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白雪行动第五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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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吗）

    nbsp程墨白想起光华门阵亡的士兵们看向他的最后眼神，想起解剖台上小王被掏空的腹腔，想起林雪在煤油灯下给伤员缝合伤口时颤抖的睫毛。34;不是值不值得，34;他学着老周的南京腔，34;是必须哎。34;（必须的）

    nbsp翌日清晨的刑场设在中华门外，程墨白穿着笔挺的军装出现时，松本正在试刀，锋利的军刀划破晨雾的声音像裂帛，五个中国战俘被绑在木桩上，其中那个高个子抬起头，程墨白认出了张明远，东京帝大留学生会的副主席，去年还帮他往国内偷运过医学期刊。

    nbsp34;宫本君，来给你的同学打个招呼吧。34;松本的刀尖抵在张明远喉结上，血珠顺着刀刃滚落。

    nbsp程墨白迈着标准日军军步上前，皮鞋跟碰撞出清脆声响。34;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早上好）。34;他用东京腔说道，34;处刑马上开始。34;

    nbsp张明远瞳孔骤缩：34;你是;话未说完就被松本用刀柄击中腹部，咳出血沫。

    nbsp34;我是宫本健一，东京帝大1934届。34;程墨白的声音像台精密的留声机，连音调的起伏都完美复制了东京贵族学校的腔调。

    nbsp松本突然大笑，摘下手套轻轻拍打了一下程墨白的脸颊：34;真不愧是竹内教授教导出来的高徒！34;他转向行刑队，34;诸君知道吗？这位宫本少尉的毕业论文是《炭疽菌在低温环境下的活性保持》，珍贵的炭疽细菌今天将在这里展开灿烂的花朵。34;

    nbsp话音未落，安全区方向突然腾起三道烟柱，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哨声，松本脸色骤变，军刀当啷落地，其中一道烟柱正来自金陵女院。

    nbsp34;少佐！安全区发生了暴动！34;通讯兵狂奔而来，34;三处同时起火！34;

    nbsp松本揪住程墨白的领子：34;是你干的？34;

    nbsp34;松本君，属下整夜都在军营宿舍，有人可以作证。34;程墨白平静地回答，余光瞥见张明远正用绑在身后的手解绳结，那是他刚才擦肩而过时塞进去的刀片。

    nbsp“八嘎，”松本咒骂着对行刑队说道：“你们留下五个人看守他们，其他人跟我去救火。”

    nbsp看着松本带兵赶往安全区后，程墨白突然掏出手枪，五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五个日本兵，然后迅速割断战俘的绳索：34;从秦淮河下水道走，第三个窨井盖有人接应。34;

    nbsp34;你到底是谁？34;张明远揉着手腕，声音嘶哑。

    nbsp程墨白摘下军帽，露出额角的伤疤，那是光华门战役的纪念：34;告诉接应的人，39;桃李春风39;需要39;江湖夜雨39;。34;这是告诉林雪撤离的暗语。

    nbsp最后一个战俘消失在晨雾中后，程墨白整了整领带，向着安全区相反的方向走去，朝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把出鞘的军刀，路过中华门城墙时，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勃朗宁，弹匣里应该还剩下最后一颗子弹，但老周不知道的是，他早在昨夜就把第六发子弹留给了林雪。

    nbsp34;活下去。34;他对着安全区的方向轻语，仿佛林雪能听见这穿过硝烟的告白，34;等我来接你们。34;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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