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9 太阳再次升起[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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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瑟琳还没来得及悲伤，突然，一个似乎近在咫尺的高亢、冷酷的声音开始说话了。

    伏地魔的声音在墙壁和地板间回响，他们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对霍格沃茨及周围的所有地区说话。

    “给你们一个小时，体面地安置死者，治疗伤员。”

    “……一个小时。”

    城堡里的喧嚣停止了，变得异常寂静，此刻既看不见亮光闪烁，也听不见撞击声、尖叫声和呐喊声。空无一人的门厅里，石板上血迹斑斑，绿宝石仍然散落在地，还有破碎的大理石和劈裂的木头；一部分扶栏被炸飞了。

    “走吧，小猫。”乔治蹲下身子搂住凯瑟琳的肩膀，“我们得把他带回去。”

    弗雷德沉默地背起文森特的尸体，往大礼堂走去。

    学院桌子不见了，礼堂里挤满了人。幸存者三五成群地站着，互相搂抱在一起。伤员都集中在高台上，庞弗雷夫人和一群助手在给他们治疗。

    死者在礼堂中央躺成一排。弗雷德面色沉重地把文森特放在地板上，凯瑟琳注意到文森特身边的两具遗体：卢平和唐克斯，脸色苍白，一动不动，但看上去很宁静，似乎在施了魔法的漆黑的天花板下安详地睡着了。

    韦斯莱夫妇冲上去拥抱弗雷德和乔治，然后泪流满面地围在文森特的尸体旁。

    “小猫，我很遗憾……”乔治把浑身颤抖的凯瑟琳拥进怀里，她终于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文森特怎么可能会死呢？他明明一直很会置身事外，只要他坚持做一个局外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说过自己不会再为他人出手相助，可为什么……他不是个食死徒吗？怎么会……

    你还答应过我，要一起等那颗星星八年前闪烁的光抵达地球呢……

    这一定是个噩梦，对吧？

    不知过了多久，凯瑟琳被悲伤抽去了所有力气，神情呆滞地靠在乔治怀里——哈利消失了，所有人都猜测他一个人去找伏地魔了，整个大礼堂的心再次被悬起来。

    “我们去外边等吧，透透气。”凯瑟琳强迫自己站起来，拉着乔治，往门口走去。

    罗恩和赫敏早就站在外面了，还有金斯莱。

    凯瑟琳注意到远处的散落的石块上坐着一个铂金色头发的黑衣少年。

    “文森特死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他身边了。

    德拉科一怔，惊讶地扭过头：“这怎么可能？他……”

    凯瑟琳知道德拉科的意思，文森特明明是最会及时抽身止损的人了。

    “他最后还是回来了，回到我们这一边。”凯瑟琳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德拉科满脸污垢血迹，看不出表情。

    这时，城堡外面传来一阵狂欢声和重重的脚步声——食死徒们来了，他们面对学校敞开的大门一字散开。

    金斯莱返回大礼堂，沉重地向人们宣告这个消息。

    所有还能行动的人都走了出去，站在霍格沃茨敞开的大门口，和食死徒们对峙着。

    “不！”麦格教授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凯瑟琳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双眼盈满了泪水，望着海格怀里失去知觉的哈利——如同死了一样。

    另一个女人高声大笑，贝拉特里克斯为麦格教授的绝望而幸灾乐祸。伏地魔站在海格前面一点的地方，用一根苍白的手指抚摸着纳吉尼的头。

    罗恩、赫敏和金妮的声音比麦格的更加凄厉，他们的喊声就像引爆器一样，幸存者们应声而起，扯着嗓子大声咒骂那些食死徒。

    纳威反抗了，他从燃烧的分院帽里面抽出一个银色的东西，柄上闪闪发光，镶着红宝石——

    一剑下去，纳威把大蛇的头砍掉了，蛇头旋转着高高飞入天空，在门厅溢出的灯光中闪亮。伏地魔张嘴发出愤怒的喊叫，但没有人听得见，接着，轰隆一声，蛇身重重地落在他的脚下——

    “哈利！”一片混乱声中，海格喊道，“哈利——哈利在哪儿？”

    马人冲锋陷阵，把食死徒追得四散奔逃，格洛普也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所有的巫师，霍格沃茨的保卫者也好，伏地魔的食死徒也好，都被迫退回了城堡。

    凯瑟琳和乔治举着魔杖随人群退进大礼堂。伏地魔正处于战斗的中心，他左右开弓地朝周围的人出击。马尔福夫妇在人群中跑来跑去，根本没有参加战斗，只是大声地呼唤着德拉科的名字。

    距伏地魔五十米开外，贝拉特里克斯也战得正酣，像她的主人一样同时对付着三个人：赫敏、金妮和卢娜。她们都使出了全身解数，但贝拉特里克斯与她们势均力敌。

    在混战之中，凯瑟琳听见了一个格外耳熟的声音——是玛丽外婆，正在和弗雷德与李乔丹决斗。

    凯瑟琳和乔治合力把亚克斯利击倒在地后，她朝玛丽外婆射出了一道咒语，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你们都别出手，她是我的。”凯瑟琳冷冷地看着玛丽外婆。

    玛丽外婆露出她习惯性的嘲讽的微笑：“就凭你？一个小杂种、多默尔家的叛徒！”

    “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结了，玛丽外婆。”凯瑟琳举起魔杖。

    魔咒从双方的魔杖中飞出，在空气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迸出各种颜色的火星。最终，凯瑟琳把玛丽外婆打倒在地，她的魔杖甩飞到一旁，被乔治稳稳接住。

    “这下是为了我妈妈。”

    一个魔咒闪过，打在玛丽外婆身上，发出一声尖叫。

    “这下是为了我爸爸。”

    另一道魔咒闪过，砸在玛丽外婆脚尖前的大理石地板上，地板变得粉碎。她只能喘着粗气，不断后退，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你赢了，”不管真实的自己有多狼狈，玛丽外婆还是一副高傲自大的模样，坦然地望着凯瑟琳，“不如给我个痛快。”

    “不。”凯瑟琳拒绝道。

    玛丽外婆的表情僵住了，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怎么，难道你打算继续折磨我吗？”

    “如果我那样做的话，我就真的和你一样了。”凯瑟琳说，“我不会杀你，因为我不是你。”

    玛丽外婆瞪大了眼睛，那双曾经迷倒了魔法部长的蓝宝石般的瞳孔，惊讶地注视着凯瑟琳那双继承自她的一模一样的双眸。在那一瞬间，她了然了一切。

    她突然笑起来，毫不顾忌形象。

    凯瑟琳用一个魔咒把她击昏了。

    “这是正确的选择，小猫，你做得很好。”乔治把失去知觉的玛丽外婆绑起来，“当你真的夺走一个人的性命时，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

    “是啊，乔治，所以我不会那么做。”凯瑟琳低声附和，“希望她可以利用在阿兹卡班的余生里好好反省一下。”

    等他们把玛丽外婆五花大绑确保她不会逃走后，凯瑟琳转头看见一个从贝拉特里克斯魔杖飞出的杀戮咒差一点击中了金妮——这个害死自己父亲的疯女人居然还妄想伤害她的朋友！仇恨涌上心头，凯瑟琳顾不得那么多，径直朝她冲过去。

    可她还没跑到金妮身边就被撞到了一边——“不许碰我女儿，你这母狗！”

    韦斯莱夫人一边跑一边甩掉斗篷，腾出两只胳膊，贝拉特里克斯原地一个转身，看见这位新的挑战者，粗声大笑起来。两个女人在决一死战。

    “再也——不许——你——碰——我的——孩子！”韦斯莱夫人尖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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