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2 坠落[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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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障碍重重！”凯瑟琳击中了那人，他被弹飞了出去。

    这时，只见一道绿光飞来，她赶忙躲开，然后不顾一切地向混战的人群冲去。

    “离开这儿，快点！”斯内普的声音从天文塔上传来，凯瑟琳在电光火石间看到德拉科被斯内普抓住后颈推出了门外。

    凯瑟琳被德拉科分了心，后背一阵剧痛，她勉强支撑自己转过头去，举起魔杖把偷袭自己的食死徒砸在墙上。

    战斗十分激烈，两具躯体脸朝下躺在血泊之中——“凯特！追上斯内普！”哈利高喊道——凯瑟琳离斯内普和德拉科最近，她来不及细看，拔腿就朝他们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罗恩、麦格教授和卢平正在那边各处迎战一个食死徒。更远一点儿，唐克斯和一个身材庞大的金发巫师正战得不可开交，那巫师发的咒语四处乱飞，碰到墙壁反弹出去，石头震裂了，窗户玻璃震碎了……

    凯瑟琳不顾身后乒乒乓乓的激战声，时不时低头躲过几个朝她射来的咒语——斯内普和德拉科，她必须要追上他们两个。

    她看见德拉科的标志性头发了，她马上就要追上了——“啊！”

    凯瑟琳被来自身后的魔咒击中了，疼痛让她被迫倒在地上，起不了身。

    “凯茜！”德拉科挣开斯内普控制着他的手，不顾斯内普的高喊，朝凯瑟琳跑过去，“你怎么样？”

    “德拉科……”凯瑟琳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德拉科的手臂，试图拖延时间。

    “德拉科，我们得立刻离开！”斯内普暴躁地扯着德拉科的肩膀。

    “不行！”德拉科大喊，“我不能让她呆在这里，她会被其他人打死的——”

    斯内普双眼打量了一番德拉科和凯瑟琳，不耐烦地说：“给你一分钟。”

    “还起得来吗，凯茜？”德拉科把凯瑟琳搀起来，扶着她来到旁边的一个扫帚间。

    凯瑟琳早就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德拉科手忙脚乱地把凯瑟琳披散的头发拢到耳后，手指停留在她脸上的伤口：“跟我走吧，凯茜。”

    “在你做了这一切之后？”凯瑟琳苦笑，“不。”

    “凯茜，你不明白，邓布利多已经死了，你们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了。”德拉科望着她的眼睛，“难道你还指望哈利波特去打败黑魔王吗？”

    “你说什么，邓布利多死了？”凯瑟琳瞪大了眼睛，“邓布利多不会死的，这不可能……”

    “这是事实，斯内普杀了他，我亲眼见到的。”德拉科说，“所以，你们现在的一切反抗都没有意义了，不可能赢的。”

    凯瑟琳怔怔地看着他。

    “凯茜，听我说，现在邓布利多死了，黑魔王最忌惮的敌人被消灭了，他就不会对我的家人下手了，你也一样。”德拉科语速飞快，“我会想办法让他放过你的，然后我可以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绝对不会被黑魔王、食死徒，甚至你外婆追踪到的地方——等到这一切都结束后，我就来接你，”德拉科的语气软下来，“之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好不好，凯茜？”

    “不，德拉科，我不愿意。”凯瑟琳说，“你们不可能胜利，我也不会当逃兵的。”

    “凯茜，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德拉科的手捏紧了她的肩膀，“现在胜不胜利早就已经不重要了，‘生存才是重点——选择能够生存下来的一方才是明智的，你拼死拼活地为了所谓的正义，到头来又图什么呢？凯茜，我们只有在这场战争里活下来，才能有未来。”

    “伏地魔统治的世界，对我来说不是未来，而是末日。”凯瑟琳吃力地掰开德拉科的手，“我宁愿和大家一起战斗至死，也不要独自苟活。”

    德拉科已经几近恳求了：“凯茜……”

    “如果你想和我留下来，德拉科，我会很开心和你一起战斗。”凯瑟琳说，“但如果你决意要离开，就别怪我们成为敌人。”

    扫帚间的门打开了，斯内普急躁道：“没时间了，快走！”

    他把德拉科从扫帚间里拖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凯瑟琳。

    “怎么，你也要把我杀了吗，就像你杀死邓布利多一样？”凯瑟琳嘲讽地看着斯内普。

    奇怪的是，斯内普并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原地盯着她，让凯瑟琳有点发毛。

    “凯茜，你会后悔你今天的选择的！”德拉科在斯内普手里挣扎着说。

    “至少我不是‘没得选，德拉科，不是吗？”凯瑟琳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我主动的选择，我绝不后悔——还有，别叫我凯茜。再见，德拉科。”她颤抖着举起魔杖——砰！凯瑟琳的咒语还没发出去，斯内普就先发制人，把扫帚间的门撞上了。

    该死！凯瑟琳开始用各种办法打开小门，却无动于衷。

    等到凯瑟琳终于把扫帚间的门轰开时，混战已经结束了，走廊的废墟静悄悄的，证明着此前战斗的激烈。

    “小猫，小猫！”凯瑟琳隐隐听见乔治在叫她的声音——乔治也来了吗？

    她扶着墙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乔治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直到——“小猫！”乔治转过头，对上凯瑟琳的目光，然后朝她奔来。

    “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不等她回答，乔治就径直把凯瑟琳抱起来，“我们先去医疗翼吧——大家都在那里，只有你不在，我找了你好久。”

    窝在乔治的怀抱里，凯瑟琳突然感觉这些天来她所有的情绪都在同一时刻找上门来了。

    “乔治……”她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

    “没事了，小猫，没事了……”乔治吻去她的眼泪，“别害怕，都过去了……”

    “邓布利多死了……”凯瑟琳呜咽着。

    “什么？”乔治一僵，“这不可能！”

    “德拉科亲口跟我说的，斯内普杀了他。”

    乔治语塞了：“小猫，先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回到医疗翼就知道了。”

    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医疗翼里，所有人都在。

    大概是福灵剂起了作用，凯瑟琳的伤势并不严重，在接受了庞弗雷夫人的止疼魔药后，她立马感觉好多了。

    “还有谁出事了？”凯瑟琳惊魂未定，她指着另一张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比尔，”乔治回答，“但他只是受伤了，还活着。没有人死。”

    “他被一个……”凯瑟琳回忆着那个脏兮兮的食死徒。

    “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袭击了他，他是个狼人。”乔治沉重地说。

    凯瑟琳走过去，看到的是一张皮开肉绽、奇形怪状、无法辨认的脸，躺在枕头上。庞弗雷夫人正在用一种刺鼻的绿色药膏擦拭他的伤口。

    “我想比尔不会变成真正的狼人，”卢平说，“但并不是说一点变化都没有。这些是魔咒的伤口。它们不可能彻底愈合，而且——而且比尔今后可能会有些狼人的特征。”

    “邓布利多可能会知道怎么办，”罗恩说，“他在哪儿？比尔是听从他的命令迎战那些疯子的，邓布利多要对他负责，他不能就这样放手不管——”

    “罗恩，邓布利多死了。”金妮说。

    “不可能！”卢平狂乱地把目光从金妮转向了哈利，希望他能否认，但哈利没有，卢平瘫坐在比尔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

    凯瑟琳和乔治默默地交换了眼神，证实了她之前说的话。

    “他是怎么死的？”唐克斯低声问，“是怎么发生的？”

    哈利断断续续地讲述着。

    “我应该去追上他们的，哈利，”凯瑟琳自责地咬着嘴唇，“我已经追上了，但是——”

    “这不怪你，凯特。”哈利垂着头说。

    庞弗雷夫人突然泪如雨下，她用手捂住嘴，咽着泪水，眼睛睁得大大的。在外面黑暗中的某个地方，凤凰正在用凯瑟琳他们从未听过的方式唱着令人动容的凄婉挽歌。像以前听凤凰的歌声一样，他们感觉到这首挽歌的曲子是在脑海里，而不是在现实中，仿佛是他们自己的悲伤化作了挽歌，在校园里和城堡的窗户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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