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存勖的"戏子亡国"闹剧与石敬瑭的"坑爹"操作[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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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袍都没穿利索,就下了道铁令:“所有靠唱戏混上官位的伶人,一律罢官免职,敢在京城多待一天,格杀勿论!”
nbsp景进那时候还躲在戏楼的后台,抱着一堆金银珠宝发抖。士兵们踹开门时,他正把金条往裤腰里塞,被像拖死狗一样拽到李嗣源面前。他抬头看见这位满脸风霜的新皇帝,那张被草原风沙吹得黝黑的脸上没半点笑意,腿一软就“扑通”跪下了,脑袋“咚咚”往地砖上磕,磕得血都流了出来:“陛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干预朝政了!求您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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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看在你给李存勖唱过几句赞歌的份上?”李嗣源盯着他,眼神像在看一块粘在鞋底的狗皮膏药,突然提高了声音,指着鼻子骂:“你一个涂脂抹粉、唱念做打的戏子,竟敢拿着皇帝的印信陷害忠良?郭崇韬的血还没干,边关士兵的肚子还空着,你倒在宫里搂着金银享福!李存勖就是被你们这群蛀虫掏空了江山!留你一命,洛阳城的百姓都得朝皇宫扔石头!”
nbsp景进吓得裤裆一热,尿顺着裤腿往下淌,混着地上的尘土,留下一道狼狈的水痕。他哭喊着“陛下开恩”,嗓子都劈了,可李嗣源眼皮都没眨一下,挥了挥手:“拖出去,斩了!把他的家产全抄了,分给城外的灾民!”
nbsp随着一声惨叫从宫门外传来,这颗祸国殃民的毒瘤总算被连根拔起。朝堂上的大臣们低着头,没人敢说话,可心里都松了口气——这位新皇帝,是来真的,不是来唱大戏的。
nbsp李嗣源最惦记的还是老百姓。他自己就是苦出身,小时候饿肚子挖过野菜,知道那种嗓子眼被剌得生疼的滋味。有次微服私访,他换了身粗布短打,跟着挑夫走了几十里路,走到乡下的田埂上,见一个老农蹲在土坡上,背驼得像座桥,手里捧着个豁了口的破碗,里面只有几根枯黄的野菜。
nbsp老农咬一口野菜,眉头皱得像团烂麻,费劲地往下咽,喉咙里发出“咕咚”的响声。看见李嗣源,他浑浊的眼睛亮了亮,还以为是过路的客商,叹着气说:“客官,今年收成差,赋税又重,家里的粮早就见底了。这野菜还是昨天在沟里挖的,再不填点东西,怕是熬不过这个月喽。”
nbsp李嗣源走过去,拿起一根野菜放进嘴里。又苦又涩,带着股土腥味,剌得嗓子生疼,像是有针在扎。他咬了半天,才勉强咽下去,眼眶一下子红了。“是朕对不起你们啊,”他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让你们跟着受苦了。”
nbsp老农愣了愣,这才觉得眼前的“客商”说话不对劲,刚要再问,李嗣源已经转身往回走,背影挺得笔直,却看得出来在发抖。
nbsp回宫后,李嗣源连夜召集大臣,连晚饭都没吃。他把那根没吃完的野菜拍在案上,菜叶子上还沾着泥土,对着满朝文武拍着桌子吼:“看看!这就是老百姓吃的东西!你们在京城里大鱼大肉,就没人想过城外的人在啃这个?即日起,全国赋税减免三成!打开所有粮仓,把陈米新米都运出去,赈济灾民!谁敢克扣一粒粮食,不管他是皇亲还是国戚,朕就砍谁的脑袋喂狗!”
nbsp粮食分到老百姓手里那天,乡下的土路上挤满了人。捧着新米的老农们对着洛阳的方向磕头,额头磕出了红印子,嘴里反复喊着“陛下圣明”。有个读过几年书的老秀才抹着眼泪说:“这李嗣源,体恤百姓,减免赋税,简直就是当代的‘小尧舜啊!”
nbsp这话传到宫里,李嗣源正在用粗瓷茶杯喝茶,闻言只是摆摆手,对身边的太监说:“别听他们瞎吹。我不要当尧舜,也当不了尧舜。只要老百姓能吃饱饭,睡安稳觉,冬天有棉衣穿,我这皇帝就算没白当。”
nbsp皇宫的金銮殿里,他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袍子,案上摆着粗瓷茶杯,里面泡的是最便宜的茶叶。比起李存勖的荒唐戏码,这位草根皇帝正弯着腰,一点点把后唐从悬崖边上往回拉。只是这乱世的根基早就被蛀空了,他能撑多久,谁也说不准。风从北边吹过来,带着草原的寒意,也带着说不清的变数。
nbsp四、石敬瑭的34;坑爹操作34;:儿皇帝的屈辱诞生
nbsp要说五代十国里最能“作”的人物,石敬瑭认第二,怕是真没人敢认第一。这哥们本是李嗣源的女婿,打小在沙陀军营里摸爬滚打,刀光剑影里硬生生熬成了手握重兵的河东节度使。在晋阳城里,他跺跺脚,整个北方的地皮都得颤三颤——府里的亲兵个个能征善战,仓库里的粮草堆得比城墙还高,连契丹人都得敬他三分。
nbsp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变故就像乌云似的压了过来。李嗣源一闭眼,他的儿子李从厚、李从珂跟走马灯似的换皇位,龙椅还没焐热就换人坐。尤其是李从珂,打小就看石敬瑭不顺眼,总觉得这个姐夫眼神里藏着野心。等他自己坐上龙椅,更是夜夜睡不着觉,梦里全是石敬瑭提着刀闯进皇宫的场景。
nbsp于是,削兵权的诏书一道接一道往晋阳送,措辞一次比一次硬:“姐夫啊,你在河东太辛苦了,回京来享清福吧,兵权交给朝廷保管”“晋阳的兵太多了,裁掉一半,给其他地方匀匀”……明里暗里都在说:“把兵交出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nbsp石敬瑭哪肯束手就擒?他在府里绕着柱子转了三天,算盘打得噼啪响:论兵力,自己的河东军虽然精锐,但跟后唐的全国兵马比,还是差了一截;论名声,李从珂再怎么说也是李嗣源的亲儿子,占着“正统”的理,自己起兵就是“谋反”。硬打?纯属拿鸡蛋碰石头。可就这么认栽,把兵权交出去当个富家翁?他又不甘心——这辈子刀尖上舔血,图的不就是那把龙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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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突然,这哥们眼睛一亮,像被雷劈中似的,想出个能让后世骂他千年的馊主意——找外援!而他找的“外援”,竟是北方草原上虎视眈眈的契丹。
nbsp石敬瑭连夜让人铺好最光滑的宣纸,挑了最会写奉承话的幕僚,趴在案上写起了求救信。信是给耶律阿保机的儿子耶律德光的,字里行间把“不要脸”三个字刻进了骨头里:“尊敬的契丹皇帝陛下,只要您肯出兵帮我把李从珂那小子拉下马,让我当上中原的皇帝,我就认您当亲爹!另外,燕云十六州那片好地方,直接割给您,算是儿子给您的见面礼,以后年年还孝敬您金银珠宝!”
nbsp写完还觉得不够,又加了句:“儿子一定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派心腹快马加鞭送往契丹王庭,生怕晚了一步。
nbsp耶律德光收到信时,正在草原上打猎,刚一箭射穿了一只白鹿的脖子。他展开信纸,眯着眼一字一句地看,起初眉头紧锁,以为是中原人耍的什么花招,看到“认您当爹”“割燕云十六州”时,突然“噗嗤”笑出声,接着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天下竟有这等好事?白捡个中原皇帝当儿子,还能捞着十六州的地盘?这石敬瑭,比草原上最会献媚的狐狸还机灵!”
nbsp他把信往箭囊上一拍,对身边的将领说:“传令下去,点十万骑兵,跟我南下!这忙必须帮,得让我这‘儿子早点当上皇帝!”
nbsp公元936年的秋天,北风卷着沙尘,契丹铁骑像一股黑色的潮水,越过长城南下,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抖。石敬瑭则在晋阳竖起反旗,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两军一南一北夹击,后唐的军队根本扛不住。李从珂在洛阳城里看着一份份败报,气得拔剑砍断了龙椅的扶手,木头渣子溅了一地,最后走投无路,抱着传国玉玺登上城楼,一把火点燃了宫殿,火光冲天——后唐就这么亡了。
nbsp石敬瑭如愿以偿,在契丹的扶持下戴上了沉甸甸的皇冠,国号“晋”,史称后晋。登基那天,他没先拜天地,而是特意派了个最会磕头的大臣去契丹,给耶律德光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地奉上“父皇帝”的尊号,自己则当起了历史上臭名昭着的“儿皇帝”。
nbsp朝堂上的大臣们看着这一幕,脸都快埋到胸口了,有的老臣偷偷抹眼泪,觉得祖宗的脸都被丢尽了。有个须发皆白的老臣实在忍不住,趁没人的时候,拉着石敬瑭的袖子说:“陛下,咱们中原王朝的皇帝,历来是‘天朝上国的象征,如今认异族人为父,这传出去……实在太丢人了啊!后人会戳咱们脊梁骨的!”
nbsp石敬瑭却一脸无所谓,甚至有点得意地拍着老臣的肩膀:“你懂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坐稳这龙椅,叫几声爹算什么?等我根基稳了,谁还记得这些?再说了,耶律德光比我还小十岁呢,我喊他爹,是给他面子!”
nbsp可他忘了,燕云十六州不是普通的地盘。那片土地上,有燕山的险峻,有长城的雄关,有幽州、云州这样的坚城,本是中原王朝抵御草原铁骑的天然屏障,就像家门口的一道铁门。如今这道铁门成了契丹的地盘,草原骑兵随时能顺着幽州、云州的平原南下,直逼黄河,等于把家门钥匙拱手送给了豺狼,中原腹地在草原铁骑面前暴露无遗。
nbsp从此,中原王朝失去了北方的保护伞,后世几百年都得顶着契丹、女真、蒙古的威胁过日子,为了夺回燕云十六州,不知道流了多少血。而石敬瑭这声“爹”,不仅喊碎了中原的骨气,更给后世留下了一个挖不掉的大坑。这“作”的本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直到今天,提起他的名字,还得被人骂上几句。
nbsp五、徐知诰的34;改头换面34;:从养子到南唐开国皇帝
nbsp江淮的风,带着秦淮河水的湿润,终于吹来了改朝换代的气息。徐知诰在扬州城的权力中枢浸淫了二十多年,从徐温身边的小吏到手握重兵的齐王,看着杨氏家族那把包浆厚重却摇摇欲坠的龙椅,心里的野心像春草似的疯长——是时候了,该把这江山换个姓了。
nbsp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改头换面。“徐知诰”这三个字被他亲手划进废纸堆,取而代之的是“李昪”。不仅如此,他还特意让人翻箱倒柜,从故纸堆里扒拉出一段“身世”:自己本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后裔,只因唐末战乱流落在外,才被养父徐温收养。为了让这出戏演得逼真,他召集了一群饱学鸿儒,花了三个月时间修了一本《皇唐宗谱》,从李世民开始一辈辈往下排,硬是把自己排进了皇室宗谱的第十八代,连祖宗十八代的名讳、官职都编得有模有样,仿佛真有这么回事。
nbsp有个看着他从流浪孤儿长成一方诸侯的老臣,私下里捧着那本新修的族谱直摇头,对同僚吐槽:“大人这改姓也太随意了吧?昨天还在徐太夫人灵前磕头尽孝,今天就成了李家的龙种,这让底下人怎么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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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话传到李昪耳朵里,他却半点不恼,反倒召集大臣开了场“认祖归宗说明会”。会上,他捧着那本宗谱,一脸肃穆地说:“诸位有所不知,我这些年夜夜梦见先祖,总觉得有未尽之责。当年朱温逆贼灭了我大唐,多少百姓哭着盼着能重见天日?我今日认祖归宗,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光复大唐盛世!这点手段,比起江山社稷,算得了什么?”
nbsp底下人听着,心里跟明镜似的——谁不知道他是徐温一手养大的?可眼下这局势,他的兵权比杨氏的玉玺还硬,顺着说总没错。于是纷纷起身附和:“陛下(当时还是齐王)乃天命所归,实乃苍生之福!”
nbsp公元937年的秋天,扬州城的皇宫里演了场“体面”的禅位大戏。李昪派心腹徐玠去见吴主杨溥,那话说得比蜜糖还甜:“陛下登基多年,劳苦功高,如今也该享享清福了。外面的百姓都说,只有李公登基,才能让江淮永享太平啊。”杨溥坐在空荡荡的朝堂上,看着阶下那些曾经喊他“陛下”的大臣,如今个个眼神躲闪,身边连个能说句真心话的人都没有。他拿起笔,手却抖得厉害,墨迹在禅位诏书上晕开一大团,最终还是咬着牙签了字。
nbsp李昪如愿以偿登上皇位,建国号为“齐”。可他总觉得这国号不够响亮,两年后又改回“唐”——史称南唐。他穿上十二章纹的龙袍那天,特意让人在南京建了座李唐皇室祠堂,对着李世民的牌位磕了三个响头,哽咽着说:“先祖放心,孙儿一定重振大唐荣光,让百姓再过上贞观那样的好日子。”
nbsp别看他改名字、认祖宗的操作有点“戏精”,治国倒是真有两把刷子。上台后,他没学李存勖把皇宫变戏台,也没学石敬瑭拿土地换皇位,而是一门心思扑在民生上。下旨把江淮地区的赋税减免四成,还让人给农民发种子、修水渠,说“仓廪实才能天下安”;鼓励商人驾着船去岭南、巴蜀做生意,丝绸换香料,茶叶换药材,关税只收三成;又在南京、扬州城里修了几十所“兴唐学堂”,哪怕是穷人家的孩子,只要肯读书,官府就管饭。
nbsp没过几年,南唐就变了个样:南京的秦淮河畔,商船挤得像下饺子,夜里的灯笼能照亮半条河;苏州的织工们忙着织云锦,一匹“妆花缎”能换十两黄金;连街头卖糖人的小贩,都能哼两句白居易的诗。经济繁荣得流油,文化更是盛极一时,连中原的文人都背着行囊偷偷跑来,说“江南的月光比洛阳的暖”。
nbsp更难得的是,李昪当了皇帝,没把养父徐温抛到脑后。他追封徐温为“忠武皇帝”,牌位请进太庙,排在自己亲爹(虚构的那位)旁边,逢年过节亲自去祭拜,还对徐温的子孙说:“你们的父亲(祖父)对我有再造之恩,只要我在一天,徐家就享一天荣华。”有次跟大臣们聊起往事,他还红着眼圈感慨:“当年我在濠州街头讨饭,是义父把我带回家,教我读书识字、领兵打仗。没有他老人家的栽培,我不过是个填沟壑的孤儿,哪有今天?做人啊,不能忘本。”
nbsp这话传到民间,老百姓都点头:“李皇帝虽然改了姓,倒是个念旧情的,比那些一朝得势就踹开恩人的强多了。”
nbsp这时候再看五代十国的舞台,真是热闹得像开了锅:李存勖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死在自己捧红的戏子手里;李嗣源用粗瓷茶杯喝出了治国的门道,可惜没撑多久;石敬瑭喊着比自己小十岁的耶律德光“爹”,把燕云十六州当礼物送,成了千古笑柄;李昪靠着“认祖宗”坐上龙椅,倒也把南唐治理得有声有色。荒诞与传奇拧成一团,你方唱罢我登场,谁也不知道下一幕会轮到谁。
nbsp只是,石敬瑭的“儿皇帝”宝座,靠着契丹人的扶持能坐多久?他那些“孝敬”够不够喂饱草原的狼?李昪的南唐,又能不能在这乱世里一直安稳下去,真的重现大唐荣光?
nbsp这戏台子上的锣鼓,还得接着敲。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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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李存勖的"戏子亡国"闹剧与石敬瑭的"坑爹"操作[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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