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 相认[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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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布莱克?”凯瑟琳趴在门外,小声呼唤着。
“凯茜?真的是你吗?”小天狼星的声音从门后传了过来,带着不确定。他从门上的窗口往外看着,又深又黑的眼眶深陷,看上去活像骷髅头。
“是我!”凯瑟琳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我要救你出去……”
“没用的,凯茜,他们明天就会把我带回阿兹卡班的。”
“不行!我不允许他们这样做!邓布利多知道真相,他会帮你的!”凯瑟琳的眼泪涌了出来。
“是他叫你来的吗?真是太好了……”小天狼星苦笑了一声,“邓布利多已经帮我够多了,总不能老麻烦他老人家……”他自嘲地说,“我跑出来,不过是想见见你,还有安德莉亚、哈利……我等不下去了……”
“所以我一会把你救出来,这样你就能见到妈妈了……”凯瑟琳朝门施了几个咒语,却没有任何动静。
“凯茜,别试了,没用的。”小天狼星无力地说,“魔法部的那群人已经确保这门打不开了。你现在就好好听我说……”
凯瑟琳跪坐在门前的地板上,抽泣着点点头。德拉科搂着她,防止她倒下去。
“伏地魔崛起后,玛丽选择加入了他的阵营,还想拉你妈妈入伙。但是安德莉亚在我、詹姆和莉莉的劝说下醒悟,她亲眼目睹了伏地魔和食死徒的残忍与恐怖,提醒玛丽早日抽身,但却被她赶出了家门。
“后来安德莉亚加入了凤凰社——这是对抗伏地魔的一个秘密组织——她和我一直住在我家族留给我的房子里。我们结婚后,就有了你。
“直到伏地魔得知了那个预言,开始追杀詹姆和莉莉。詹姆相信我,选择我作为赤胆忠心咒的保密人。我把你和安德莉亚藏到瑞士去了,自己只身回到英国,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你们两个,同时也能帮助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食死徒的耳朵里,他们知道了你和安德莉亚的存在,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威胁,我动摇了——我怕我因为你们成为我的把柄而向伏地魔屈服,说出詹姆和莉莉的所在……所以我才会在最后一刻把保密人换成小矮星彼得……这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
“当我得知詹姆和莉莉被杀死的消息后,就立刻赶去了,想把哈利救走……没成想却被小矮星彼得摆了一道,抓去了阿兹卡班……”
“妈妈知道吗?”凯瑟琳擦擦眼泪,“你是被冤枉的这件事。”
“我从来没有机会跟她解释过,就进了阿兹卡班。”小天狼星遗憾地说,“她不知道我没有背叛詹姆和莉莉……”
“但她一直都相信着你!十二年!而我居然还质疑她……”
“听着,凯茜,你不知道真相,所以无论你如何恨我,我都不会介意。”小天狼星说,“真相尽管迟到了十二年,但是现在至少能让你了解我,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只有我们了解你有什么用!得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才可以,不能让他们继续污蔑下去了……”
“实话实说,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凯茜。”小天狼星笑了,“外人的眼光对我来说从不是什么负担。”
“可是……”
“好了凯茜,事已至此,恐怕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安德莉亚了。”他叹了口气,“替我跟她说‘我爱你,好吗?”
“我才不要替你说呢!我要你亲口去跟她说!”凯瑟琳的眼泪彻底止不住了,“你不能就这么放弃!”
“凯茜……”小天狼星望着凯瑟琳,“我能留下它吗?”他盯着凯瑟琳怀里的毛绒小狗冷不丁开口。
“什么?”凯瑟琳被问懵了。
“那只小狗……”小天狼星朝毛绒小狗努努嘴,“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给我留个念想,好吗?”
“当然。”凯瑟琳把小狗塞进了狭窄的窗口。
“我发现你没有戴我送你的那条项链。”小天狼星接过小狗,说道。
“那是因为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你送的呀。”凯瑟琳回答。
“现在你知道了,”小天狼星说,“你长大了,不要成天抱着这毛绒小狗了,要戴点女孩子的首饰,不是吗?不过你现在脖子上这条也很衬你,蛋白石——价值不菲,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德拉科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说这些……”凯瑟琳哭丧着脸。
小天狼星咧嘴笑笑,然后转向德拉科:“马尔福家的臭小子,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就能对凯茜怎么样。”他瞪着德拉科,那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落魄模样让他的目光更加瘆人,“我是条‘该死的野狗,是吗?”
德拉科的脸在月光下变得煞白,他僵硬地摇摇头:“不,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对不起,冒犯了你,我,我当时不知道……”
“我真想不通,凯茜,你怎么会看上一个食死徒的儿子,他有什么好?”小天狼星摆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爱她,先生,”德拉科郑重其事地开口,“这与我的家世、身份无关。”
“‘呵,是啊,你现在当然会这么说。”小天狼星恶狠狠地说道,“不过既然凯茜喜欢你,我也没办法——替我照顾好她,要是有一天你敢伤我宝贝女儿的心,就是被摄魂怪吸干了灵魂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摄魂怪不摄魂怪的!你不会被它们……”凯瑟琳哭着打断他。
屋子里传出嘭的巨响,窗子突然打开了。
“怎么……怎么……”小天狼星、凯瑟琳和德拉科瞪眼看着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是巴克比克,还载着哈利和赫敏。
“上来——没有多少时间了,”凯瑟琳听见哈利说,从缝隙中看见他正用力抓住巴克比克细长脖子的两边让它稳定,“你一定要从这里出去——摄魂怪就要来了。麦克尼尔已经去叫它们了!”
小天狼星回头看着凯瑟琳和德拉科。
“快走!”凯瑟琳惊喜地叫道。
小天狼星点点头,两手扶着窗框,把脑袋和肩膀探了出来。幸而他是那么瘦。几秒之内,他已经设法把一条腿跨上巴克比克的背,爬了上去,坐在赫敏背后。
“好啦,巴克比克,向上飞!”哈利摇动着绳子说,“飞到塔楼。来吧!”
凯瑟琳和德拉科跟着窗外的巴克比克来到外面的墙上,他们降落了下来,哈利和赫敏立刻从巴克比克背上滑下来,他们二人见到凯瑟琳和德拉科,显得十分惊讶。
“你们怎么在这儿?”赫敏问,拉过凯瑟琳,“和马尔福——?”
“说来话长,我之后再和你解释。”凯瑟琳拍拍她的手臂。
“布莱克,你最好快走,”哈利喘着气说,“他们随时都会到弗立维的办公室去的,他们会发现你跑了。”巴克比克脚爪抓地,扬起它那尖尖的脑袋。
“另外一个男孩怎么样了?罗恩?”小天狼星急切地问。
“他会没事的——他还不很好,但是庞弗雷夫人说她能够让他好一点儿的。快——走吧!”
但是小天狼星还在注视着哈利:“我怎么感谢你们——”
“走吧!”哈利和赫敏一起叫道。
小天狼星又转过头望着凯瑟琳,他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只毛绒小狗:“凯茜……”
凯瑟琳扑上去给他一个拥抱,他是那么地瘦弱,但还是稳稳地接住了自己。
“爸爸……”凯瑟琳小声叫道,小天狼星把她抱得更近了一些。
凯瑟琳当然贪恋这迟到十二年的父爱,但她知道现在没有时间再多说什么了,鼓足勇气推开小天狼星:“你真的该走了。”
“凯茜……”
“快走吧!”
小天狼星的目光恋恋不舍地收回,重新骑上巴克比克,面向天空。
“我们会再见的,凯茜,记得告诉你妈妈。”他又转向哈利,“你是——你真是你爸爸的好儿子,哈利。”他用脚跟夹了夹巴克比克的两肋——巨大的双翼再次展开,凯瑟琳、德拉科、哈利和赫敏连忙向后跳去。
鹰头马身有翼兽飞上了天空,它和骑它的人越来越小……然后一朵浮云掩住了月亮……他们走了。凯瑟琳再也坚持不住,在德拉科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凯瑟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去的,等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城堡里几乎没有人了。她这才想起来,酷热和学期考试已经结束,这意味着大家都去充分利用再次拜访霍格莫德的机会了。但是凯瑟琳没什么心情,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到底是为了小天狼星没有得到平反而感到难过,还是为了得知十二年前的真相并与父亲相认而感到快乐。
凯瑟琳从螺旋楼梯上下来,来到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除了乔治。他正坐在扶手椅上发呆,面前摆着三明治和牛奶。
“乔治?”
“小猫,你醒啦,休息得好吗?”
凯瑟琳微微点头:“你怎么没有去霍格莫德?”
“去过太多次,都腻了。”乔治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自从凯瑟琳和德拉科在一起后,她就很少见到乔治了,此时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凯瑟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她和乔治之间的关系的确变得越来越微妙——以前她还总和乔治、弗雷德打打闹闹,而现在,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笑过了。
凯瑟琳打岔:“弗雷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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