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9章 一傩千禁(2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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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仙骨余韵。”她的嘴角勾起抹极淡的笑,带着释然,也带着决绝,“若噬灵瘴要吞噬你,它会先吞掉我的煞气——就当是姐姐,最后护你一次。”
nbsp林九的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三道红光,分别射向母亲、堕仙和阿青:“三个时辰后,传声螺联系。”他抓起照怨镜和聚灵符,转身冲向山门,“记住,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守住本心——弃仙怨最擅长的,就是放大心里的失望。”
nbsp山门处的铜铃还在发出颤音,只是此刻听来,更像是冲锋的号角。林九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中时,回头望了一眼三清观:母亲和堕仙的身影正化作两道流光,朝着西昆仑的方向飞去;阿青的青光裹着传声螺,在山道上划出奔向东海的轨迹;老道士的拐杖敲击着地面,金粉般的符光从他脚下蔓延,连接着四散的弟子们。
nbsp寒狱宫的方向,紫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像朵盛开的毒花,花芯的位置,诛仙台的轮廓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台基下的黑色根须已经穿透了西昆仑的雪层,朝着葬仙冢的方向蠕动——它们的目标不仅是灵气网,还有往生棺里残存的仙力。
nbsp照怨镜的青光突然映出幅诡异的画面:诛仙台的顶端,坐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天界的官服,脸被紫雾笼罩,手里把玩着半块玉兰花佩,正是当年堕仙摔碎的那枚的另一半——原来监仙使的残魂并未消散,他躲进了诛仙台,用弃仙怨重塑了形体,而他手里的玉佩,就是激活阵眼的钥匙。
nbsp林九的指尖攥紧了母亲给的玉佩,桃木剑的星空纹路在他掌心发烫。他知道,这次的对手比监仙使更可怕,比堕仙更难缠,因为弃仙怨里藏着的,是连天道都无法化解的失望。可他的掌心还留着母亲的温度,手腕缠着堕仙的守护,照怨镜里映着所有人的身影——那些曾经被怨恨困住的人,如今都在为守护希望而战。
nbsp寒狱宫的轮廓在前方越来越清晰,紫雾中的根须已经缠上了远处的玉兰花树,花瓣在噬灵瘴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却在最后一刻迸发出极亮的青光,将靠近的根须烧成了灰烬。林九知道,那是红衣仙的最后抵抗,是所有不甘被抛弃的灵魂在呐喊。
nbsp他握紧桃木剑,迎着紫雾冲了进去。剑身上的星空纹路虽然杂乱,却依旧顽强地亮着,像暴雨中不肯熄灭的星火。照怨镜在他胸前发烫,镜面的青光穿透紫雾,在前方照出一条狭窄的路,路的尽头,寒狱宫的地底阵眼正发出幽幽的紫光,像只等待猎物的眼睛。
nbsp三个时辰的约定才刚刚开始,而这场对抗弃仙怨的战斗,才拉开序幕。
nbsp寒狱宫的废墟在紫雾中若隐若现,断壁残垣间缠绕着粗壮的黑色根须,根须上的紫色花朵正贪婪地吮吸着灵气网的光芒,每吸一口,花瓣就张大一分,露出里面蠕动的白色虫豸——那是噬灵瘴凝结的实体,碰到灵气就会炸开,化作腐蚀性极强的黑雾。
nbsp林九的桃木剑劈开迎面扑来的根须,剑刃的红光与根须上的紫光碰撞,爆出漫天火星。他身后的母亲与堕仙背靠背站成防御姿态,母亲的玉兰花灵气化作漫天飞絮,缠住试图偷袭的虫豸;堕仙则将青黑色煞气凝聚成锁链,每道锁链甩出,都能勒断数根根须,只是她的脸色在渐渐苍白,显然催动煞气对她的消耗极大。
nbsp“阵眼在正殿的地下!”母亲的飞絮突然指向废墟中央,那里的紫雾浓得化不开,隐约能看到个旋转的漩涡,漩涡中心泛着诡异的金光,与诛仙台的方向遥相呼应,“根须都从那里长出来的,毁掉它就能阻止噬灵瘴蔓延!”
nbsp堕仙的煞气锁链突然绷直,将一条从侧面袭来的巨型根须缠住:“小心!这些根须有灵性!”她猛地发力,锁链上的青黑光芒暴涨,将根须勒出深深的沟壑,可根须的断口处立刻涌出更多的紫色花朵,花瓣张开,露出里面嵌着的仙骨碎片,“它们在吞噬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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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林九的照怨镜突然腾空而起,镜面的青光扫过那些仙骨碎片,映出无数痛苦的面容:有被诛仙台剥夺仙籍的上仙,有被天界抛弃的散仙,甚至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是西昆仑被紫雾困住的道士,他们的魂魄被禁锢在花芯中,眼神空洞,只有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像是在享受被吞噬的过程。
nbsp“是弃仙怨在蛊惑他们!”林九的桃木剑划出三道红光,组成个三角形的结界,将靠近的根须暂时挡住,“他们以为被吞噬就能解脱,却不知道会变成噬灵瘴的养料!”
nbsp母亲的玉兰花飞絮突然凝聚成一柄光剑,光剑穿透紫雾,精准地刺中一朵最大的紫色花:“唤醒他们!”光剑炸开,化作无数光点钻进花芯,那些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用照怨镜映出他们被抛弃前的记忆!”
nbsp照怨镜的青光骤然变强,将正殿废墟笼罩其中。镜光里浮现出一幅幅画面:被诬陷的仙者在诛仙台前嘶吼,被剥夺仙骨的散仙在云海中坠落,还有西昆仑的道士们在雪莲下立誓守护灵气网的场景——那些被遗忘的温暖记忆,像针一样刺破了弃仙怨的蛊惑。
nbsp“吼——”花芯中的魂魄发出痛苦的咆哮,不是被吞噬的哀嚎,是挣脱束缚的怒吼。最大的那朵紫色花突然炸裂,西昆仑的道士魂魄从花芯中冲出,手里凝聚着淡金色的灵气,朝着根须发起反击:“多谢林小道长!我等愿以残魂护灵气网!”
nbsp堕仙的煞气锁链突然缠上林九的手腕:“快去找阵眼!”她的锁链与母亲的飞絮交织,组成道密不透风的屏障,“这些根须只是幌子,真正的阵眼在地下三丈,用诛仙台的基石做的!”她的手臂上突然浮现出青黑色的纹路,那是煞气反噬的迹象,“我们最多能撑半个时辰!”
nbsp林九的桃木剑插入地面,剑身上的星空纹路顺着土壤蔓延,在地上组成个巨大的“葬”字。符文亮起的瞬间,周围的根须纷纷后退,像是畏惧这古老的符咒。他趁机冲向正殿中央的漩涡,脚下的碎石在紫雾中发出“滋滋”的响声,那是噬灵瘴在腐蚀地面。
nbsp“小娃娃,别来无恙啊!”漩涡中传出监仙使的声音,比之前更加阴冷,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没想到吧?你娘的仙骨能封印我,诛仙台的基石却能让我重生!”
nbsp漩涡突然扩大,监仙使的身影从紫雾中走出。他不再是附在墨鱼精身上的残魂,而是用弃仙怨和仙骨碎片重塑的形体:半边身子是血肉模糊的仙躯,半边是枯槁的骨架,手里握着一柄用诛仙台碎石打磨的骨刃,刃上的紫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nbsp“你根本不是重生,是变成了自己最痛恨的怪物。”林九的桃木剑指向对方的骨刃,“你当年嫉妒堕仙姐妹,如今却靠着吞噬仙骨苟活,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nbsp监仙使狂笑起来,笑声震得周围的根须剧烈摇晃:“可笑?能毁掉灵气网,能让天界尝尝被抛弃的滋味,这点代价算什么!”他的骨刃突然劈出一道紫雾,紫雾落地化作条巨蟒,张开的蛇口喷出黑色的毒液,“尝尝诛仙台的‘蚀仙毒!当年堕仙要是被押去那里,早就化成一滩脓水了!”
nbsp林九的桃木剑与照怨镜同时亮起,红光与青光组成个旋转的光轮。光轮撞上毒蟒,发出“滋滋”的响声,毒蟒的身体在光轮中消融,却有更多的紫雾从漩涡中涌出,化作无数条小蛇,从四面八方袭来。
nbsp“阵眼在他脚下!”母亲的声音穿透紫雾,带着被根须缠绕的痛苦,“他站的那块黑石,就是诛仙台的基石!”
nbsp林九的目光落在监仙使脚下的黑石上,石块上刻着模糊的天界符文,符文的凹槽里流淌着紫黑色的液体,正是噬灵瘴的源头。他突然想起母亲给的玉兰花佩,急忙从怀中取出,玉佩的温度在接触到紫雾的瞬间变得滚烫。
nbsp“想用仙骨碎片镇压阵眼?”监仙使看穿了他的意图,骨刃横扫,将扑向他的道士魂魄劈成两半,“晚了!”他的脚下的黑石突然裂开,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里伸出无数只枯骨手,抓向林九的脚踝,“诛仙台的冤魂,会帮我留住你!”
nbsp林九的桃木剑突然插入地面,剑身上的星空纹路与黑石上的符文产生共鸣。星子的光芒顺着剑刃流入地下,那些抓来的枯骨手在星光中纷纷溃散:“葬仙一脉的职责,就是让枉死者安息!”他猛地跃起,手里的玉兰花佩朝着黑石掷去,“以仙骨为引,散!”
nbsp玉佩撞上黑石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白光中,无数仙骨碎片从黑石里飞出,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玉兰花轮廓,花瓣缓缓展开,将监仙使和黑洞笼罩其中。那些被囚禁的仙者魂魄在白光中解脱,化作点点金光,融入玉兰花的花瓣,让花瓣的光芒愈发璀璨。
nbsp“不——!”监仙使的骨刃疯狂劈砍玉兰花轮廓,却被白光弹回,他的半边血肉躯体在白光中消融,露出底下的骨架,“我等了三百年!不能就这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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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堕仙的煞气锁链突然从紫雾中穿出,精准地缠住监仙使的骨架:“这三百年,你困住的不止是我们,还有你自己!”锁链猛地收紧,将骨架勒出裂痕,“当年若你肯承认嫉妒,何至于此!”
nbsp母亲的玉兰花飞絮紧随其后,堵住了黑洞的入口:“结束了。”飞絮化作道光墙,将黑石与外界隔绝,“诛仙台的冤魂该安息了,你的怨恨也该落幕了。”
nbsp林九的桃木剑刺入监仙使的骨架胸口,剑刃的红光顺着骨架蔓延,将残留在里面的弃仙怨一点点净化。监仙使的骷髅头里闪过最后一丝清明,像是想起了自己未成仙时的模样,然后彻底化作飞灰,被玉兰花的白光吹散。
nbsp黑石上的紫雾渐渐消散,露出底下平整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的,竟是与往生棺相同的符篆。母亲和堕仙走到林九身边,两人的手掌同时按在符篆上,玉兰花的灵气与青黑色的煞气交织,在石板上组成个完整的“安”字——寒狱宫的阵眼,终于被彻底封印。
nbsp远处传来传声螺的嗡鸣,阿青的声音带着兴奋:“师兄!东海的结界补好了!龙太子带着水族正在清理根须,老龟说西昆仑的灵气节点在恢复!”
nbsp林九的桃木剑插在青石板上,剑身上的星空纹路缓缓平复。他看着周围正在消散的紫雾,看着那些重获自由的仙者魂魄朝着他们拱手致谢,突然明白战斗的意义从来不是毁灭,是守护那些值得珍惜的东西——就像母亲守护堕仙,堕仙守护他,他们所有人守护着灵气网背后的两界安宁。
nbsp可他也知道,诛仙台的基石只是弃仙怨的一处源头,天界或许还有更多被遗忘的角落,藏着等待爆发的怨恨。母亲的玉兰花佩在他掌心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他,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
nbsp寒狱宫的废墟上,第一缕阳光穿透散去的紫雾,照在青石板的符篆上,符篆的光芒与远处东海、北邙山的灵气遥相呼应,像在诉说着一场未完的守护。
nbsp寒狱宫的封印泛着淡青色的光,林九将最后一道符纸贴在青石板的缝隙里。符纸燃烧的青烟与母亲的玉兰花灵气交织,在半空凝成道纤细的光带,一头连着寒狱宫,一头扎进云层深处——那是通往天界的方向,也是弃仙怨最根源的所在。
nbsp“传声螺有动静!”阿青突然按住腰间的螺壳,螺口传出的不再是龙太子的声音,而是种细碎的、像指甲刮过玉石的声响,“是摩斯密码!老道士说这是西昆仑的紧急暗号,意思是……‘天界裂缝!”
nbsp林九的桃木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上的星空纹路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星子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在预警某种巨大的危机。他抬头望向云层,刚才还平静的天幕此刻竟裂开道细缝,缝里渗出的不是金光,是粘稠的黑色雾气,雾气落地的瞬间化作群黑色的乌鸦,乌鸦的眼珠是紫色的,喙里叼着断裂的仙骨碎片。
nbsp“是‘碎骨鸦!”堕仙的脸色骤然紧绷,青黑色的煞气在她周身凝成层铠甲,“诛仙台的冤魂被碾碎后会化作这种邪物,专门啃食仙骨和灵气节点——裂缝后面,一定有更可怕的东西在推波助澜!”
nbsp母亲的玉兰花灵气突然暴涨,飞絮在空中织成张巨网,将俯冲下来的碎骨鸦兜在网中。飞絮触碰到鸦群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响声,黑色的羽毛在白光中消融,却有更多的乌鸦从裂缝中涌出,密密麻麻地遮住了半个天空,喙里的仙骨碎片闪着幽光,像是在炫耀它们的战利品。
nbsp“西昆仑的雪莲快撑不住了!”阿青的传声螺里传出老道士的嘶吼,夹杂着雪莲碎裂的脆响,“裂缝在扩大!我看到裂缝后面有座黑色的宫殿,宫殿的柱子上缠着……缠着用仙骨做的锁链!”
nbsp林九的照怨镜腾空而起,镜面的青光穿透鸦群,直射天幕裂缝。镜光中浮现出令人心惊的画面:裂缝后面果然有座悬浮的黑色宫殿,宫殿的匾额上刻着“忘仙殿”三个扭曲的字,殿门两侧的柱子上,缠绕着无数根白骨锁链,锁链的尽头拴着些模糊的身影,他们的仙骨正在被锁链一点点抽离,化作黑色雾气注入裂缝——那才是弃仙怨的真正源头!
nbsp“是天界的废弃监牢!”母亲的飞絮网突然被一只巨大的碎骨鸦撞破,鸦爪上的紫雾擦过她的手臂,留下道焦黑的伤痕,“当年被判处‘魂飞魄散的仙者,其实都被关在这里,用仙骨喂养忘仙殿的地基!”
nbsp堕仙的煞气锁链如毒蛇般窜出,缠住巨鸦的脖颈:“我就说弃仙怨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后劲!”锁链猛地收紧,将巨鸦勒成漫天黑灰,“是有人在故意饲养这些怨煞!想用它们毁掉三界的灵气平衡!”
nbsp林九的桃木剑划出道红光,劈开扑向母亲的鸦群:“阿青!带母亲去寒狱宫的封印处疗伤!”他的剑锋突然转向,红光如鞭子般抽向裂缝,“我和堕仙去裂缝后面看看!”
nbsp阿青立刻扶住受伤的母亲,“镇”字印记的青光在她伤口处流转,焦黑的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师兄小心!我让龙太子派水族守在裂缝外,只要你们需要支援,我们立刻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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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堕仙的煞气突然化作对巨大的蝠翼,翼膜上布满青黑色的纹路,像无数只眼睛:“上来!”她抓住林九的手腕,双翼猛地扇动,带着两人冲破鸦群,朝着天幕裂缝飞去,“忘仙殿的地基是用‘锁仙石做的,只有我的煞气能暂时抵挡它的侵蚀——但我们最多能在里面待一个时辰!”
nbsp穿过裂缝的瞬间,林九感觉像掉进了冰窖。忘仙殿的黑气比寒狱宫的紫雾更阴冷,吸进肺里都带着针扎般的疼。宫殿的广场上,无数根白骨锁链从地面钻出,每根锁链的顶端都托着朵黑色的花,花瓣里嵌着颗跳动的仙骨碎片,碎片上的灵光正在被花芯吞噬,化作丝丝缕缕的黑气注入地底。
nbsp“这些花是‘噬仙蕊!”堕仙的蝠翼护住林九,煞气与黑气碰撞产生刺眼的火花,“是忘仙殿的根基所化,每吞噬一块仙骨,就会长出一朵新的——你看殿顶的匾额,那三个字其实是用无数仙骨拼接的!”
nbsp林九抬头望去,果然看到“忘仙殿”三个字的笔画里嵌着细小的骨头,有些骨头上还留着未愈合的裂痕,像是被生生折断的。他的照怨镜突然发出急促的嗡鸣,镜面映出匾额后面的景象:一个穿着天界官服的人影正坐在殿顶,手里把玩着块紫色的晶石,晶石里流动的光与弃仙怨同源,显然是他在操控这一切。
nbsp“是天枢星君!”堕仙的声音带着震惊,“当年负责看管诛仙台的仙官,据说因为处事严苛被天帝贬去看守忘仙殿——没想到他竟用仙骨饲养怨煞!”
nbsp天枢星君的笑声从殿顶传来,像无数块金属在摩擦:“小堕仙,三百年不见,你的煞气倒是精进了不少。”他的手指轻弹,紫色晶石射出道黑光,击中广场中央的噬仙蕊,那朵花瞬间暴涨,花瓣张开,露出里面蜷缩的身影——是个穿着西昆仑道袍的老者,正是之前传讯说发现裂缝的老道士!
nbsp“师父!”林九的桃木剑瞬间出鞘,红光劈开袭来的白骨锁链,“你把他怎么样了?”
nbsp天枢星君的手指抚摸着晶石:“老东西想毁掉噬仙蕊,被我抽了半副仙骨当养料。”他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不过他倒是提醒了我,葬仙一脉的灵气能净化怨煞——只要把你和你娘的仙骨填进地基,忘仙殿就能长出覆盖三界的噬仙蕊,到时候天道都得听我的!”
nbsp老道士的嘴唇动了动,虽然发不出声音,却朝着林九拼命摇头,眼神里的焦急像在提醒他不要靠近。林九突然注意到,老道士的道袍下摆沾着些金色的粉末,粉末的形状与西昆仑的雪莲粉一模一样——是传讯符的材料!他一定是在被抓前留下了什么线索!
nbsp“分心可是会送命的!”天枢星君的晶石突然射出无数道黑光,黑光落地化作群骨兽,兽爪上的指甲闪着幽光,显然淬满了弃仙怨,“这些是用犯仙的指骨做的,尝尝被啃食仙骨的滋味吧!”
nbsp堕仙的煞气锁链横扫,将冲在最前面的骨兽绞成碎片:“林九!找老道士留下的线索!我来挡住它们!”她的蝠翼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道煞气长矛,长矛穿透骨兽的身体,却被它们体内的仙骨碎片挡住,“这些骨头里还残留着仙者的灵力,我的煞气只能暂时压制!”
nbsp林九的桃木剑与照怨镜配合,红光劈开骨兽的包围圈,青光则在广场上快速扫过。当镜光落在老道士脚边时,他看到地面的裂缝里嵌着片雪莲花瓣,花瓣上用仙骨粉末写着三个字:“地基下”。
nbsp“地基下面有东西!”林九的剑锋突然转向地面,红光刺入黑色的土壤,“是老道士留下的标记!”
nbsp天枢星君的脸色骤变:“不好!那老东西竟找到了‘镇仙珠!”他的身影突然从殿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广场中央,手里的晶石对着地面猛砸,“那是镇压忘仙殿的核心!绝不能让你们拿到!”
nbsp黑色的土壤突然炸开,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从地底飞出,珠子通体莹白,表面流动着淡金色的光,正是老道士提到的镇仙珠。珠子飞过的地方,骨兽和噬仙蕊纷纷化作飞灰,显然是弃仙怨的克星。
nbsp“抓住它!”堕仙的煞气缠住镇仙珠,将它朝着林九甩去,“镇仙珠能净化所有怨煞,但需要强大的灵气催动——用你的照怨镜!”
nbsp林九的照怨镜与镇仙珠在空中相撞,没有发出巨响,反而化作道金白色的光,光中浮现出无数仙者的身影,他们都是被关在忘仙殿的冤魂,此刻正朝着光团伸出手,像是在寻求解脱。
nbsp天枢星君的晶石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紫光:“我苦心经营三百年,绝不能毁在你们手里!”他的身体与晶石融为一体,化作团巨大的黑雾,黑雾中伸出无数只骨爪,抓向光团中的镇仙珠,“同归于尽吧!”
nbsp金白色的光与紫色的黑雾剧烈碰撞,整个忘仙殿都在震颤。林九能感觉到镇仙珠在吸收他的灵气,照怨镜的青光与珠子的金光交织,形成道越来越粗的光柱,光柱所过之处,白骨锁链寸寸断裂,噬仙蕊纷纷枯萎,连殿顶的“忘仙殿”匾额都在金光中融化,露出底下刻着的“天道不公”四个字——是被囚禁的仙者们用指甲刻下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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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吼——”黑雾中的天枢星君发出痛苦的咆哮,他的骨爪在金光中消融,却依旧不肯放手,“天道本就不公!凭什么堕仙姐妹能重获新生,我却要守着这座废殿三百年!”
nbsp堕仙的煞气突然注入光团:“因为我们懂得和解,而你只知道怨恨!”她的声音穿透黑雾,清晰地落在每个冤魂耳中,“镇仙珠能净化怨煞,也能让你们重入轮回——你们还愿意相信天道吗?”
nbsp光团中的冤魂们突然齐声呐喊,声音里没有怨恨,只有释然:“愿信!”他们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点,融入金白色的光柱,光柱猛地暴涨,将黑雾彻底吞噬,天枢星君的惨叫在光芒中渐渐消散,只留下块黯淡的紫色晶石,落在广场中央。
nbsp镇仙珠的金光缓缓收敛,重新化作莹白的珠子,悬浮在林九面前。老道士的身体从花瓣中滑落,阿青的“镇”字印记突然从裂缝中穿出,青光包裹着老道士,将他送出忘仙殿:“师兄!我们来接你们了!”
nbsp林九抓起镇仙珠,与堕仙对视一眼,两人的身影朝着裂缝飞去。忘仙殿的黑气正在消散,露出底下平整的白玉地面,地面上刻着的,竟是与往生棺、寒狱宫相同的符篆——原来天界也有处灵气节点,只是被忘仙殿的怨煞掩盖了千年。
nbsp穿过裂缝的瞬间,林九看到母亲和阿青正站在云层上,龙太子带着水族组成道水墙,挡住残余的碎骨鸦。老道士躺在阿青怀里,脸色虽然苍白,却已经能开口说话:“忘仙殿……只是开始……天界还有很多……废弃的监牢……”
nbsp林九握紧手中的镇仙珠,珠子的温度让他想起母亲的手掌。他知道,天枢星君虽然被消灭,但那些被囚禁的仙者冤魂,那些被掩盖的“天道不公”,还有更多像忘仙殿这样的隐患,都在等着他们去解决。
nbsp远处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忘仙殿的裂缝上,裂缝边缘的符篆正在缓缓闭合,却留下道细微的光痕,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nbsp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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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9章 一傩千禁(2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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