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噩梦和茶叶渣[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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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凯瑟琳愤怒地眼神，笑容僵在了脸上，连忙推开笑得花枝乱颤的潘西，装作无事发生地喝了一口面前的南瓜汁。

    “一看就知道是在取笑哈利，真不知道马尔福有什么好，你还和他做朋友。”乔治轻哼了一声，眼睛望着斯莱特林的餐桌方向。

    “是啊，有什么好的，还取笑哈利！”凯瑟琳用力切着盘子里的煎蛋——等等，取笑哈利？所以我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呢？是德拉科取笑哈利，还是德拉科没有推开潘西？凯瑟琳望着盘子里四分五裂的煎蛋发怔。

    忽然，凯瑟琳坐着的长椅一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哈利、赫敏、罗恩也来了，在她身边坐下。

    “你怎么啦，哈利？”乔治问。

    “马尔福。”罗恩回答。

    凯瑟琳和大家一起再次回头去看斯莱特林的餐桌，恰好看到德拉科又在假装吓得昏过去——我一定是因为德拉科笑话哈利才生气的，凯瑟琳告诉自己。

    “忘掉这件事，哈利。”乔治振奋精神说，“我爸曾经去过一次阿兹卡班，记得吗，弗雷德？他说那是他所去过的最坏的地方。他回来的时候浑身发软还不停地抖……它们把一个地方的欢乐都吸走了，这些摄魂怪。多数犯人在那里都发疯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将看见第一次魁地奇比赛以后马尔福会是什么样子。”弗雷德说，“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季度第一次比赛，记得吗？”

    哈利看上去高兴了一点儿，拿了些香肠和炸西红柿。赫敏正在看她的新课程表，她看上去既兴奋又期待。

    罗恩对赫敏的新课表提出了质疑，不过赫敏拒绝和罗恩讨论她的课表，罗恩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海格走进了大厅。他身穿鼹鼠皮大衣，手里挥动着一只死鸡貂。海格对于自己成为了保护神奇生物课的老师这件事表现得过于兴奋和紧张了，凯瑟琳和赫敏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人们去上第一节课了，礼堂开始空下来。

    “我们快走吧，看，占卜在北塔楼顶，我们要走十分钟才能到。”罗恩举着他的课表对哈利、赫敏和凯瑟琳说。

    他们匆忙吃完早饭，对弗雷德和乔治说了再见，就从礼堂走回去了。他们经过斯莱特林院的桌子时，德拉科又假装了一次昏厥。他的幼稚行径被凯瑟琳无视掉，和哈利一起伴随着哄笑声走进了前厅。

    从城堡到北塔楼很远，在肖像中一位身穿甲胄的矮胖骑士的带领下，他们终于爬上一道狭窄的螺旋楼梯，来到占卜课的教室门口。

    楼梯的尽头是一处小小的平台，但是没有门，罗恩指指天花板，那里有一个圆形的活板门，门上有一块铜牌。

    “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教师。”哈利读道。

    门开了，大家顺着银色的梯子爬上去，凯瑟琳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一间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周围还摆着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发出一种沉闷、腻人的香味。圆形墙壁的架子上放满了盖满灰尘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特里劳妮教授的确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气质：她的大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了好几倍，简直像个发光的大昆虫。她把同学分成两组，让大家根据《拨开迷雾看未来》来互相解读茶叶渣的形状。

    凯瑟琳和赫敏一组，不过赫敏显然对观察茶叶渣这种过于主观的行为有些怀疑：“这看起来像是一头动物，也许是一只羊，或者一头牛……任何四脚着地的动物都有可能，这简直没办法确定啊！”赫敏拿着凯瑟琳的茶杯说，“如果无法确定茶叶渣的形状，我们怎么能做出准确的占卜呢？”

    “让我看看，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像是听到了赫敏的抱怨，她迅速走过来，不高兴地说着，夺过赫敏手里的茶杯。

    “噢，我亲爱的孩子——”特里劳妮教授转动着茶杯，倒抽了一口气，“我可怜的、亲爱的孩子——”

    “您看出什么了，教授？”赫敏问。

    “我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的大眼睛好像更大了，望向凯瑟琳，“你有不祥。”

    不详？凯瑟琳愣了一下——不祥，不就是凶兆吗？还是最坏的——死亡的预兆。

    “你确定吗，教授？”赫敏不相信地问道。

    “在墓地游荡的那条鬼怪似的大狗！”特里劳妮教授十分不满赫敏的质疑，“当然，我非常确信。”

    他们旁边的桌子传来笑声，哈利不知道被罗恩的什么话逗笑了，特里劳妮教授飞快地转过身，去看罗恩手中的茶杯了。

    凯瑟琳根本来不及细想特里劳妮教授对自己的预言，全班的注意力就都被哈利吸引了，看来哈利的茶叶渣比自己的还要不幸。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全体决定我到底会不会死！”哈利面色不悦地吼道。

    “别听她的，凯特。”下课后，赫敏对凯瑟琳说，“我看占卜就是在一通胡诌，她觉得是大狗，我还觉得是河马呢。”

    凯瑟琳耸耸肩，尽量不去把特里劳妮教授的话往心里去，但她还是不自觉地想到昨晚噩梦中出现的大狗——难道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噩梦中的黑狗，其实是死亡的预兆吗？

    哈利的心情不是很好，他们几个一言不发地走下螺旋形楼梯，去上麦格教授的变形课。

    麦格教授在对他们讲授有关阿尼马吉(能够使人随心所欲地变成各种动物的魔法)的知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只斑猫，可班上的同学都心不在焉，教室比往常安静许多。

    “说真的，你们今天都怎么了？”麦格教授说，伴随着轻微的噗的一声，她已经变回原形，并且环视着这些学生，“这倒不要紧，不过我的变形没有博得全班的掌声，这还是第一次。”

    大家的脑袋都再次转向哈利，但没人说话。

    这时赫敏举起了手：“教授，我们刚刚上了占卜课，我们读解茶叶，而且—— ”

    “啊，当然，”麦格教授说，突然皱起了眉头，“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格兰杰小姐。告诉我，今年你们之中谁会死啊？”

    大家都瞪眼看着她。

    “我。”最后哈利说。

    凯瑟琳和赫敏对视了一眼，没有吱声。

    麦格教授略带嘲讽地告诉大家占卜学是魔法学中最不准确的科目之一，并向哈利保证他不会死——赫敏大笑起来，拍拍凯瑟琳的肩，哈利的脸色也好一点儿了。

    变形课下课以后，他们和大家一起闹哄哄地走向礼堂去吃午饭。赫敏和罗恩又在拌嘴，这次是关于哈利的“不祥”凶兆。

    和往常一样，罗恩被赫敏怼得张口结舌，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赫敏打开书包拿出她的新算术占卜课本，打开，再把这本书靠在果汁罐上。但是罗恩并没有轻易认输，他戳到赫敏的痛处——特里劳妮教授说她的光环不对头。

    “如果说占卜学成绩好就意味着我必须假装在一团茶叶渣里看到了死亡的凶兆，那我还没准不学这门课了呢！同我的算术占卜课相比，这门课完全是垃圾！”赫敏一把抓起书包，走了。

    “她在说什么呀？”罗恩对哈利和凯瑟琳说，“她的算术占卜课还没有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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