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爱莫能助了[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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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nbsp王炳凌扶着老父亲坐了回去。

    nbsp王廷松咳了几声，扶着座椅扶手反倒是冷静了下来：“知道了长公主身上的毒是谁投的，你还要替长公主报仇不成？老夫若说……世家都有参与，怎么……难不成谢大人要诛所有世家吗？”

    nbsp“王老大人，我耐心有限，天亮后御史台就要带着这些，去给陛下复命了。”谢淮州不耐烦道。

    nbsp王廷松抿唇，半晌轻笑一声开口：“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可你能保证万般罪责……止于三族不再牵连？”

    nbsp“那王老大人能保证，说的都是真的？”谢淮州问。

    nbsp“我王廷松以王氏百年声誉起誓，绝不会有一字虚言。”王廷松说着对谢淮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谢大人该你了……”

    nbsp“只要王老大人无一字虚言，王老大人所托我应下了，我对长公主在天之灵起誓。”谢淮州一字一句，“我只夷王家三族。”

    nbsp王廷松点了点头，依照谢淮州对长公主的在意，他姑且信谢淮州一次。

    nbsp“给长公主下毒的，是已故的孝敬太后。”王廷松坦然道。

    nbsp一墙之隔，元扶妤平静听着。

    nbsp曾经心底的猜测成真，元扶妤一时竟说不出心底是何滋味。

    nbsp竟……真是她的母亲。

    nbsp可她不解，母亲可以给她下毒，为何要给元云岳下毒？

    nbsp为何……连她的孙子，哥哥唯一的骨血都不放过？

    nbsp谢淮州眉头紧皱：“先太后，可是长公主的亲生母亲。”

    nbsp守在外面的裴渡适时端着茶盏进门，低语一句，换走了谢淮州面前的茶盏。

    nbsp“权力这个东西，人沾染了是会变的。”王廷松轻笑一声，“当年，先皇驾崩，按礼、按例说……应当是幼帝继位，太后听政。可偏偏先皇在世之时便是长公主监国，先皇又留下遗诏命长公主摄政辅佐幼帝。咱们这位长公主……一向杀伐果决、说一不二，连两位亲舅舅的情分也不看，你说……太后的母家，怎么会不心生怨怼？太后又怎么会不心生怨怼。”

    nbsp太后母家的野心谢淮州自然知道，元扶妤也知道……

    nbsp包括，太后的野心，元扶妤也是知道的。

    nbsp否则，当初元扶妤也不会在被小皇帝捅了一刀，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时，让翟鹤鸣带金吾卫屠了太后母家满门，下令幽禁太后。

    nbsp“太后欲窃元家天下改姓钟，登基为帝，若能得那至尊之位，杀亲生女儿又算什么？”王廷松看着谢淮州微怔的表情，眼底有笑意，“早在先帝病重长公主监国之时，太后便已命胞弟钟嗣私底下与世家来往了。长公主条条国策国政……横看竖看都是削弱世家，可太后却承诺给世家加恩，你说我们会如何选？”

    nbsp对当时的世家来说，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在长公主死后助太后掌政便是，最后太后赢了自然最好，太后输了……大不了还是维持原状。

    nbsp王廷松想起那位服毒死在行宫的太后，还是很敬佩的。

    nbsp“太后与长公主，母女一脉，长公主那样权欲滔天之人，母亲又怎么会是甘心居于后宫的等闲之辈？”王廷松笑着道，“长公主有开国之功，她拥有的权力是靠她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手段雷霆。太后不同，她擅长蛰伏，表面温和的依附先皇、依附儿子、依附女儿，那位太后比长公主更懂得隐藏锋芒，更懂得利用身边一切人、物，达成自己的目的！”

    nbsp谢淮州压着声音问：“毒，是谁给的？什么毒？”

    nbsp“是已故卢大人曾经救下的一位姓程的大夫制的毒，我给钟嗣，钟嗣交给太后的。”

    nbsp反正人已死，王廷松也没什么可瞒的。

    nbsp“至于是什么毒，我的确不知，只知道是能让人心脉衰竭，死的不知不觉，难以查验的毒。”

    nbsp谢淮州袖中的手指紧攥座椅扶手，这倒是和长公主的心衰之症对上了。

    nbsp“你若是想问我太后是什么时候给长公主用的毒，这个……我也实在不知，听说此毒服下后不会当即发作，太后是长公主的亲生母亲，下毒的机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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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元扶妤听着王廷松虚弱又缓慢的声音，闭着眼回忆着。

    nbsp她母亲下毒的机会的确太多。

    nbsp在她们母女还未撕破脸前，她的母亲每日都会派心腹给她送汤羹、点心。

    nbsp那时的元扶妤怎会想到，自己居然还需防自己的母亲。

    nbsp若真如王廷松所说，母亲要那个位置，杀了她这个阻碍理所应当，要了元云岳的命也能算是情理之中。

    nbsp可律儿呢？

    nbsp律儿那时年幼，她与元云岳一死，太后听政必顺理成章。

    nbsp太后掌权几年之后，再徐徐图谋那个位置，这才是最稳妥的。

    nbsp她的母亲最擅长蛰伏，也最懂得隐忍，又怎么如此急不可耐的给她、元云岳、律儿一同下毒？

    nbsp元扶妤沉思片刻，眉头舒展。

    nbsp她的母亲，一开始或许是打算杀了她之后先行听政，然后再图谋大位。

    nbsp只是，在律儿被太后带走教养之前，一直是元扶妤带在身边的。

    nbsp律儿与她同在一处，母亲让人送来的点心，她又怎么会拦着律儿不让吃？

    nbsp就连元云岳也几乎是时时都在她那，与她同吃同住。

    nbsp毒，是那时就下了。

    nbsp元云岳和律儿两人，竟是被她牵连……

    nbsp无妄之灾。

    nbsp“卢大人救下的那位程大夫，如今在哪儿？”谢淮州问。

    nbsp王炳凌替自己喘息不止的父亲抚着背，皱眉道：“这谢大人想知道，怕得去问卢大人了。”

    nbsp谢淮州点了点头，该问的都问了。

    nbsp他拿起桌案上那些举子画押过的口供，起身要走。

    nbsp“谢淮州！”王廷松唤住谢淮州，咳的双眸充血，“你答应老夫的，万般罪责，只牵连三族，你若食言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咳咳咳……咳咳咳……”

    nbsp谢淮州脚步一顿，侧头戏谑睨了眼王廷松，语声讥讽：“王老大人放心，我自然会上书陛下，只诛夷王氏三族，但……若陛下震怒，我便爱莫能助了。”

    喜欢。

第109章 爱莫能助了[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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