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曲终人亦散（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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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张口说是我做的时，却在对面的人露出的一丝奇异表情中停下来。

    nbsp宋馈眯起眼睛，平静地问道；【局里有内鬼？】

    nbsp他现在猜不到内鬼是谁，但他却感觉对方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nbsp如果他的牺牲是意外，那跟着他的人都牺牲了，就不太可能是意外了。

    nbsp他皱起眉头去思考，将他认识的人在脑海中依次排开，逐个分析。

    nbsp李泽如想以宋馈的能力，循着一些蛛丝马迹，也许真的可以想到个大概。

    nbsp只是现在，他们都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nbsp那边一旦完成疏散群众，马上就会有人发现宋馈没有回去，肯定就会找过来。

    nbsp而错过这一次，他们再无相见的可能了。

    nbsp【别想了，我告诉你全部。】

    nbsp李泽如微微叹息，【你曾经怀疑的没错，我和组织有关系。】

    nbsp原来坦白也没有那么难。

    nbsp宋馈闻言看过来，但神色里却没有太多惊讶的神态，仿佛这个答案早已在他预料之内。

    nbsp【我知道，我闻到过你身上那种经过特殊加工过的薄荷味道，在医院的时候了。】

    nbsp他顿了一下，【但是我当时没多想，后续在一次抓捕犯人的时候，我也闻到了那种味道，我才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和组织有联系。】

    nbsp李泽如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nbsp但他马上又接着说道：【警局内部的卧底是韩星涛。】

    nbsp他不动声色地将韩星涛为什么这么做，以及联合禄存的原因讲了出来。

    nbsp宋馈神色微动，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nbsp【我当时就很奇怪，他为什么总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着你，原来是这样。】

    nbsp李泽如短促地笑了一下，【他也快收到报应了。】

    nbsp宋馈抿了下唇，他知道剩下的李泽如不会再说了，他们之间还是会保留一些秘密的。

    nbsp但这不重要了。

    nbsp他想按照李泽如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为了自己报仇。

    nbsp十六年匆匆而过，宋馈自己醒来的次数不过就这两次，没有超过两天。

    nbsp但对方却是结结实实一路走过来的。

    nbsp其中的艰难和痛苦，也只有李泽如自己知道。

    nbsp而在这条路上，他肯定也做了不少以前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

    nbsp只是所有人都可以指责他，只有自己不能。

    nbsp他能做的——不，他现在恐怕什么都做不了了。

    nbsp宋馈叹了口气，这短短的时间内，他感觉比他以往所有时间加起来都多。

    nbsp【你会怪我么？】

    nbsp李泽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问出这么一句来。

    nbsp宋馈诧异地看过去，许久都没有说话。

    nbsp李泽如闭了下眼睛，就在他觉得对方会怪他伤害唐家的时候。

    nbsp他听到宋馈轻声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nbsp【这些年来，你辛苦了，泽如。】

    nbsp李泽如闻言愣怔在了原地，他考虑过很多种宋馈会说的，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一句。

    nbsp十六年来，和曾经宋馈不顾自己安危，优先选择在骑兵的进攻下救下他一样。

    nbsp也只有宋馈会对他说一句，【你辛苦了，泽如。】

    nbsp李泽如眼底的水光，终于涌出来。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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