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1 回头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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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茜……”

    一个男声在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是爸爸吗？凯瑟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德拉科的灰色瞳孔正担忧地看着她。

    看来不是。

    凯瑟琳失望地重新闭上眼睛，她感到身上没有一处不在疼痛，只要稍微一动，就恨不得叫出声来。

    “凯茜，凯茜……”德拉科还锲而不舍地叫着凯瑟琳，“庞弗雷夫人，她醒了！”

    庞弗雷夫人？难道她现在在医疗翼吗？

    凯瑟琳只好再次睁开眼睛，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

    “凯茜，你怎么样？”德拉科握着凯瑟琳的手。

    凯瑟琳皱了皱眉头，想把手抽出来，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别担心，庞弗雷夫人说你会没事的。”德拉科温柔地顺顺凯瑟琳的长发，“你需要多休息，凯茜。”

    凯瑟琳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因为一切显而易见——她在麻瓜研究课上顶撞了卡罗，然后卡罗用几个魔咒把自己直接送进了医疗翼。

    “纳威呢？”她虚弱地问，发现自己的嗓音十分沙哑。凯瑟琳忍着剧痛想要坐起来。

    “你管他做什么，你都伤成这样了，先好好静养吧。”德拉科根本不需要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扶着凯瑟琳重新躺下，她太疼了。

    “他没事吧？”凯瑟琳问。

    德拉科瞟了一眼旁边的床位：“没事，死不了。”他给凯瑟琳掖掖被子，“你怎么想的，居然公然反抗卡罗？她没把你杀死真是万幸！”

    “她说话太难听了。”凯瑟琳冷冷道。

    “凯茜，现在不比以往，你要学会接受现实。”德拉科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现实？”凯瑟琳无力地望着天花板，“比噩梦还要糟糕。”

    “如果你现在改变立场，我可以保证没有人再敢碰你。”德拉科说，“可你要是继续反抗下去，恐怕我也没办法保护你了。”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德拉科，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凯瑟琳看着他的眼睛，“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

    “你就这么把自己‘保护到医疗翼里来了？”德拉科反问，“你只是一直在让自己受伤。”

    “我心甘情愿。”凯瑟琳说，“必须得有人起头，有人牺牲，然后大家才会明白到反抗的意义。”

    “反抗没有意义，凯茜，你怎么能到现在都不明白呢？”德拉科握紧了凯瑟琳的手，“大局已定，波特落荒而逃，你们根本没有机会。”

    “你怎么知道大局已定？”凯瑟琳忍着痛挣开德拉科的手，“哈利不可能抛下我们自己逃走，他一定会回来的。”

    “你并不确定，凯茜。”

    “哈利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

    “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不知道，德拉科。”凯瑟琳说，“我希望你是我的朋友，但你做的一切似乎都与之背道而驰。”

    “我只是想让你平平安安的——只有你——这有错吗？”德拉科低声说。

    “这当然没错，德拉科，这是你表达爱的方式。”凯瑟琳叹气，“但对我来说，爱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不只是这样。”

    “凯茜……”

    “爱或许是自私的，德拉科，”凯瑟琳道，“但爱不是占有，也不是绑架，而是让你爱的人幸福。”

    “我可以让你幸福，凯茜，只要你给我机会。”

    “这不一样，德拉科。”她继续说，“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尊重我的选择。”

    “你觉得我会让你跑到波特那一边受苦吗？”

    “德拉科，难道你真的以为在伏地魔手下就不会受苦了吗？”凯瑟琳反问，“你问问你自己，你加入食死徒以来，他们带给你的到底是更多快乐，还是更多痛苦。”

    德拉科望着凯瑟琳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想想伏地魔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吧！伏地魔利用完你父亲，又拿他来要挟你为他做事，现在他占领了你的家，把它当作自己的基地……德拉科，他才是毁掉你家庭的人，而你现在却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我……”

    “你又要说你没有选择吗？”凯瑟琳说，“其实你有的是选择，只是你选择了最容易的一个——你以为你是为了自己的家庭不得不作出牺牲，可事实上，你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正中伏地魔的下怀，德拉科。”

    德拉科的脸愈发苍白了，他把脸埋在双手里，似乎在颤抖。

    “凯瑟琳。”医疗翼的门突然打开了，文森特站在门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霍尔？”德拉科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回头看着他。

    “你怎么样？”文森特望着凯瑟琳，却没有走上前。

    凯瑟琳不想回答他的问候，她还是无法接受文森特成为一名食死徒的现实。

    “凯茜现在需要休息，不方便接受你的探视。”德拉科看出了凯瑟琳的拒绝，尴尬地挪了挪身子，替她把文森特打发走。

    文森特也没有赖着不走，留下一句“保护好自己”便离开了。

    德拉科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来，垂着眼帘，盯着地面。

    “我已经陷得太深，”他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左臂，“没有回头路了。”

    “路永远在那里，要看你自己肯不肯回头。只有你才能给你自己自由，德拉科，别让他利用你。”凯瑟琳认真地看着德拉科的眼睛，“回来吧，好吗？”

    德拉科的眼睛里闪过一瞬慌乱，他猛地站起身来，背对着凯瑟琳，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对不起，凯茜，我不能。”说罢，德拉科便脚步匆忙地离开了，没有回头。

    等到凯瑟琳坐上霍格沃茨特快返回陋居过圣诞节时，她的身上还是到处都疼——庞弗雷夫人说余下的伤只能慢慢养好，所以凯瑟琳只好龇牙咧嘴地坐在座位上，尽量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你尽力了，凯特。”金妮见凯瑟琳还在因为那天在医疗翼没有成功说服德拉科而有些难过，安慰道，“马尔福自己想不通，是他的问题，不能怪你。”

    “再说了，我们也不缺他一个。”纳威咬着牙说，他的一只眼睛肿了，又青又紫，脸上还有许多深深的弧形伤口，“要是他真的加入咱们了，我们还得担心他会不会背叛。”

    凯瑟琳不置可否地叹了口气，感觉肋骨还是在隐隐作痛。

    火车到站了，凯瑟琳从车窗上看到韦斯莱夫人和弗雷德、乔治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冲他们挥手。和纳威、卢娜告别后，凯瑟琳与金妮朝他们走过去。

    “小猫！”乔治冲上去抱她——凯瑟琳怕乔治担心，没有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他，“你可算回来了！”

    凯瑟琳整个人被乔治挤在怀里，浑身又疼起来：“乔治，你轻点……”

    “怎么了，小猫？”乔治察觉到凯瑟琳的不对劲，担忧地问。

    “你小心一点，乔治，凯特被卡罗惩罚了，在医疗翼住了好几天呢！”金妮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金妮……”凯瑟琳小声抗议着。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乔治紧张得语速加快了许多。

    “放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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