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7章 一傩千禁(2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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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是‘怨女河。”老婆婆的声音带着恐惧,寿衣上的玉兰花突然褪色,“北邙山的煞气都聚在这里,每口钟声,就有个怨女从河里爬出来——她们都是被照怨镜照出怨恨的女子,死后魂魄被锁在这暗河里,成了堕仙的养料。”
nbsp暗河的水面突然掀起巨浪,浪尖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破烂的道袍,腰间挂着串骷髅头手链,正是无心鬼。只是此刻他的眼眶里没有绿火,只有黑色的怨气,手里举着的,竟是另一半照怨镜。
nbsp“小娃娃,交出你手里的铜镜。”无心鬼的声音像被煞气浸泡过,沙哑而阴冷,“老道帮你送它们团聚,也算是……积件功德。”
nbsp林九的桃木剑指向对方的手链:“你不是被净化了吗?怎么会被煞气控制?”他能感觉到无心鬼的挣扎,手链上的骷髅头在剧烈震动,像是在对抗体内的怨气。
nbsp“净化?”无心鬼狂笑起来,暗河里的怨女们随着他的笑声嘶吼,“葬仙冢里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净化!”他突然将手里的铜镜扔向林九,“接住!这是你娘让我交给你的——她说,照怨镜合二为一时,就是你知道真相的时候!”
nbsp两半铜镜在空中相撞,却没有碎裂,反而化作道青白色的光,光里映出幅完整的画面:是往生庙的大火,林九的母亲抱着襁褓,将半块铜镜塞进红衣仙手里;是葬仙冢的封印,母亲与堕仙的手在棺盖下相触,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的肉里;是北邙山的暗河,红衣仙的魂魄在水里挣扎,手里紧紧攥着半块玉簪,簪尖的寒光刺破水面,与往生棺的方向遥遥相对。
nbsp“原来……娘一直在等红衣仙的玉簪。”林九的声音带着哽咽,光里的画面突然定格在母亲的脸上,她的嘴唇动着,说的是句他从未听过的咒语,“以吾之骨,融汝之怨,镜开之时,两界归安……”
nbsp青白色的光突然钻进林九的眉心,他的眼前瞬间一片空白,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暗河的中央,四周的怨女们都在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解脱。红衣仙的尸体浮在他面前,胸口的铜镜已经消失,露出的心脏正在向他伸出血管,像在邀请他触碰。
nbsp“去吧,小娃娃。”老婆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的身影正在变得透明,寿衣上的玉兰花重新绽放,“只有你的‘葬字,能让她们姐妹和解——毕竟,你是她们唯一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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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林九伸出手,指尖的淡青色灵气与心脏的血管相连。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海:有母亲教他画符的温柔,有堕仙在暗河里哭泣的孤独,有红衣仙在桃林奔跑的欢笑,还有父亲在密室里写下秘录时的叹息……这些记忆像无数条溪流,最终汇成片温暖的海,将所有的怨恨都融化在其中。
nbsp暗河的钟声突然停止,怨女们的身影渐渐消散,化作漫天的桃花瓣,落在林九的道袍上。无心鬼的手链发出耀眼的光芒,体内的煞气被净化,他的身影重新变得清晰,只是比之前虚弱了许多。
nbsp“总算……没辜负你娘的托付。”无心鬼虚弱地笑了笑,手链上的骷髅头纷纷化作光点,“老道这就去帮你加固西昆仑的封印,十年后……葬仙冢见。”
nbsp他的身影消失在晨光中,暗河的水面渐渐平静,露出底下的镇魂点——是块刻着“葬”字的石碑,石碑上的符篆正在发光,与林九背上的纹身完全吻合。红衣仙的心脏缓缓沉入石碑,化作道青白色的光,将整个北邙山笼罩,山上传来的钟声变得悠扬,像在为和解的灵魂送行。
nbsp林九站在石碑前,手里的桃木剑突然亮起,剑身上的星空纹路与石碑上的符篆交织,在他头顶组成个巨大的“葬”字。他知道,北邙山的镇魂点已经激活,十年后的大战,又多了份保障。
nbsp可他也明白,这只是开始。东海岛的阿青,西昆仑的老道士,他们那里一定也藏着类似的秘密,等着他去发现。而往生棺里的母亲与堕仙,红衣仙留下的玉簪,还有父亲秘录里提到的“两界归安”,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还需要他用十年的时间,一点点串起来。
nbsp北邙山的晨雾开始散去,露出通往山顶的路,路上的荆棘里开满了白色的花,花瓣上的露珠里,映着往生棺的影子,棺盖的缝隙里,两双手正在缓缓松开,指甲上的血迹化作了淡青色的灵气,像和解的泪水。
nbsp林九将桃木剑插在石碑旁,剑刃的红光与石碑的青光交织,在山脚下组成道屏障,挡住了残留的煞气。他最后看了眼暗河的方向,那里的水面上漂浮着片桃花瓣,瓣上的纹路像个微笑,温柔而释然。
nbsp他知道,该去东海岛了。阿青那里一定也遇到了麻烦,那个需要“镇”字印记才能激活的镇魂点,藏着的秘密或许比北邙山更惊人,甚至可能与父亲当年的死因有关。
nbsp林九的脚步踏上通往山外的路,晨光照在他的道袍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影子的手里,仿佛握着面无形的铜镜,镜里映着的,是无数个等待被和解的灵魂,是两界归安的希望,是十年后那场注定到来的相遇。
nbsp远处的海平线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东海岛的方向,有朵黑色的云正在聚集,云里裹着雷电,像有什么东西在海里苏醒,正用自己的方式,回应着北邙山传来的和解之歌。
nbsp林九抵达东海岛时,正赶上台风过境。黑色的巨浪拍打着礁石,浪花里卷着些奇怪的东西——是半截腐烂的船桨,桨柄上刻着的“镇”字已经被海水泡得模糊;是串贝壳手链,贝壳里嵌着的不是珍珠,是黑色的煞气,像凝固的墨汁;还有片残破的渔网,网眼的形状是缩小版的镇魂阵,只是阵纹已经断裂,露出里面纠缠的水草,草叶上的吸盘正在蠕动,像无数只细小的嘴。
nbsp“是‘噬灵藻。”个穿着蓑衣的老渔民蹲在礁石上,手里举着根铜烟杆,烟锅里的火星在风雨中明明灭灭,“东海的老祸害了,专吃船上的灵气,十年前那次大台风,连最大的三桅船都被它啃成了碎片。”他的烟杆指向远处的漩涡,“你要找的小道士,就在那漩涡里——他非要去捞海底的镇魂石,结果被藻缠住了。”
nbsp林九的目光穿透雨幕,漩涡的中心果然有个模糊的身影,穿着灰色道袍,正是阿青。他的周围裹着层淡青色的光,是眉心“镇”字印记散发出的灵气,只是这光正在减弱,噬灵藻的吸盘已经爬上他的道袍,像在贪婪地吮吸灵气。
nbsp“阿青!”林九的桃木剑突然出鞘,剑身上的星空纹路在风雨中亮起,星子顺着剑刃滚动,在礁石上组成道红光,“抓紧我的剑!”
nbsp红光像条灵活的蛇,穿过巨浪钻进漩涡,缠住阿青的手腕。阿青猛地抬头,脸上的雨水混着海水,却依旧笑得灿烂:“师兄!你可来了!这藻太滑了,我抓不住镇魂石!”
nbsp老渔民的烟锅在礁石上敲了敲,火星溅在噬灵藻的碎片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那镇魂石是你爹当年沉下去的,石头上的符篆要‘镇字印记才能激活——小娃娃刚才就是想用自己的血唤醒符篆,结果被藻拖进了漩涡。”
nbsp林九的心脏一紧。他在《葬仙秘录》里见过镇魂石的记载,是用东海龙宫的定海神针碎片打造的,能镇压海底的煞气,可父亲当年为何要将它沉入海底?秘录里的插画突然在脑海里亮起,画着父亲站在船舷上,将镇魂石抛进海里,身后的船舱里,隐约能看到个穿红衣的女子身影,正是北邙山的红衣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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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难道……红衣仙当年也来过东海?”林九的桃木剑突然发烫,剑身上的星空与阿青的“镇”字印记产生共鸣,红光猛地收紧,将阿青从漩涡里拽了出来。
nbsp阿青趴在礁石上咳嗽,道袍上的噬灵藻正在融化,被他眉心的青光烧成了灰烬。“师兄,镇魂石上有字!”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我看清了,是‘镜碎之时,龙宫开门——这是什么意思?”
nbsp老渔民的脸色突然变了,烟锅“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不好!你们惊动了海底的东西!”他指向漩涡中心,那里的海水正在变黑,黑色中隐约能看到座宫殿的轮廓,宫殿的大门上刻着的,竟是与往生棺相同的符篆,“是‘沉龙殿!东海的龙宫早就被煞气淹没,成了堕仙的另一个巢穴!”
nbsp漩涡里的黑色海水突然掀起巨浪,浪尖上站着个穿龙袍的人影,头发是青色的,脸上覆盖着鳞片,手里举着的权杖顶端,嵌着块黑色的珍珠,珍珠里流动的光痕,与堕仙的煞气同出一源。
nbsp“葬仙一脉的小崽子,胆子不小。”龙袍人影的声音带着海水的咸腥,“敢动本王的镇魂石,是嫌命太长了?”他的权杖往海里一戳,漩涡周围的海水突然竖起冰墙,将林九和阿青困在里面,冰墙的纹路里,冻着无数具渔民的尸体,脸上都带着惊恐的表情。
nbsp阿青的“镇”字印记突然亮起,冰墙上的尸体纷纷转向龙袍人影,眼神里的惊恐变成了愤怒:“是‘海煞龙!”他想起老道士教的口诀,“师父说它是被堕仙煞气染了的龙王,当年是它把你爹的船撞沉的,还把船上的人都变成了冰雕!”
nbsp海煞龙的黑色珍珠突然炸开,冰墙上的尸体纷纷挣脱冰壳,朝着林九扑来。这些尸体的喉咙里都插着根黑色的水草,水草的吸盘正在吸收周围的灵气,与东方海域的海煞是同源邪祟——林九突然想起小回声提到过的海煞,原来那些黑色海藻的源头,竟是东海的沉龙殿。
nbsp“用桃木剑!”林九将剑刃的红光劈向冰墙,尸体接触到红光,喉咙里的水草突然燃烧,化作黑色的灰烬,露出底下的符篆,“这些尸体是被煞气控制的傀儡,符篆能净化它们!”
nbsp阿青的手掌按在冰墙上,“镇”字印记的青光顺着冰纹蔓延,冻着的渔民尸体纷纷闭上眼,脸上露出解脱的表情,尸体化作淡金色的光,融入冰墙的符篆里,让冰墙的红光更亮,像道燃烧的屏障。
nbsp海煞龙的龙袍突然鼓起,鳞片下渗出黑色的海水,海水里浮出无数张人脸,都是被他害死的渔民:“小娃娃,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本王?”他的权杖指向漩涡中心,“沉龙殿里的东西,可比葬仙冢厉害多了——你爹当年就是看到了不该看的,才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nbsp漩涡中心的沉龙殿越来越清晰,宫殿的大门上,挂着块牌匾,牌匾上的“沉龙殿”三个字被黑色的海藻覆盖,海藻的吸盘里,嵌着些破碎的镜片,镜片的纹路与北邙山的照怨镜完全一致。
nbsp“是照怨镜的碎片!”林九的瞳孔骤缩,《葬仙秘录》里的记载突然浮现——红衣仙当年将照怨镜摔成三块,一块藏在北邙山,一块沉入东海,一块留在往生棺,“阿青刚才说的‘镜碎之时,指的就是三块镜片重聚!”
nbsp海煞龙的黑色珍珠突然亮起,冰墙的符篆开始褪色:“没错!只要三块照怨镜碎片重聚,沉龙殿的大门就会打开,本王就能带着海底的煞气冲出去,助堕仙大人一统三界!”他的权杖指向阿青,“而你,‘镇字印记的持有者,就是打开大门的钥匙!”
nbsp冰墙突然裂开,黑色的海水从裂缝里涌出来,带着无数条黑色的海蛇,蛇的眼睛里燃着绿火,与葬仙冢里的无心鬼骷髅眼一模一样。阿青的“镇”字印记爆发出刺眼的光,将海蛇挡在外面,可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显然快要支撑不住。
nbsp林九的桃木剑插进冰墙的裂缝,剑身上的星空纹路与符篆融合,红光重新亮起:“阿青,想想你爹!他当年沉镇魂石,就是为了不让沉龙殿打开,我们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
nbsp冰墙的裂缝里突然传出敲击声,像有人在海底敲门。林九的耳边响起父亲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小九,记住,沉龙殿里的不是龙王,是被煞气染了的龙太子——他的龙筋被堕仙抽了,才变成如今的模样,你要做的不是杀他,是唤醒他的本心……”
nbsp桃木剑的红光突然暴涨,冰墙的裂缝里映出幅画面:是年轻的龙太子在珊瑚丛里玩耍,手里举着半块照怨镜碎片;是父亲站在沉龙殿前,将另一块碎片交给龙太子,两人的手掌相触,符篆在他们掌心亮起;是堕仙的黑气笼罩宫殿,龙太子的龙筋被抽出,惨叫声在海底回荡,手里的照怨镜碎片摔落在地,与父亲的那块合在一起,却被煞气冻结,无法相融。
nbsp“原来……他也是受害者。”林九的声音带着复杂,他能感觉到海煞龙的挣扎,黑色珍珠里的光痕在剧烈跳动,像颗痛苦的心脏,“他不是想帮堕仙,是被煞气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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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阿青的“镇”字印记突然射出道青光,穿透冰墙的裂缝,落在海煞龙的黑色珍珠上。珍珠表面炸开,露出里面淡金色的光痕——是龙太子原本的灵气,像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师兄!他的龙丹还没完全被污染!”
nbsp林九的桃木剑突然腾空而起,剑身上的星空纹路化作条光龙,钻进冰墙的裂缝,朝着沉龙殿飞去。光龙穿过黑色的海水,撞在宫殿的大门上,门上的符篆突然亮起,与桃木剑的红光、阿青的青光组成个巨大的“葬”字,“葬”字中心,两块照怨镜碎片正在剧烈震动,像要挣脱煞气的束缚。
nbsp“不!不可能!”海煞龙的鳞片开始脱落,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本王怎么会……被你们这些小崽子唤醒!”他的权杖掉在海里,双手抱住头,痛苦地嘶吼,“父王……儿臣错了……”
nbsp冰墙突然崩塌,黑色的海水化作漫天的金粉,海煞龙的身影在金粉中渐渐变化,变成个穿着青色锦袍的少年,眉眼干净,只是眼角有颗泪痣,像东海的珍珠。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两块照怨镜碎片,碎片的边缘正在融合,发出青白色的光。
nbsp“多谢……两位小道长。”少年的声音带着愧疚,“被煞气控制的这些年,我像活在噩梦里……”他将融合的照怨镜碎片递给林九,“这是你们的东西,该物归原主了。”
nbsp林九接过碎片,指尖的温度让镜片彻底融合,露出里面的画面:是红衣仙将照怨镜摔成三块的决绝,是父亲在沉龙殿外刻符的专注,是母亲在往生棺里流泪的温柔,三个画面最终合在一起,组成个完整的“安”字,与三清观香炉里的青烟形状一模一样。
nbsp“还差最后一块。”阿青的“镇”字印记与镇魂石产生共鸣,海底的漩涡开始平息,沉龙殿的大门重新关上,只是门上的符篆多了层淡金色的光,像被净化过的灵气,“最后一块镜片,一定在往生棺里!”
nbsp老渔民捡起地上的烟锅,重新填上烟丝:“沉龙殿的煞气暂时被镇压了,可十年后……”他的目光望向葬仙冢的方向,“堕仙若真能集齐三界的煞气,就算有镇魂石和照怨镜,恐怕也挡不住。”
nbsp少年龙太子突然化作道青光,钻进镇魂石里:“我会守住沉龙殿,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煞气从东海泄露。”镇魂石缓缓沉入海底,表面的符篆与阿青的“镇”字印记同时亮起,在海面上组成个巨大的“镇”字,“十年后,葬仙冢见——到那时,我会带着东海的水族,助你们一臂之力。”
nbsp东海的风浪渐渐平息,阳光穿透云层,在海面上洒下金辉。林九将融合的照怨镜碎片收好,碎片的温度让他想起母亲的手掌,温暖而坚定。他知道,东海的镇魂点已经激活,父亲当年未完成的守护,终于在他和阿青的手里延续。
nbsp可他也明白,西昆仑的老道士一定还在等他们。那个需要三人合力才能完全激活的灵气网,还差最后一个节点,而老道士那里藏着的秘密,或许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包括母亲与堕仙的姐妹羁绊,包括父亲临终前的那句“两界归安”,甚至包括《葬仙秘录》最后一页被撕掉的内容,上面记载的,究竟是往生棺的真正秘密,还是对抗堕仙的最终方法。
nbsp阿青的“镇”字印记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他指着西方的天际线:“师兄,我们该走了。师父说西昆仑的雪山上,有朵千年不谢的玉兰花,花瓣上的纹路,能映出未来的画面。”
nbsp林九的目光望向西方,那里的云层像雪山的轮廓,隐约能看到道金光,与沉龙殿、北邙山的灵气遥相呼应,像三颗串联的珠子,正在等待最后一颗的归位。他知道,西昆仑的雪山里,一定有个穿灰色道袍的老人,正拄着拐杖站在玉兰花下,等着他们到来,等着将葬仙一脉的故事,续写下去。
nbsp海面上的金辉突然组成道光带,连接着东海、北邙山、葬仙冢的方向,光带的尽头,西昆仑的雪山顶上,一朵玉兰花正在悄然绽放,花瓣上的露珠里,映着十年后的葬仙冢,林九和阿青站在往生棺前,身边是龙太子、老道士、甚至还有净化后的堕仙身影,他们的手掌叠在一起,按在棺盖上的符篆上,符篆的红光与照怨镜的青光交织,在天空组成个巨大的“安”字。
nbsp林九的桃木剑在阳光下轻轻颤动,剑身上的星空纹路由三颗亮星组成,像在预示着未来的相聚。他知道,十年的时间会很快过去,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这十年里,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让每个镇魂点的光芒足够明亮,让那句“两界归安”,从古老的咒语,变成真实的未来。
nbsp阿青已经收拾好行囊,手里拿着块从镇魂石上敲下的碎片,碎片的符篆在他掌心闪着光:“师兄,老道士说西昆仑的雪莲能治百病,我们摘一朵给你娘带回去吧——说不定,她看到雪莲,就愿意醒来了。”
nbsp林九笑着点头,眼角的朱砂痣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母亲留在他脸上的印章。他最后看了眼东海的方向,沉龙殿的位置已经恢复平静,只有那道巨大的“镇”字还在海面上隐约可见,像个永不褪色的承诺。
nbsp两人的脚步踏上通往西昆仑的路,身后的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温柔的声响,像在为他们送行,又像在哼唱着古老的歌谣,歌谣里唱着守护,唱着希望,唱着十年后那场注定到来的相遇,和相遇后,终将被解开的所有谜团。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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