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1章 一傩千禁(26)[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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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命儿突然指着天空,银铃叮当作响:“看!是‘归雁阵!”只见无数只大雁从四面八方飞来,在观顶组成个巨大的“和”字,每只雁的翅膀上都沾着片花瓣,有瑶池的莲瓣,有冥界的渡魂草,有东海的珊瑚屑,有西昆仑的雪绒——那是三界生灵自发的祝福。
nbsp母亲的玉兰花飞絮与堕仙的墨玉锁链在空中交织,组成道通往观顶的花廊。林九的照怨镜悬在花廊尽头,镜面映出未来的景象:三清观的周围建起了无数座小房子,有仙者的云屋,有凡人的竹楼,有冥界的石舍,孩子们在玉兰花树下追逐,手里把玩着司命簿的竹简碎片,碎片上的字都化作了笑脸。
nbsp“该议事了。”林九握紧手中的司命簿,与母亲、堕仙、阿青并肩走上花廊。命儿的银铃在前面引路,红衣仙的魂魄站在花廊尽头,朝他们笑着挥手,她的身影正在化作漫天光点,融入玉兰花的花瓣——她终于愿意去轮回了。
nbsp观顶的石桌上,忆魂汤还冒着热气,通灵汤的金光在锅里流转,司命簿的竹简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三界的生灵陆续走来,没有等级之分,仙者与凡人同坐,鬼差与水族对饮,玄宸的琉璃盏被放在石桌中央,盏里的魂魄安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怨恨,只有释然。
nbsp林九拿起司命簿,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迹突然变得鲜活:“三界无尊卑,众生皆有命,命可改,心不可欺。”他抬头望向众人,只见天帝正给黑无常倒茶,龙太子与西昆仑的小道士猜拳,命儿的银铃掉进了通灵汤里,溅起的金光落在每个人脸上,都映出了笑意。
nbsp玉兰花的花瓣在风中簌簌飘落,落在司命簿的竹简上,落在三界生灵的肩头,落在那些被修正的命格上,像无数个温柔的句号,却又带着未完待续的省略号。
nbsp三清观的玉兰花落了又开,转眼已是三年。
nbsp观前的空地上,阿青正带着一群半大的孩子练习“镇”字印记。孩子们的笑声混着灵气碰撞的脆响,惊得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其中有天界仙者的孩童,眉心嵌着淡金色的仙纹;有东海龙族的幼崽,耳后藏着细密的鳞片;还有两个穿红肚兜的小娃娃,是命儿和他刚从轮回镜出来的妹妹,两人的手腕上都系着红衣仙留下的银铃。
nbsp“林师兄!西昆仑的信使带着雪莲来了!”一个梳双丫髻的小道姑举着封信冲进观门,信纸边缘沾着雪粒,“说是雪山深处的‘冰眼开始冒黑气,老道士让您带着司命簿去看看,怀疑是当年没净化干净的弃仙怨!”
nbsp林九正在擦拭桃木剑,剑身上的星空纹路在阳光下流转,与观外玉兰花的影子交织成奇异的图案。他接过信纸,上面的字迹是老道士特有的苍劲笔锋,末尾画着个小小的雪莲,花瓣上标着三个点——是“急”的暗号。
nbsp“把通灵汤的方子抄给龙太子。”林九将信纸折成纸鹤,纸鹤翅膀一振,化作道红光飞向东海,“让他派擅长控冰的水族去西昆仑,冰眼的寒气能压制黑气,正好能用上‘聚阳阵的反阵。”他的指尖拂过司命簿,竹简自动翻开,停在记载冰眼的那一页,“三百年前这里是座仙狱,关过个能操控煞气的堕仙,玄宸当年偷过他的煞气炼黑晶石。”
nbsp母亲的玉兰花飞絮突然从丹房飘出,飞絮上缠着片晒干的莲叶:“瑶池的并蒂莲结籽了。”她的飞絮在司命簿上一点,竹简的金光顿时亮了三分,“天帝说要把莲子分给三界,种在灵气节点上,莲子里藏着新的‘安魂咒,能预警煞气异动。”
nbsp堕仙的墨玉锁链从房梁垂下来,链端挂着个青铜小鼎,鼎里燃着葬仙冢的泥土,香气里带着淡淡的煞气:“我去冰眼。”她的声音从锁链里传来,带着冰碴般的清冽,“那堕仙是我当年的同门,他的煞气我熟。”锁链突然绷紧,“黑无常传讯说,轮回镜里映出冰眼底下有座‘锁煞狱,狱门的符咒需要‘葬‘镇‘安三个字同时激活才能打开。”
nbsp阿青已经把孩子们交给道姑,手里攥着新炼的“镇煞符”:“我跟师兄去!”他的“镇”字印记在掌心闪着青光,“老龟说冰眼的冰层下有暗河,连通东海,水族已经在暗河口布了‘分水阵,能把黑气引到海里净化。”
nbsp林九将司命簿收入怀中,桃木剑的红光与墨玉锁链的青光交织,在观门口组成道临时的传送阵:“命儿,看好三清观。”他揉了揉小童的头顶,银铃在孩子笑声里叮当作响,“如果看到穿红衣的姐姐,告诉她我们在西昆仑的雪莲丛里留了坛‘忆魂酒。”
nbsp传送阵的光芒亮起时,观外的玉兰花突然纷纷飘落,花瓣被光芒卷着,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融入林九和阿青的衣襟——那是红衣仙的祝福,她如今是轮回镜旁的“引魂仙”,总在他们出发前,用花瓣指引方向。
nbsp西昆仑的雪山上,黑气正从冰眼的裂缝中丝丝缕缕地冒出,接触到雪地的瞬间,会凝结出青黑色的冰晶,冰晶里嵌着扭曲的人脸,是被煞气困住的魂魄。老道士正指挥着弟子们布“化煞阵”,阵眼的雪莲已经开了,花瓣却泛着诡异的紫,显然被黑气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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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来了!”老道士的拐杖在冰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声,“冰眼每半个时辰喷发一次黑气,现在离下次喷发还有一刻钟!”他指向冰眼中央的裂缝,“看到那道青黑色的线了吗?是锁煞狱的结界,用当年那堕仙的仙骨熔铸的!”
nbsp林九的照怨镜悬在冰眼上方,镜面的青光穿透冰层,映出底下的景象:一座黑瓦的牢狱沉在冰下,狱门的符咒已经褪色,只有“煞”字还清晰可见,符咒的缝隙里渗出的黑气,比冰眼冒出的浓郁百倍。牢狱的石柱上,缠着些透明的锁链,锁链末端拴着个蜷缩的身影,正是堕仙的同门,他的仙骨上刻满了玄宸的符咒,显然当年被折磨得不轻。
nbsp“是‘缚仙咒!”堕仙的墨玉锁链缠上结界的青黑线,“玄宸用他的仙骨做了狱门的锁芯!”锁链的墨玉色与青黑线碰撞,溅出无数冰碴,“他还有神智!刚才锁链碰到结界时,他往狱门扔了块东西!”
nbsp阿青的“镇”字印记突然爆发出强光,将靠近的黑气逼退:“是块玉兰花佩!”他指向冰缝深处,“佩上刻着‘解字!”他的身影化作道青光,顺着冰缝滑下去,“我去捡回来!”
nbsp林九的桃木剑插入冰地,剑身上的星空纹路与司命簿共鸣,在冰眼周围组成个巨大的“葬”字:“母亲,用并蒂莲籽!”他的剑锋突然转向,红光如笔,在冰地上添了道竖画,“先加固结界,别让黑气扩散!”
nbsp母亲的玉兰花飞絮带着莲子落在“葬”字边缘,莲子入土的瞬间就抽出嫩芽,嫩芽上的花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将冰眼的裂缝围在中央,黑气撞上花瓣,立刻化作白色的雾气,被花瓣吸收——新的安魂咒,果然起效了。
nbsp“找到了!”阿青举着玉佩从冰缝里爬出来,玉佩的“解”字在青光中闪着,“狱门的符咒开始亮了!”他将玉佩按在符咒的缺口处,“还差‘安字!”
nbsp堕仙的墨玉锁链与林九的桃木剑同时指向狱门,母亲的玉兰花飞絮凝聚成“安”字,三个字符在冰门上交汇,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锁煞狱的石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像三百年的叹息,缓缓向内打开。
nbsp门内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无数根冰柱从顶到底,每根冰柱里都冻着个魂魄,他们的眉心都有个淡淡的“煞”字印记,正是当年被玄宸囚禁的堕仙同门。最中央的冰柱里,那个穿灰袍的堕仙正望着他们,手里攥着半块玉兰花佩,与阿青找到的那块正好能拼合。
nbsp“是‘墨尘师兄!”堕仙的锁链缠上中央的冰柱,“他当年为了护我,被玄宸废了仙骨,锁在这里三百年!”锁链的墨玉色与冰柱的寒气碰撞,冰面开始出现裂纹。
nbsp墨尘的嘴唇动了动,声音隔着冰柱传来,带着冰碴的破碎:“煞气……在狱底……”他的手指向冰柱根部,“玄宸……留了个‘聚煞阵……用我们的仙骨……养着‘煞母……”
nbsp司命簿突然在林九怀中剧烈震动,竹简的金光穿透冰层,照见狱底的景象:一块黑色的晶石在冰窟中央跳动,晶石周围缠绕着无数根透明的血管,连接着冰柱里的魂魄,血管里流动的,是比弃仙怨更浓稠的煞气——那晶石的形状,像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nbsp“是煞母!”母亲的飞絮突然炸开,玉兰花的灵气在狱内激起层层涟漪,“玄宸用所有堕仙的仙骨精华,炼出了这颗煞母!它能吞噬一切灵气,包括煞气本身!”
nbsp冰眼的地面突然震动,黑气的喷发变得急促,显然聚煞阵感应到了外界的动静。老道士的声音从冰眼上方传来,带着焦急:“黑气浓度在翻倍!西昆仑的雪莲快撑不住了!”
nbsp林九的桃木剑与司命簿同时飞出,红光与金光在狱内组成个旋转的漩涡,将靠近的黑气吸入其中:“阿青!用镇煞符护住冰柱里的魂魄!”他的剑锋指向狱底的煞母,“堕仙,我们去毁阵眼!”
nbsp堕仙的墨玉锁链缠上林九的手腕,青黑色的煞气与红光交织成道保护罩:“墨尘师兄说阵眼在煞母下方的‘聚煞符上!”锁链突然绷紧,“那符咒是用我的血画的,只有我的煞气能暂时压制它!”
nbsp阿青的“镇”字印记已经笼罩了所有冰柱,青光在冰面上凝成层光盾:“放心!我让龙太子把分水阵的力量提到最大,就算煞母爆发,也能把黑气引入东海!”他的传声螺突然震动,龙太子的声音带着喘息,“水族们正在凿冰道!马上就能通到狱底!”
nbsp林九和堕仙的身影化作道红青交织的光,冲向狱底的煞母。煞母的黑色晶石在他们靠近时突然张开,露出里面无数只细小的眼睛,每只眼睛里都映着个扭曲的魂魄——是所有被它吞噬的生灵。
nbsp“它在看我们的记忆!”堕仙的锁链突然缠上煞母,“用司命簿的金光刺它!它怕命格的正气!”
nbsp林九的司命簿飞向煞母,竹简的金光如针般刺入黑色晶石。煞母发出刺耳的尖啸,黑色的晶石上出现无数道裂痕,裂痕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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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就是现在!”堕仙的煞气顺着锁链涌入煞母,“阵眼在流血!”
nbsp林九的桃木剑红光暴涨,精准地刺入煞母下方的聚煞符。符咒的黑色纹路在红光中扭曲,连接煞母的血管开始断裂,冰柱里的魂魄发出解脱的嘶吼,眉心的“煞”字印记渐渐消退。
nbsp墨尘的冰柱彻底裂开,他的魂魄在金光中渐渐凝实,手里的半块玉兰花佩与阿青找到的那块在空中相触,组成个完整的“解”字。玉佩的光芒与司命簿共鸣,狱内的黑气突然开始消退,被玉佩的光芒净化成白色的雾气。
nbsp煞母的黑色晶石在红光中渐渐透明,露出里面包裹的东西——是无数片玉兰花的花瓣,显然是墨尘在三百年间,用自己的仙骨精华,一点点在煞母内部种下的净化之力。
nbsp“他一直在反抗……”堕仙的锁链垂落在地,煞气中第一次带上了哽咽。
nbsp墨尘的魂魄走到他们身边,望着渐渐消散的煞母,轻声说:“玉兰花……会记得……”
nbsp冰眼的方向传来阿青的欢呼:“师兄!水族的冰道通了!龙太子带着‘镇水灵来了!”
nbsp林九的司命簿自动合拢,竹简的最后一页,墨尘和其他堕仙的名字后面,多了个小小的“解”字。他知道冰眼的危机解除了,但三界的煞气节点还有很多,玄宸留下的隐患远未清除——司命簿的最后几页还是空白,像在等待着被填满的未来。
nbsp狱底的冰窟里,第一缕阳光透过冰道照进来,落在墨尘手中的玉兰花佩上,佩上的“解”字在金光中流转,与西昆仑的雪莲、东海的分水阵、三清观的玉兰花遥相呼应,像在诉说着一场未完的净化。
nbsp锁煞狱的冰墙在金光中渐渐消融,露出背后蜿蜒的暗河。墨尘的魂魄站在河岸边,望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三百年的囚禁让他的仙骨几乎散尽,此刻的魂魄透明得像冰雾,却在玉兰花佩的光芒中,一点点凝出温润的光泽。
nbsp“暗河连着葬仙冢的灵脉。”他转身看向林九,指尖轻弹,玉兰花佩化作道青光,融入司命簿,“玄宸当年选在这里炼煞母,就是想通过暗河污染葬仙冢的往生棺。”他指向河水深处,“你们看河底的光斑,那是往生棺的灵气在反击——它一直在默默净化渗入的煞气。”
nbsp林九的照怨镜沉入暗河,镜面的青光穿透水流,映出葬仙冢的景象:往生棺的棺盖半开着,里面的玉兰花絮正顺着暗河的水流,朝着锁煞狱的方向漂来,每朵花絮上都坐着个细小的光点,是被往生棺净化的煞气残魂,它们正合力推着块巨大的海棉石,堵住暗河中央的裂缝——那裂缝里渗出的,正是煞母残留的黑气。
nbsp“是红衣仙的力量!”母亲的玉兰花飞絮拂过水面,与往生棺飘来的花絮交织成白色的网,“她在轮回镜前分出了半缕残魂,守着往生棺——这些光点里,有她渡化的怨煞。”
nbsp堕仙的墨玉锁链探入暗河,锁链末端传来轻柔的拖拽感:“花絮里藏着‘安魂咒。”她猛地发力,锁链拽出朵最大的玉兰花,花瓣上用灵气写着行小字,“‘煞气如影,心明则散——是妹妹的笔迹!”她的眼眶突然泛红,“当年她总说,再凶的煞气,也怕心里的光。”
nbsp阿青的“镇”字印记突然在暗河上空亮起,青光与水流碰撞,激起无数金色的水花:“龙太子的水族在暗河入海口布了‘沉煞阵!”他指着河水尽头的光亮,“海胆精把毒刺插进了裂缝,黑气正在被海水稀释!”传声螺里传来老龟慢悠悠的声音,说暗河底的淤泥里发现了无数枚玉兰花种,显然是当年堕仙姐妹埋下的。
nbsp林九的司命簿在掌心发烫,竹简自动翻开,停在空白的最后一页。暗河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往生棺的玉兰花絮顺着水流涌入锁煞狱,与墨尘的魂魄擦肩而过时,会留下淡淡的金光——那些被净化的煞气残魂,正在朝着轮回的方向飘去。
nbsp“煞母的核心还没彻底销毁。”墨尘的指尖指向暗河中央的漩涡,“它的残魂藏在漩涡底下的‘聚煞阵基座里,那里有玄宸用自己精血画的‘不灭咒,普通的灵气伤不了它。”他的声音带着凝重,“只有用‘同源煞气才能破解——我的煞气已经太弱,只有你……”他看向堕仙,“你的煞气与玄宸同源,又经过三百年的净化,正好能克制不灭咒。”
nbsp堕仙的墨玉锁链突然缠上自己的手腕,青黑色的煞气在链身流转,映出她三百年前被剥去仙骨的画面:“我知道。”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暗河的水,“当年玄宸偷我的血炼煞母时,就在里面藏了我的气息——这是他的自负,也是他的破绽。”她转身看向林九,“我需要司命簿的金光护住心脉,破解不灭咒时,煞气会反噬。”
nbsp林九的桃木剑与司命簿同时飞出,红光与金光在堕仙周身组成个茧状的结界:“我和墨尘师兄帮你稳住煞气。”他的剑锋指向漩涡,“阿青,带水族守住暗河两岸,别让煞气残魂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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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阿青已经将镇煞符贴满了暗河的岩壁,青光在符纸上流转,形成道密不透风的屏障:“放心!我让白无常从冥界调了十只‘噬煞犬,它们专吃煞气,就算有漏网之鱼也跑不远!”他的身影化作道青光,消失在暗河尽头,显然是去指挥布阵了。
nbsp堕仙深吸一口气,墨玉锁链如青黑色的闪电,直射漩涡中央。锁链钻入漩涡的瞬间,暗河突然掀起巨浪,河水变得漆黑如墨,漩涡底的聚煞阵基座露出狰狞的面目——那是用无数根仙骨拼接的莲花座,花心嵌着颗跳动的黑色晶石,正是煞母的残魂,晶石表面刻着的不灭咒,正泛着血红色的光。
nbsp“就是现在!”墨尘的魂魄突然化作道青光,融入堕仙的锁链,“我的煞气能暂时引开咒文的注意力!”
nbsp堕仙的煞气顺着锁链爆发,青黑色的光芒与莲花座的血光碰撞,激起漫天黑色的冰碴。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嘴角渗出丝黑血——煞气的反噬已经开始。
nbsp林九的司命簿金光暴涨,将莲花座笼罩其中。不灭咒的血光在金光中剧烈闪烁,像是在挣扎,却被金光死死压制。莲花座上的仙骨开始震动,那些被玄宸强行拼接的骨头里,渗出淡金色的液体——是被囚禁的仙者们最后的灵气,在司命簿的感召下苏醒了。
nbsp“他们在帮我们!”林九的桃木剑刺入莲花座,剑身上的星空纹路与仙骨产生共鸣,“这些仙骨里有葬仙一脉的气息!是父亲当年埋下的‘护灵符!”
nbsp随着桃木剑的深入,莲花座开始寸寸碎裂,煞母的黑色晶石暴露在金光中,发出凄厉的尖啸。暗河的水流突然变得清澈,往生棺的玉兰花絮顺着水流涌入,将黑色晶石层层包裹,花絮上的安魂咒在金光中亮起,组成个巨大的“散”字。
nbsp“破!”堕仙的煞气锁链猛地收紧,青黑色的光芒与“散”字共鸣,黑色晶石瞬间炸裂,化作无数颗细小的流星,被暗河的水流卷向大海——龙太子的沉煞阵正在那里等待着它们,将这些最后的煞气彻底净化。
nbsp不灭咒的血光在晶石碎裂的瞬间消失,聚煞阵的基座化作漫天光点,融入暗河的水流。墨尘的魂魄从锁链中分离出来,虽然比之前更透明,眼神却亮得惊人:“三百年了……终于结束了。”他的身影朝着往生棺的方向飘去,“我去陪妹妹说说话,她在往生棺里等了我三百年。”
nbsp堕仙的锁链垂落在地,她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嘴角的黑血却渐渐变成了红色——煞气的反噬正在消退。母亲的玉兰花飞絮立刻缠上她的手腕,飞絮的白光顺着她的经脉游走,修复着被煞气损伤的灵脉。
nbsp暗河的水流彻底清澈,河底的淤泥里,玉兰花种正在发芽,嫩绿的芽尖顶着金色的露珠,那是被净化的煞气凝结的精华。林九的照怨镜悬在河面上,镜面映出幅安宁的景象:西昆仑的冰眼不再冒黑气,雪莲重新绽放出洁白的花瓣;东海的沉煞阵里,煞气正在被海水分解,化作五彩的珊瑚;葬仙冢的往生棺完全打开,里面的玉兰花絮飞向天空,与三清观的玉兰花香气融为一体。
nbsp传声螺突然发出欢快的嗡鸣,阿青的声音带着兴奋:“师兄!白无常说轮回镜里的煞气影子消失了!”他的声音里混着孩子们的笑声,“命儿和妹妹在三清观种的玉兰花开花了,花瓣上的‘安字能治小娃娃的夜哭症!”
nbsp林九将司命簿收入怀中,桃木剑的红光与暗河的水流共鸣,在水面上划出道通往葬仙冢的光带。他知道煞母虽灭,三界的灵气平衡还需长久守护:西昆仑的冰眼需要重建灵脉,暗河的淤泥里藏着更多玄宸的布置,甚至司命簿的最后一页,依旧空白着——那是留给未来的篇章,等待着被新的故事填满。
nbsp堕仙的墨玉锁链缠上他的手腕,链身的青黑色彻底褪去,化作温润的玉色,上面刻着新的符咒:“葬仙冢的往生棺里,有父亲留下的‘三界灵脉图。”她的声音带着释然,“我们去看看,下一处需要守护的地方,在哪里。”
nbsp母亲的玉兰花飞絮在前面引路,与往生棺飘来的花絮组成白色的云毯。暗河的尽头,葬仙冢的轮廓在金光中越来越清晰,往生棺的棺盖上,新的符篆正在自动生成,那符篆的形状,像个正在生长的玉兰花苞。
nbsp故事,还在继续。
喜欢。
第2181章 一傩千禁(26)[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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