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莫须有[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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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姜阳身上换了干净的里衣,被铁链缠绕的手腕脚踝处也裹上了厚厚的布条。
nbsp屋里多了张桌案,师慎穿一件绀蓝锦袍,未着外裳,盘腿坐在地上就着桌案写公文。听见动静,他停笔,转头看向她。
nbsp“……醒了?”
nbsp“渴。”
nbsp师慎倒了水,扶姜阳坐起,喂给她喝,末了提过桌边的食盒,作势要打开。
nbsp姜阳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nbsp对方没有拒绝,扶她下地,在矮案边坐下,将食盒里的饭菜一道道取出。
nbsp看得出来,备餐之人很用心,菜品都是姜阳喜欢的,摆盘也精致。
nbsp可姜阳的目光却被桌上的公文吸引了过去。她看了眼正给她盛饭的师慎,小心地拿起那份公文,翻了几页。
nbsp——是弹劾陈元微的奏章副本。
nbsp说是十大罪状,其实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姜阳越看越觉得好笑:“……当年修缮公主府的钱,是先帝拨给我母亲的,也能算作我母亲铺张奢靡吗?”
nbsp听她这么问,师慎抬眸看来,沉吟一瞬,淡淡道:“能与不能,不是你我说了算。”
nbsp“他不是最听你的话了么?你说了都不算?”
nbsp“不用挑拨我,阿阳,君臣有别。若我说了算,现在你就不必在这里受苦了。”
nbsp“……”
nbsp姜阳接过他手中的筷子,问他:“……小天子会杀她吗?”
nbsp“在她的党羽拔除干净前,不会。”
nbsp“那……公主府的女官们呢?”
nbsp“和你母亲亲近的女官,自然会被牵连,旁人最多贬谪,便也罢了。”
nbsp说着,师慎停顿一下,问姜阳道:“你可清楚孟浮的下落?”
nbsp姜阳咬着筷子想了想,摇头:“我已很久未曾见过她了……父亲去世时,她就不在公主府中。”
nbsp“你儿时与孟浮那般亲近,她消失,你没有问过其中缘由?”
nbsp“她从前经常……等等,为何问她?她也……”
nbsp“嗯。”
nbsp“……我不知道,”姜阳低头,扒拉了几下碗里的菜,补了一句,“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nbsp师慎点点头,转而问道:“那,易青呢?”
nbsp“不知道,兴许死了。”
nbsp“……”
nbsp对方短促一笑,没有再问,安静看着她认真吃饭。
nbsp心里有事,饭菜也味同嚼蜡。可姜阳知道,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要保持体力,要好好养伤,于是强忍着不适,将自己喂得饱饱的。
nbsp如此一来,双方都很满意。姜阳趁着师慎心情还不错,提议道:“下次来时,帮我寻些书来解解闷吧……一直躺着,很难受。”
nbsp“好,只要书?旁的呢?”
nbsp姜阳摇摇头:“旁的东西,说了,你也不会同意的。”
nbsp师慎没有反驳她,只伸手摸摸她清瘦了不少的脸颊:“现下大理寺正在寻你,等他们动静小些,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nbsp“……嗯。”
nbsp……
nbsp从密室出来,天色已经昏黄。
nbsp随从匆匆迎上前,压低声音道:“陛下请大人进宫,有要事相商。”
nbsp方才在密室里,呼吸间都是姜阳身上馥郁的熏香味,现下那味道消散在风里,令师慎有些怅然。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应道:“知道了,备车。”
nbsp宫道冗长,昏暗压抑,可比起此时朝阳殿的沉闷,还是稍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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