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8章 一傩千禁(23)[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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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缘,映出个模糊的身影,穿着灰色道袍,正朝着葬仙冢的方向走去,手里拄着的拐杖,杖头的骷髅眼里嵌着颗红宝石,是无心鬼的拐杖,“无心鬼也去葬仙冢了!他说要提前去清理里面的煞气,给你娘和堕仙姐妹俩,准备个干净的见面礼。”
nbsp林九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来不止他们在准备,所有被卷入这场恩怨的魂魄,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倒计时。红衣仙的魂魄守在北邙山,龙太子在东海操练水族,老道士在西昆仑加固灵气网,连曾经的邪祟无心鬼,都在为和解尽一份力。
nbsp照怨镜突然射出一道青光,在北邙山的上空组成巨大的日历,上面的数字正在一天天减少:364,363,362……像在提醒着所有人,那场跨越百年的等待,即将迎来终点。
nbsp林九将桃木剑背在身后,剑身上的星空纹路与照怨镜的青光交织,在他脚下形成道通往葬仙冢的路。他知道,接下来的三百六十四天里,他要做的还有很多——熟悉照怨镜的完整力量,与阿青演练合击的阵法,甚至要学着理解堕仙的怨恨,像母亲当年做的那样,用包容而非对抗的姿态,去面对最后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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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阿青已经将传声螺挂在腰间,螺口的海浪声里,龙太子正在描述葬仙冢周围的地形,说要在那里布下四海的结界,防止煞气外泄。老道士的声音也偶尔传来,说西昆仑的雪莲已经开花,花瓣上的露珠能暂时压制煞气,到时候要带足了去,万一姐妹俩见面时谈不拢,也好有个缓冲。
nbsp林九的脚步踏上归途,北邙山的风拂过他的道袍,带着玉兰花的香气。他最后看了眼照怨镜里的往生棺,棺盖的缝隙中,两双手的指尖已经相触,指甲上的血痕正在慢慢褪去,露出底下淡青色的皮肤,像两块即将愈合的伤口。
nbsp距离十年之约,还有三百六十四天。
nbsp距离葬仙冢之约还有三十天,三清观的丹房里飘出奇异的香气。林九正将最后一味药草投入丹炉,炉壁的符篆在火光中流转,映得他眼角的朱砂痣格外明亮。炉里炼的不是寻常丹药,是用西昆仑的雪莲、东海的珍珠粉、北邙山的玉兰花蕊,再加上瑶池泥土里的灵气,融合而成的“安魂丹”——按照《葬仙秘录》的记载,这丹药能暂时安抚堕仙的煞气,为和解争取时间。
nbsp“师兄,龙太子说东海的结界已经布好了。”阿青抱着传声螺跑进来,螺口的海浪声里混着鳞片摩擦的沙沙声,“他还说找到了当年护送你娘去葬仙冢的老龟,老龟记得往生棺的机关,能帮我们避开棺盖下的煞气陷阱。”
nbsp丹炉突然“咔哒”一声轻响,炉盖自动弹开,里面悬浮着三枚丹药,通体莹白,表面流动着淡青色的光,像凝固的玉兰花露。林九用玉匙将丹药舀出,放进早已备好的瓷瓶:“一枚给堕仙,一枚给我娘,最后一枚……”他的目光落在传声螺上,“给红衣仙的魂魄,她的仙力快耗尽了,这丹药能帮她撑到见面那天。”
nbsp三清观的铜铃再次响起,这次的铃声急促而响亮。林九抓起桃木剑冲向山门,只见老道士站在台阶上,道袍上沾着黑色的煞气,拐杖头的红宝石黯淡了许多:“寒狱宫的残魂联合了些散修邪祟,在西昆仑的灵气节点外闹事,虽被打退,但他们留了话,说要在葬仙冢外等着捡漏,只要堕仙的煞气一爆发,就趁机抢夺照怨镜。”
nbsp阿青的“镇”字印记突然亮起,螺口传出龙太子的怒吼:“这群杂碎!当年被本王的龙息烧得屁滚尿流,现在还敢出来作祟!”海浪声骤然变得狂暴,显然是龙太子在发怒,“师兄放心,我让老龟带着水族精锐去西昆仑支援,定不让他们坏了大事!”
nbsp林九的指尖划过桃木剑的纹路,剑身上的星空突然泛起红光:“他们不是怕我们,是怕堕仙真的和解。”他想起监仙使逃窜前的嘶吼,那些靠煞气为生的邪祟,最畏惧的就是怨恨消散,“照怨镜能照出他们的真身,安魂丹能净化他们的煞气,这场和解,断了他们的生路。”
nbsp老道士的拐杖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浮现出张地图,标注着邪祟聚集的位置——正好在葬仙冢与西昆仑之间的隘口,像条毒蛇盘踞在灵气网的薄弱处。“他们想等我们去葬仙冢时,从背后偷袭。”老道士的指尖点向隘口旁的山谷,“这里是‘回音谷,煞气在谷里会被放大,他们肯定会把主战场设在那。”
nbsp丹房里的安魂丹突然发出嗡鸣,瓷瓶上的符篆与林九背上的纹身产生共鸣。他突然想起《葬仙秘录》里被忽略的一页,上面画着回音谷的地形,谷壁的岩石上刻着古老的符文,父亲在旁边批注:“以音克煞,以魂镇魂,需三人合力,方能激活。”
nbsp“是‘镇魂音。”林九的眼睛亮了起来,“父亲当年在谷里设过阵法,能用特定的音节震荡煞气,只要我、阿青和老道士分别站在谷口、谷中、谷尾,同时念动口诀,就能让邪祟的煞气暂时失效!”
nbsp阿青的“镇”字印记在地图上一点,回音谷的轮廓突然亮起:“我去谷中!我的印记能稳住阵法的核心!”他的手掌按在传声螺上,“龙太子,麻烦你让水族守住谷口,别让邪祟跑了!”螺口传出龙太子的应答,还夹杂着老龟慢悠悠的声音,说要带些能吸音的海棉石,帮阵法增强威力。
nbsp老道士的拐杖在地上敲出三个音节,每个音节都让空气微微震颤:“这就是镇魂音的起手式。”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坚定,“老道虽然年迈,但守个谷尾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要委屈你们俩,得提前去葬仙冢附近埋伏,等邪祟钻进回音谷,我们就关门打狗。”
nbsp三日后,回音谷的雾气中藏着细碎的响动。林九伏在谷口的岩石后,桃木剑的红光与岩石上的符文融为一体,剑身上的星空纹路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阿青在谷中的溶洞里,“镇”字印记的青光顺着石缝蔓延,在地面组成个巨大的“镇”字,与父亲当年刻下的符文完美重合。老道士则隐在谷尾的瀑布后,拐杖头的红宝石对着谷口,像只蓄势待发的眼睛。
nbsp传声螺里突然传来老龟的声音,带着些浑浊的喘息:“来了!大约有三十多个邪祟,领头的是个穿黑斗篷的,手里拿着根骨鞭,鞭梢缠着的煞气……和监仙使的蚀魂杖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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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林九的指尖轻轻敲击剑刃,发出三个清脆的音节,与老道士之前敲出的起手式呼应。谷壁的符文突然亮起,将雾气染成淡红色,像层流动的屏障。他能感觉到邪祟的气息越来越近,带着血腥和腐臭,与葬仙冢的煞气不同,这些气息更加驳杂,显然是由无数魂魄的怨恨拼凑而成。
nbsp“就是这里!”个沙哑的声音在谷口响起,黑斗篷的身影出现在雾气中,骨鞭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等葬仙冢那边打起来,煞气会往这谷里灌,到时候我们……”
nbsp话音未落,林九突然从岩石后跃出,桃木剑的红光劈向黑斗篷的骨鞭:“等的就是你们!”他的嘴里念动口诀,第一个镇魂音在谷中炸响,震得邪祟们纷纷捂耳,煞气在声波中剧烈晃动。
nbsp“是葬仙一脉的小崽子!”黑斗篷的骨鞭突然暴涨,缠向林九的手腕,“抓住他!照怨镜肯定在他身上!”邪祟们嘶吼着扑上来,手里的兵器泛着黑气,显然都淬了剧毒。
nbsp谷中的阿青突然抬手,“镇”字印记的青光冲天而起,第二个镇魂音在谷中回荡,与第一个音节形成共鸣。邪祟们的煞气突然凝固,像被冻住的墨汁,手里的兵器纷纷落地,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nbsp“怎么回事?我的煞气……”黑斗篷的声音带着惊恐,骨鞭上的黑气正在消散,露出里面缠绕的白骨,骨头上刻着的,竟是监仙使的符咒,“是镇魂音!这谷里有阵法!”
nbsp谷尾的瀑布突然分开,老道士拄着拐杖走出来,第三个镇魂音从他口中发出,低沉而厚重,像敲响了地底的洪钟。三个音节在谷中交织,形成个巨大的音波漩涡,邪祟们的身体在漩涡中渐渐透明,露出里面被煞气控制的魂魄——有被蛊惑的凡人,有走火入魔的道士,还有几个眼熟的身影,是寒狱宫的冰尸,胸口的黑色晶石正在音波中碎裂。
nbsp“他们也是受害者。”林九的桃木剑转向黑斗篷,剑刃的红光刺破对方的斗篷,露出底下的脸——竟是个年轻的道士,眉眼间与林九的师祖有几分相似,只是眼角多了道被煞气腐蚀的疤痕,“你是……师祖的徒孙?”
nbsp年轻道士的眼神突然变得痛苦,骨鞭从手中滑落:“是监仙使……他用我师父的魂魄威胁我……”他的胸口突然裂开,里面钻出团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监仙使的脸,正发出怨毒的嘶吼。
nbsp“是他的残魂!”老道士的拐杖指向黑雾,“他附在这孩子身上,想借邪祟的手破坏葬仙冢之约!”
nbsp阿青的“镇”字印记爆发出强光,与林九的桃木剑、老道士的拐杖组成个三角,将黑雾困在中央。镇魂音的音节越来越急促,黑雾在音波中剧烈翻滚,监仙使的脸渐渐模糊:“小崽子们!别得意!堕仙的怨恨岂是你们能化解的?等她看到照怨镜里的真相,只会更疯狂!”
nbsp黑雾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道黑气冲向谷外,却被守在谷口的水族拦住。龙太子的身影在雾气中一闪而过,金色的龙息将黑气烧成灰烬:“想跑?本王等这一天很久了!”他的声音带着龙吟的震耳欲聋,“老龟,把这些被控制的魂魄带回东海净化,等他们清醒了,也好做个见证。”
nbsp回音谷的雾气渐渐散去,谷壁的符文重新隐入岩石,只留下淡淡的红光。年轻道士跪在地上,看着自己被煞气腐蚀的手,眼泪混着血水滚落:“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葬仙一脉……”
nbsp林九将一枚安魂丹放在他手心:“知错能改,不算太晚。”他的目光望向葬仙冢的方向,“三十天后,来葬仙冢吧——那里有场和解,也该有场忏悔。”
nbsp老道士的拐杖在谷尾的岩石上一敲,露出块新的石碑,碑上刻着的“镇魂”二字,笔锋与父亲的笔迹隐隐相似。“这阵法算是彻底激活了。”他的声音带着欣慰,“就算还有漏网的邪祟,也不敢再靠近葬仙冢。”
nbsp传声螺里传来老龟慢悠悠的声音,说已经把净化后的魂魄送去了西昆仑,老道士留在那里的弟子会教他们控制煞气的方法。龙太子则在清点邪祟留下的兵器,发现其中有不少刻着堕仙的符咒,显然是监仙使模仿她的煞气炼制的,想用这些假货扰乱他们的判断。
nbsp林九将桃木剑收回剑鞘,剑身上的星空纹路比之前更亮,星子的排列与回音谷的符文隐隐呼应。他知道,最大的障碍已经清除,剩下的三十天,只需要静心等待,等待那场跨越百年的相见,等待那句迟到了太久的“对不起”。
nbsp三清观的丹房里,安魂丹的香气愈发浓郁。林九将三枚丹药小心地放进特制的锦盒,锦盒的内衬绣着玉兰花,是阿青连夜绣的,针脚虽然有些歪歪扭扭,却透着满满的认真。老道士在擦拭他的拐杖,红宝石在烛光下重新焕发光彩,映出他脸上的期待。阿青则抱着传声螺,和龙太子讨论着葬仙冢外的布置,螺口时不时传出少年人的笑声,像在谈论一场即将到来的盛会。
nbsp距离葬仙冢之约还有三十天,三界的灵气网在夜空中闪烁,北邙山的玉兰花、东海的结界、西昆仑的雪莲、回音谷的符文,都在发出温柔的光芒,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葬仙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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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林九最后检查了一遍行囊,里面有照怨镜、安魂丹、桃木剑,还有母亲留下的半块玉兰花玉佩。他的指尖抚过玉佩的纹路,突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遥远的地方回应着他。
nbsp传声螺里,龙太子正在描述老龟画的往生棺图纸,说棺盖内侧刻着完整的玉兰花图谱,只要找到图谱的中心,就能打开通往棺内的安全通道。阿青在一旁补充,说老道士已经联系了红衣仙的魂魄,她会在葬仙冢入口等他们,用最后的仙力为他们引路。
nbsp夜风吹过三清观的庭院,带来远处的钟声,悠扬而平静。林九知道,这三十天会过得很快,快到让他来不及紧张,快到让所有等待都化作相见时的平静。他不知道和解的过程会有多艰难,不知道堕仙是否愿意放下怨恨,甚至不知道母亲是否还能认出他,但他握着桃木剑的手很稳,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nbsp行囊里的照怨镜突然亮起,镜面映出葬仙冢的入口,那里的黑雾正在渐渐变淡,露出底下的青石板路,路上的杂草间,一朵玉兰花正在悄然绽放,花瓣上的露珠里,映着两个相拥的女子身影。
nbsp距离葬仙冢之约,还有三十天。
nbsp距离葬仙冢之约还有三天,北邙山的孤坟前长出了新的玉兰花。这一次,花瓣不再是半透明的,而是带着温润的光泽,花心的露珠里,清晰地映出葬仙冢的轮廓——往生棺就悬在冢内最深处,棺盖的缝隙里渗出的不再是煞气,是淡青色的灵气,像玉兰花苞初绽时的气息。
nbsp林九站在孤坟前,手里捧着那枚给红衣仙的安魂丹。红衣仙的魂魄正依附在新绽的玉兰花上,花瓣微微颤动,像是在向他致意。三日前,他们从回音谷回来后,红衣仙的魂魄就日渐虚弱,若不是安魂丹吊着最后一口气,恐怕早已消散在天地间。
nbsp“明日清晨,我们就动身去葬仙冢。”林九将安魂丹轻轻放在花瓣上,丹药化作一道青光,融入花蕊,“龙太子的水族已经在冢外布好了结界,老道士带着西昆仑的弟子守在入口,阿青正在检查镇魂音的口诀,确保万无一失。”
nbsp玉兰花的花瓣突然转向葬仙冢的方向,露珠里的往生棺开始转动,棺盖的缝隙中,隐约能看到两只交握的手,一只白皙,一只苍白,指甲上都沾着淡淡的血迹,却紧紧扣在一起,像不愿分离的藤蔓。
nbsp“她们……已经开始和解了吗?”林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他始终担心,堕仙的怨恨太深,仅凭安魂丹和照怨镜,未必能让她放下三百年的执念。
nbsp花瓣轻轻颤动,露珠里映出红衣仙的魂魄虚影,她的嘴唇动着,说出的话直接传入林九的脑海:“怨恨的背面,往往是更深的牵挂。”红衣仙的声音带着释然,“堕仙当年被剥去仙骨时,怀里还揣着妹妹送的玉兰花佩;你娘封印她时,特意在棺内铺了层玉兰花絮——她们从未真正放下彼此,只是被仇恨蒙了眼。”
nbsp远处传来传声螺的嗡鸣,是阿青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兴奋:“师兄!老龟说找到打开往生棺的机关了!在棺底的第三道符篆,用‘镇字印记的青光按下去,就能让煞气暂时回流,不会伤到你娘!”
nbsp林九回头望了眼三清观的方向,那里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无数双等待的眼睛。他知道,阿青此刻一定在丹房里反复练习机关的开启手法,老道士在整理西昆仑带来的结界法器,龙太子则在东海的结界前踱步,连最沉稳的老龟,都在反复检查通往葬仙冢的水路。
nbsp玉兰花的露珠突然泛起涟漪,往生棺的影像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片燃烧的瑶池。画面里,年轻的堕仙抱着妹妹的肩膀,在玉兰花树下发誓:“等我位列仙班,就求天帝赐你一场仙缘,让我们姐妹永远不分离。”那时的她们,眼角都没有朱砂痣,只有纯粹的笑意,像两朵不染尘埃的花。
nbsp“这是她们最后的温暖记忆。”红衣仙的声音带着叹息,“照怨镜合璧时,会将这段记忆投射到往生棺前,只要堕仙能想起此刻的心意,煞气就会消散大半——剩下的,就要看你娘的了。”
nbsp林九将照怨镜从怀中取出,镜面在月光下流转,映出他背上的星空纹身。纹身里的黑云已经散去,露出的不再是悬着的棺材,是片完整的星空,星空中最亮的那颗星,位置正好对应着他眼角的朱砂痣,像母亲在天上注视着他。
nbsp“娘,我准备好了。”林九的指尖轻轻触碰镜面,镜面里的星空突然与天上的星辰重合,形成一道光柱,连接着北邙山、东海、西昆仑的灵气节点。光柱中,无数道淡青色的光汇聚而来,有红衣仙的仙力,有龙太子的龙气,有老道士的道力,还有阿青“镇”字印记的灵气,最终都融入照怨镜,让镜面的光芒愈发温润。
nbsp传声螺再次响起,这次是龙太子的声音,带着龙族特有的威严:“邪祟的余党已经肃清,三界的灵气网运转正常,随时可以开启葬仙冢的入口——林九,你们打算何时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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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林九的目光落在玉兰花上,花瓣已经完全舒展,露出里面淡金色的花蕊,像藏着一颗小小的太阳。“明日清晨。”他的声音平静却坚定,“等第一缕阳光照进葬仙冢时,就是她们和解的时刻。”
nbsp夜色渐深,北邙山的风带着玉兰花的香气,拂过林九的道袍。他将照怨镜收回怀中,镜面的温度贴着胸口,像母亲的手掌。红衣仙的魂魄已经沉入花蕊,进入最后的休眠,等待明日的苏醒。孤坟前的锁魂链碎片,在月光下渐渐化作粉尘,融入泥土,仿佛从未存在过——那些困住红衣仙的枷锁,终于在和解前夕消散。
nbsp回到三清观时,丹房的灯还亮着。林九推开门,看到阿青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张画满机关的图纸,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像是梦到了往生棺打开的瞬间。老道士坐在一旁的蒲团上,手里摩挲着那串骷髅头手链,手链的绿火已经变成了淡青色,是无心鬼的气息,显然他已经提前去了葬仙冢,在那里清理最后的煞气。
nbsp林九轻轻为阿青盖上毯子,目光落在墙上的三界图上。北邙山、东海、西昆仑的绿线已经完全连接,像一条守护的项链,将葬仙冢紧紧环绕。图上的红色圆点旁,被阿青用朱砂添了三个小小的人影,分别写着“林九”“阿青”“娘”,字迹稚嫩却认真,像孩子对团圆的期盼。
nbsp他走到院中,抬头望向星空。北斗七星的排列与桃木剑上的星空纹路完全一致,星斗的光芒顺着剑刃流淌,在地上组成一个“安”字。林九知道,这是天地的回应,是对“两界归安”的预示,也是对所有守护者的承诺。
nbsp距离葬仙冢之约还有两天,东海的结界前,老龟正将最后一块海棉石嵌进阵眼,石头的吸音效果能让邪祟的煞气无法扩散;西昆仑的山道上,老道士的弟子们扛着结界幡,每一面幡上都绣着玉兰花,是用红衣仙的仙力染制的,能净化靠近的煞气;北邙山的孤坟旁,玉兰花的花瓣上凝结着晨露,露珠里的往生棺影像越来越清晰,棺盖的缝隙中,两只手的指尖已经相触,指甲上的血痕正在慢慢褪去。
nbsp林九的桃木剑在月光下轻轻嗡鸣,剑身上的星子开始按特定的轨迹转动,像在倒计时。他知道,再过两天,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葬仙冢的入口,当照怨镜的光芒照亮往生棺,当“镇”字印记的青光按下棺底的机关,当安魂丹的香气弥漫在冢内,所有的等待、牺牲、守护,都将迎来最终的答案。
nbsp他最后看了眼熟睡的阿青,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老道士,看了眼墙上的三界图,然后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将照怨镜、安魂丹、桃木剑一一摆在桌上,像在准备一场庄重的仪式。窗外的玉兰花香气飘了进来,与丹房的药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像和解的气息,又像新生的希望。
nbsp距离葬仙冢之约,还有两天。
nbsp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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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8章 一傩千禁(23)[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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