    nbsp“我……没有被……忘记?”巨形机魂的身体开始瓦解,兵器拼成的碎片中,飞出一缕金色的光,那是它最初的意识,纯粹得像新炼的精铁。它没有飞向轮回,而是转身朝着炉心飞去,巨剑的碎片在它身后组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核心齿轮的转动。

    nbsp炉心的火焰突然减弱,露出底下的真相——核心齿轮的中心,嵌着一颗小小的黑色珠子,珠子里散发着浓郁的“本疑”气息,显然是“本疑”在暗中作祟,放大了机魂的怨念,让它们把“被遗弃”扭曲成了“必须毁灭”。

    nbsp“是‘疑魂珠!”张玄微的意识立刻警觉。破魂刀的星图与钥匙融合,化作一把金光闪闪的锥子,“它是‘本疑的碎片,专门寄生在有执念的魂魄里,放大它们的怀疑和痛苦!”

    nbsp少年的花藤突然暴涨,将炉心紧紧缠绕,两生花的红白黑三色花瓣同时绽放,形成一个巨大的花茧,将核心齿轮和疑魂珠都包裹在里面。善魄的红绳顺着花藤蔓延,在花茧外织成一个巨大的“信”字,红光与金光、银光交织,像一张温暖的网,将所有的怨念和怀疑都困在其中。

    nbsp“疑魂珠能放大怀疑,我们就用信任去稀释它!”张玄微的意识带着力量,钥匙化作的锥子刺入花茧,“所有被我们唤醒的魂魄,所有在轮回中留下温暖的记忆,都是我们的力量!”

    nbsp花茧突然剧烈震动,里面传出疑魂珠的尖叫和核心齿轮的转动声。但花茧外的“信”字越来越亮,无数被唤醒的魂魄气息从轮回洪流中涌来,有的带着铜铃响,有的裹着兰花香,有的盛着油灯暖,还有的带着金属的甜香——它们都在回应着光痕的召唤,用自己的存在证明“信任”的力量。

    nbsp疑魂珠的尖叫越来越弱,最后化作一缕黑烟,被花茧吸收。核心齿轮的转动渐渐停止,齿轮的齿牙开始脱落,露出底下的琉璃,那是无数机魂的眼睛,此刻都闪烁着平静的光芒。

    nbsp天工炉的火焰彻底熄灭,炉身的铁链纷纷断裂,化作无数银色的光,飞向轮回的洪流。这些光里,有的会成为铁匠铺里的新工具,有的会变成孩童手中的玩具,有的会化作守护家园的石狮子,在新的生命里,重新诠释“守护”的意义。

    nbsp张玄微、少年和善魄的意识在熄灭的炉前相视一笑。花藤上的银色兰花已经开满了整个天工炉的废墟,花瓣上的记忆正在与轮回的洪流融合,形成新的光粒,滋养着元魂珠的白光。

    nbsp但他们没有时间停留。轮回洪流的尽头,突然裂开一道更深的缝隙,缝隙中涌出一股比天工炉更古老的气息,既不是魂魄,也不是机括,而是一种“规则”——冰冷、绝对、不容置疑,像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要将所有的轮回都纳入其中,变成精确的数字。

    nbsp“是‘序魂。”张玄微的意识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破魂刀的星图上,缝隙深处浮现出无数个跳动的数字,每个数字都对应着一个魂魄的轮回次数、寿命长短、经历的事件,像是一本冰冷的账簿,“它们认为轮回不该有意外,不该有情感,只需要按照设定好的程序运行,这才是‘完美的秩序。”

    nbsp少年的花藤突然指向缝隙深处,那里有一颗正在闪烁的光珠,光珠里藏着石头和守墓人在轮回中相遇的画面——他们本该按照“序魂”的设定,在不同的时空各自老去,却因为一次意外的援手,成了忘年交,这段不在“程序”里的友谊,让光珠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nbsp“意外才是生命的惊喜啊。”少年的意识带着坚定,花藤的根须已经探向缝隙,“如果所有的事都被安排好,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像两生花,如果只开一种颜色,多单调啊。”

    nbsp善魄的红绳在光痕外形成一道屏障,红绳上的“念”与“归”二字,在序魂的气息中依旧温暖:“序魂的规则再完美,也比不上一个微笑的温度,一次援手的力量,一段意外的友谊。这些‘不完美,才是轮回最珍贵的东西。”

    nbsp三道意识再次启程,朝着缝隙深处飞去。身后的天工炉废墟上,银色的兰花正在继续绽放,花瓣上的记忆与轮回洪流融为一体,形成一道新的光带,连接着过去与未来。

    nbsp序魂的冰冷气息越来越浓,缝隙深处的数字跳动得越来越快,像是在计算着他们的到来。但光痕的光芒也越来越亮,带着所有生命的温度和意外的惊喜,坚定地向前延伸。

    nbsp故事,自然还在继续。

    喜欢。

第2243章 一傩千禁(88)[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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