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 胖夫人逃走[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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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的，他会不会……不不不，应该是去追杀波特的，再怎么说——虽然没有确定吧——但你大概率是他的女儿，他不至于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吧？”

    “这谁说得准呢？”凯瑟琳叹气，“他杀了那么多人，又在阿兹卡班待了十二年，也只有梅林才知道他内心有没有发生变化。”

    “有道理，所以你最好还是小心为上，别一个人在城堡里到处乱跑。”德拉科认真地说。

    凯瑟琳点点头：“可是，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今天是霍格莫德日，会不会跟着学生一起混进来？”

    “费尔奇检查的很严，连只蚂蚁都不放过，你觉得可能吗？”

    “不过……”凯瑟琳回忆着，“我们不就带进来了一只流浪狗吗？”

    “不过是一只脏兮兮没人要的野狗，难不成还是小天狼星变的吧？”德拉科刮了刮凯瑟琳的鼻子，“阿尼玛格斯都是需要到魔法部注册登记才允许变身的，再说了，变形术又不是人人都会的魔法，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也太小了，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

    “倒也是。”凯瑟琳也觉得自己多虑了，“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海格有没有照顾它。”

    “我们明天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德拉科放下手肘，侧躺在睡袋里，“现在，你该睡觉了。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别想那么多了，凯茜，还是赶紧休息吧。”

    “现在熄灯！”珀西的大叫适时地响起，“我要每一个人都进睡袋，还要停止说话！”

    所有的蜡烛立刻熄灭了。现在唯一的亮光来自银色幽灵，他们四处游走，和级长们严肃地说着话。施过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布满了星星。在这种情况下，加之礼堂里仍旧到处是耳语声，凯瑟琳觉得自己好像是睡在轻风拂面的户外。

    凯瑟琳也在睡袋里躺好，找好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晚安，德拉科。”

    “晚安，凯茜。”德拉科伸手把凯瑟琳的睡袋朝自己扯近了几英寸后，也闭上了眼睛。

    倒下的母亲、狂吠的黑狗、扑来的摄魂怪……凯瑟琳猛地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星光点点，一片和谐安详的夜晚模样。

    她花了几分钟才意识到自己正睡在大礼堂的地板上。所有人都睡着了，礼堂里回荡着人们的呼吸声和呼噜声，只有级长们巡视的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和交谈。

    凯瑟琳伸了个懒腰，打算翻身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入睡，却感受到自己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股重量，原来是被搭上了一只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食指上戴着一枚衔尾蛇形的戒指，蛇头上镶嵌着祖母绿的两颗眼睛在大礼堂的月光下泛着幽光。她认出这是马尔福家的家族戒指，自己看着德拉科戴了许多年。

    凯瑟琳轻轻抬起德拉科搭在她腰上的手，翻了个身。德拉科正面对自己的方向睡得正香，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比蜡烛熄灭前更近了，凯瑟琳甚至能感觉到德拉科呼出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脸颊。

    德拉科睡着的模样竟然意外地安静乖巧，不像弗雷德和乔治，大礼堂另一端时不时响起的鼾声一听就是他们两个发出的。凯瑟琳望着德拉科的睡颜，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看他了——他褪去了小时候的婴儿肥，脸庞的轮廓分明起来，眼窝也比之前深邃，衬得鼻梁更加高挺，不失少年英气的同时，又增添了几分酷似马尔福先生的倨傲。

    凯瑟琳恍惚间觉得眼前熟睡的少年有些陌生，和自己记忆里那个愿望得不到满足就哭闹，必须要哄很久才好的德拉科不太一样了。

    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那浅金色的睫毛，却被德拉科抓住了手指：“别闹，凯茜。”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怎么醒了？”

    “做梦。”凯瑟琳诚实地回答。

    德拉科微微睁开浅灰色的眼睛，抬手擦了擦凯瑟琳额头上因为刚刚的噩梦而惊出的冷汗，然后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得离自己又近了一点儿。

    “别害怕，我在这儿呢。”德拉科眯着眼睛说罢，便再次迅速进入梦乡。

    这下凯瑟琳更睡不着了。

    要是没有睡袋的阻隔，现在的她简直就睡在德拉科怀里了，她距离他的额头不过两英寸，脸颊被德拉科的碎发弄得怪痒痒的，一股冷杉木和青苹果的香气完全将她包围。凯瑟琳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跳动的幅度之剧烈。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倒是对此并不知情，一系列动作像是梦游般行云流水，格外自然，毫无防备的睡颜看上去也过于无辜了——凯瑟琳不忍心再把他吵醒，只好僵硬着身子被德拉科圈在臂弯里，瞪着害自己二次失眠的罪魁祸首。

    大概是冷杉木和青苹果的气味有着神奇的助眠效果，凯瑟琳的心跳渐渐恢复到了正常频率，呼吸也平稳下来。在凯瑟琳的眼皮终于要支撑不住合上之前，她的余光似乎越过德拉科的肩膀瞟到了一双皮鞋——花纹有点熟悉，却又叫不上来，鞋子的主人定定地站在德拉科身后，一动不动。凯瑟琳没有多想，因为她实在太困了。

    那好像是塞德里克的皮鞋，她闭上眼睛前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以后几天，学校里大家谈的都是布莱克。关于他如何进入城堡的说法越传越玄：赫奇帕奇院一个叫汉娜艾博的学生听说布莱克能够化身为一丛开花的灌木，就在他们下一次的魔药课上花了很多时间把这件事告诉给每一个愿意听她说的人。

    胖夫人那幅遭到破坏的肖像已经从墙上拿了下来，取代它的是卡多根爵士和他那匹肥胖的灰色矮种马的肖像。没有人对这件事感到高兴——卡多根爵士把他的时间一半花在要求人们和他决斗上，其余时间则用在琢磨复杂得可笑的口令上。

    凯瑟琳因为那晚和德拉科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在校园里遇到后也表现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一回事，明明之前和德拉科相处都是很轻松自然的啊，小时候就算把他压在身下抢玩具，德拉科也只会翻过身再报复性地把她压到求饶。

    德拉科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似乎对那晚的一切动作失去了记忆——大概真的是在梦游吧，凯瑟琳安慰自己。

    从另一个角度看，凯瑟琳认为自己和德拉科之间微妙的气氛也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这分散了她的精力，大大减少了她对于小天狼星布莱克是自己父亲这一猜测的纠结。

    不过，凯瑟琳也没因此忘记给母亲安德莉亚写信来求证事实真相，可现在城堡对于进出人和物的检查更严格了，一封信要被费尔奇翻来覆去看上好几遍才能被绑到猫头鹰腿上，也不知道安德莉亚的回信她什么时候才能收到。

    奇怪的是，凯瑟琳最近在学校的走廊上很少遇见塞德里克了，就好像他在故意躲着她似的。海格在神奇生物课上告诉凯瑟琳自己收到了字条，但是没见到什么黑狗，他猜可能是跑回霍格莫德去了。

    小天狼星布莱克的闯入事件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个插曲，学生们很快就失去了讨论的热情，一切恢复如常。

    又到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时间，凯瑟琳和其他同学一样，非常喜欢卢平教授——要是他能不每节课都用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就更好了。

    大家都早早地来到教室坐好，可惜推门进来的却不是卢平教授，而是斯内普。教室内兴奋的气氛一下子降低了不少，斯内普倒是毫不介意，因为他的课一向如此低气压。

    在斯内普给哈利扣掉格兰芬多十五分之后，他再次因为课程内容引发了争议。

    “……卢平几乎没有对你们提什么高要求——我认为一年级就应该能够对付红帽子和格林迪洛了。今天我们要讨论——狼人。”

    “但是，先生，”赫敏说，似乎没法控制自己，“我们还不应该学狼人呢，我们应该开始学——”

    “格兰杰小姐，”斯内普说，声调是死一般的平静，“我觉得好像是我在教课，不是你。我告诉你们大家，翻到第三百九十四页。”他再次四顾，“你们大家！现在！”

    “为什么要让我们学狼人呢？”下课后，凯瑟琳和赫敏不解地嘀嘀咕咕。

    因为留堂后赶上来的罗恩气鼓鼓地说道：“管他为什么呢！这个(他骂了斯内普一句什么，弄得赫敏叫道：“罗恩！”)——布莱克为什么不能躲在斯内普办公室呢，嗯？他可以替我们结果他呀！” 他气得直喘，拳头握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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