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房东的讲述[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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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安妮的扮警察这招真灵，电话里一听说是警察，房东立即客客气气答应见面。

    “永和大王”是台湾连锁快餐店，卖的是一些小吃。

    我和许安妮一边吃着馄饨包一边等房东的到来。

    房东大约四十岁的年纪，个不高，身体有些胖，剃了一个板寸头，更显得一脸的横肉，眉宇间不似善类，但在这位威风凛凛的“女警官”面前倒显得毕恭毕敬。

    “我是西城区刑警大队重案组的”，许安妮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我来了解一下你小西天的那个出租屋的情况，有人报警说住在那里的房客失踪了。”

    我狂汗。

    房东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灰白，不断揶揄着，“我就知道那房迟早得给我惹事儿。”

    “其实那房不是我的，是我的一个本家叔叔――张三顺的。”他开始娓娓道来。

    “0年代末，全国正开始那些轰轰烈烈的运动，我叔儿是北图研究国地方民俗的，那阵，做学问的都受到了一定的冲击，所以刚结婚不久的他就被下放到云南去了。小西天的那房就是他结婚时单位分给他的。”

    “那时候虽然全国都在搞运动，但是在偏远山区少数民族，民风还是挺纯朴的，我叔儿那时候又有学问，人长得也帅，后来就被当地僳僳族的一个姑娘看上了。我叔儿虽然已经结婚了，但是长期在那个封闭的村儿里，自然无法抵挡这僳僳族女的的热情，于是他们就好上了。”

    “后来，我叔儿回到北京，那个僳僳族女的也跟了来，我婶儿就不干了，又是打又是闹，我叔儿也为此工作都丢了。不过，有一次我听我叔儿和我婶儿哭着说，说他不是善变，背信弃义，而是——了那僳僳族女人的蛊毒。”

    我和许安妮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关于蛊毒，我还是了解一些的：解放前在国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广为流传，历史久远。由于蛊毒危害人体甚烈，所以民间谈蛊色变。

    蛊毒是一种毒药，它的形态主要表现为4种：毒虫蛊，动物蛊、植物蛊和物品蛊。附随其上的各种神秘观念，都与特定时代的意识形态特征，社会生产力水平以及畜蛊者的目的有直接联系。原始时代的蛊只是一种疾病名称，当时叫蛊疾，如所记晋侯得的病即为蛊疾，云：“脾传之肾，病名曰疝瘕，少腹冤热而痛，出白，一名曰蛊”。当时的蛊疾主要是指肾疾，血吸虫病，肝炎等。

    汉代以后开始有人把蛊毒与黑巫术结合起来，蛊毒开始变得复杂和神秘起来，汉武帝时的“巫蛊之祸”，造成历史上的最大冤案。隋代有以咒语唤来猫鬼巫蛊偷盗钱财的巫术，尤为荒唐的是隋炀帝以蛊来窃美女，唐代以蛊在官廷斗法。医药十分关注蛊病的治疗，敦煌出土献记录有治蛊的巫术。宋代有令人厌恶万分的金蚕蛊。元代有挑生蛊与蛊，明代有稻田蛊、树蛊，当时瑶壮的蛊毒也令人十分惊心，后来逐渐消失于云南广西一带。

    因为云南蛊毒的事情解放后就几乎绝迹了，怎么竟然会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冒了出来？岂不是自找大晦气？

    心下虽疑，但我并没有打断房东的叙述。

    “后来，据说那个僳僳族女的设计让我婶儿迷了心窍，从楼的楼顶上跳了下去，正好摔在了一堆玻璃碴上，脸上插满了玻璃，眼珠也有一个摔了出来，模样叫一个惨。”

    饶是许安妮大胆，也不禁轻吁了一声。

    “当时我婶儿还没死，3天后才断的气，据说断气时候那个剩下的眼珠瞪得特别大，想该是死不瞑目吧。后来，那僳僳族的女人和我叔儿同一天失了踪，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案当时也是你们西城区派出所办的。”

    说罢看了许安妮一眼，许安妮面无表情，装作不置可否。

    我心想，估计房东的这个婶婶就是我和许云梦所见的那个恐怖女人了。

    “后来这房就空下来了，我叔儿也没孩，空置了几年后，我就来收拾了一下，搬了进来。开始也没什么，挺正常的，直到84年政府重新规划这边儿的小区，来了很多拆迁安置户后，这里就开始出现了古怪。”

    “什么古怪？”许安妮问道。

    “你别怪我迷信啊，”房东脸上有些抽搐，似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从一开始，我就住在西边儿那屋，也就是现在住人的那间，毕竟大的那间死的是我婶儿，而且死的样实在太恐怖了，所以我住进去之后就把那屋改成了储藏室，把我叔儿原来的东西全扔到了那里。”

    “后来，我晚上一睡觉，就听见那边儿屋里有动静，一开始悉悉簌簌的，我以为是耗呢，就放了点儿耗药，也没在意。后来声音反而更大了，深更半夜的一阵阵嚼玻璃的声音。”

    房东的眼神里透出了无限的恐惧，想想也是，大半夜的，听到嚼玻璃的声音，不管是什么，都足够令人恐怖的。

    “我后来乍着胆打开了那扇门，却看到了……”

    房东睁大了眼睛，说话结巴起来。

    “我看见我婶儿满脸是血，正在从脸上忘下拔玻璃碴呢，然后就送到嘴里嚼，嚼一下，那鲜红的血就顺着玻璃哗哗地往外流。我当时就吓晕过去了。”

    许安妮的手一抖，抓住了我的胳膊，抓得我生疼。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白天了，我躺在一堆破烂儿间，周围是一堆细碎的玻璃碴。后来我当天就搬出来了，大病了一个多月。”

    “之后那处房被我锁上了，整整年多，我再也没有敢踏进去过一步。后来经济上比较紧张，我就又开了那房出租，但是我找人把里面的东西全搬出去卖破烂儿了。并且上了一把锁，只出租另外的一间。”

    许安妮哼了一下，“你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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