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忆旧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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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发现,身在之处越是昏暗,人越是大胆。
nbsp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平日里不敢做的事,在各种没有明亮光线的地方,都能自然流畅地说出来,做出来。
nbsp她想了想,问道:“那你现在告诉我,就不怕我翻旧账吗?”
nbsp“怕,也怕我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因为我重提这些事而再度陷入僵局。但不管你如何回应,那都是你的选择。我该说的,总还是要说的。”
nbsp“可你也知道,即便你不说,过去的这些事,我也不会再去追究的。”
nbsp易青摇摇头:“我不怕你追究,我只怕你我有误会。你说得对,无论我们之间能不能有一个好结局,都不该为了维持虚假的美好而彼此欺瞒。我应该告诉你我的过去,我的为难……如此,即便有一日你我不得不站在对立的两方,你也知道,我是因为责任或仇恨而做出那样的选择,不是因为不爱你。”
nbsp说到这里,他低下头叹了口气,才重新看向姜阳:“阿阳,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是假的,唯独这句不会。”
nbsp“……”
nbsp烛光微晃,姜阳咬咬唇,点头:“……我相信你。”
nbsp“那,你不问问我,我做了什么梦吗?”
nbsp“什么?”
nbsp易青移开目光,看向摇曳的烛火,声音沉了下去:“我梦到,你登基称帝,立了旁人为后……独留我一人在这里,日日空等。”
nbsp“……”
nbsp姜阳一愣:“我……”
nbsp对面的人没给姜阳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我知道,我的身份与旁人不同,你不可能让我……但你能不能答应我,至少在我还在的时候,不要与其他人……最起码,不要立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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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算我求你。”
nbsp后面四个字,他说得很轻,姜阳却清晰地听出了其中隐忍的颤抖。
nbsp她看向他衣袖下紧紧蜷起的手,又看向他的眼睛,叹息一声:“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nbsp“我知道你不会……我自是相信你的,我只是不相信前朝的那些人。”
nbsp易青起身,在姜阳面前蹲下,握着她的手,语气苦涩:“陈璋就是因为无后,才被师慎钻了空子。你若登基,他们必会千方百计设法让你尽早诞下储君……况且,择一位合适的君后,关系着你的帝位是否稳固。我实在……我如何能安心?”
nbsp“……”
nbsp若说方才只是谈情说爱,眼下这一句话,才真正如同当头棒喝,将姜阳敲醒了过来。
nbsp她怔忡了好一会功夫,才缓缓看向易青:“我会小心……若非要逼我立后立嗣,我也只会选择立你为后,生你的孩子。”
nbsp“不,”易青握她手的力道稍稍加大了一点点,“立我为后,必会激起民愤,于江山社稷不利……况且,我与你,是不可能有子嗣的。”
nbsp“……”
nbsp姜阳不解:“为何不可能?史书中与外族通婚的帝王比比皆是,他们可以,我为何不可以?”
nbsp“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可以……阿阳。”
nbsp“……”
nbsp一片沉默中,易青松开她的手,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三月三,将你绑去燕王府前,我喝了药。”
nbsp“……药?”
nbsp姜阳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药?”
nbsp“……”
nbsp对方久久没有回答,直到姜阳打算再问一遍时,他才开口。
nbsp“我永远不可能有孩子了,阿阳。”
nbsp看姜阳意识到什么,神色愣怔,他继续道:“我知道,你会认为我愚蠢,可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不该卷入我们之间的爱恨。我不想有朝一日,我们的孩子要面对自己的父母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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