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既已知谋抽身难[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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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德政最后笑问一句：“不知汝以为，此理是否亦然？”

    nbsp司马消难微微颔首：“诚然如此......”

    nbsp燕子献与高德政对视一眼后，不再迟疑，忙倾身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若司马公愿助太原公成就大业，又何惧大将军？”

    nbsp司马消难此时慢慢回味过来，燕子献这段时日分明是引他向高洋效忠。

    nbsp不由脱口而出：“子献啊子献，你最初便是在框我？！”

    nbsp燕子献却正色答道：“消难何出此言？此事若泄，我亦不得活命！又怎会是诓骗？我实欲引君向明主啊！”

    nbsp司命消难不敢以家族当筹码，只道：“昔日元氏的结局，你我皆看得真切。

    nbsp若无万全之策，岂不是要我司马消难去担灭族之险？”

    nbsp“唉！”燕子献长叹。

    nbsp高德政却从容笑道：“消难啊，谋事若不泄，则成事可期，可若消难犹疑，何不先回府中，与令尊细细商量一番，再作定意？”

    nbsp司马消难早已如坐针毡，当即起身拱手：“既如此，那消难就先行告辞了！”

    nbsp言罢，急急起身出了厢房。

    nbsp一入府邸，疾步赶往父亲的书房。

    nbsp进门只见父亲与往日一样，正挥笔练书。

    nbsp行礼后，只将今日在南馆的所言一一禀明。

    nbsp初闻之时，子如笔锋微微一滞，抬眼望向消难，脸上掠过一丝惊愕。

    nbsp可回眸看到晕染在草纸上的墨痕，只想：

    nbsp高洋竟能十年如一日的装傻充愣、隐忍至此，这等心机深沉，实非常人所能及啊......

    nbsp随即神色恢复如常，继续触纸挥毫，笔势流转自如，仿佛方才心底的波动从未发生。

    nbsp消难最后问询：“父亲，如今该如何是好？”

    nbsp司命子如只是淡淡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为父亲自驰骋颍川，将此事原原本本禀明大将军，以表我司马家绝无二心！”

    nbsp“这怎么能行？父亲若途中遭遇不测可怎么办？

    nbsp更何况高澄昔日待父亲那等凉薄寡恩，我司马家又何必效忠于他？”

    nbsp“你既已有决断，又何必再来问我？”

    nbsp“......父亲，您误会了，儿不过觉得......不如佯作不知，不参与，亦不揭发。”

    nbsp“呵！”司马子如一声冷笑：“消难莫非忘了高乾邕？！”

    nbsp司命消难面色骤然沉下：“父亲，那该如何是好？”

    nbsp“脚踏两船，终是取祸之道，绝非智者所为啊！”

    nbsp司马子如缓缓搁下毛笔，两指拈起宣纸一角，目光掠过字间笔势，在那点晕开的墨痕上微微一顿。

    nbsp说话声音渐沉：

    nbsp“你如今既然已经知晓太原公所谋，便已入局，就再难抽身了。”

    nbsp随即冷笑一声，“高德政那只老狐狸，特意让你回来与我商议，分明是要将整个司马家都拖入这潭浑水之中！”

    nbsp“父亲？！”消难闻言一震，当即跪倒在地，“……是儿行事不周！”

    nbsp司马子如放下宣纸，长叹一声，语气缓和下来：“起来吧，消难！”

    nbsp“高洋虽身在颍川，可这既有此心，想必这两年没少在邺城暗中布置。

    nbsp且眼下确实是最好的时机，高澄若颍川取胜而归，必定志得意满，疏于防备。

    nbsp此时夺取兄基，未必没有胜算！”

    nbsp“那......父亲的意思是......我们应投向高洋？”

    nbsp“如今不是我们择主，而是高洋选择了我们！”

    nbsp消难疑惑望着父亲。

    nbsp“按理说，这等密谋，本应是知道的人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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