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 22 墙上的字[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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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这次真的是空无一人,没有弗雷德和乔治的熟悉身影,壁炉里的炉灰都完全冷却了下来,只有月光从窗子里大片泄进屋子。
今夜的天空格外晴朗,繁星点点,凯瑟琳站在床边,看着空中最亮的那颗星——她以前并没有过观星经历,可为什么这感觉如此熟悉?
凯瑟琳凝望着安静的夜空,她突然觉得公共休息室的窗子太小了,无法容纳窗外广阔的星海,她想换个更开阔的地方。
或许天文台是个理想的选择,凯瑟琳想着,爬出了肖像洞口。
凯瑟琳凭借一年级上天文课的记忆找到了天文台塔楼,幸运的是,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费尔奇,看来他还守在洛瑞丝夫人遇害的走廊——这或许是袭击事件给霍格沃茨学生们唯一的好处。
她小心翼翼地迈上台阶,尽量不发出声音,等到终于看到天文台的大平台时,长舒了一口气。
安全到达,凯瑟琳往平台边缘走去,却看见有个人影面朝外坐着,双脚悬空搭在护栏外面。
凯瑟琳想要趁着那人没注意到自己前偷偷溜开,可她一着急,右脚踢在了楼梯的栏杆上——“嗷——!”
凯瑟琳捂着脚,极力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但那人已经听见了背后的动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转过身。
“呃,对不起,我没看见你在那里,我马上就走……”凯瑟琳紧张地压低声音说,慢慢退下楼梯。
“凯瑟琳?”文森特疑问的声音传来。
“霍尔?”没想到竟遇到熟人,凯瑟琳放松了一些。
“你可以留下的,我不介意。”文森特又转回身去,朝着外面的天空。
凯瑟琳慢慢走过去,学着文森特的姿势挨着他坐下,把腿搁在外面,夜间的微风凉爽地拂过腿间。
“睡不着吗?”文森特问。
“是啊。”
凯瑟琳说罢,两人便陷入了沉默。凯瑟琳以为文森特会询问自己为什么大半夜来到天文台闲逛,但他没有,凯瑟琳内心深处十分感激文森特的分寸感。
“如果你不想说,没关系的。”文森特说道。
“谢谢你,霍尔。”凯瑟琳冲他笑笑。
“我们是朋友,对吧?”他冷不丁地问。
“是啊,怎么了?”
“你还是叫我霍尔。”文森特扯了扯嘴角。
“噢,抱歉,我只是习惯了,”凯瑟琳连忙说,“文森特。”
“没关系的。”文森特把双手撑在身后,抬头望着天空。
“我不知道你会来天文台,我还以为你无时无刻都泡在图书馆里呢。”
“图书馆也有关门的时候啊,凯瑟琳。”文森特看着她,“图书馆关门的时候,我就喜欢上这儿来。”
文森特继续说道:“这里与图书馆都是我最常呆的地方,如果你没有在图书馆或天文台看到我,那你一定会在另一个地方找到我。”
“这两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在我看来,图书馆是我了解已知的地方,天文台是我探索未知的地方。”
“你是说,你去图书馆是为了学习那些前人已经发现和总结过的规律知识,来天文台则是为了探索更多我们还没掌握的秘密吗?”
“聪明的姑娘。”
凯瑟琳笑着说:“看来分院帽的确把你分到了正确的学院。”
“也许吧。”文森特也露出一个微笑,这是凯瑟琳第一次见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文森特的长相的确有迷惑人的魅力,凯瑟琳呆呆地注视了一段时间,终于意识到自己不礼貌的目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说我介意。”
“但还是,不太礼貌。”凯瑟琳挠挠头,想到了什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便。”
“因为忌辰晚会那天,你说德拉科和你是一类人,所以我才……”
“你是指马尔福管格兰杰叫泥巴种的事吗?”
“对,你怎么知道的?”
“人们都以为图书馆的书架间是聊八卦最安全的地方,但他们不知道那里也是最适合偷听的地方——我只是那天碰巧听到了。”
“没关系的,反正你‘什么都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凯瑟琳说,“我就是想不通,德拉科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能够在大庭广众那样对待赫敏?而且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
“他可是每天都在跟你道歉,我看到了,那些糖果和卡片。”
“那可不是他为伤害了赫敏而道歉,而是为‘惹我生气道歉。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本质——我为什么会跟他生气。”
“看来你没有那么迟钝。”文森特笑着说。
“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了,对他的了解还是有的。”凯瑟琳说,“为什么他就不能改变一下自己的观念呢?”
“有些东西你是没办法改变的,”文森特回答,“有些人也一样——他们相信的东西是根深蒂固的,不会因为任何外界的努力而动摇。”
“你也是这样的人吗?不会改变?”
“算是吧。”
“但是血统论是错误的啊!”凯瑟琳愤怒地说。
“对马尔福他们来说并不是,你只是在从你的角度看问题。”
“可是,如果没有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巫师,我们早就灭绝了!”
“那也许就是我们的命运。”
“所以你也相信血统论?”
“我不过打个比方而已,凯瑟琳,世界上永远会有各种各样的观点和立场,绝对的是与非是不存在的,你没有必要为了你心中的正确去想方设法地改变别人,这是无用功。”
“那,我该怎么办呢?”凯瑟琳不解。
“这取决你自己的选择——立场,还是情感。”文森特说,“但无论你如何决定,总归是要失去一些东西的。”
“我不明白。”
“我之所以说马尔福和我是一类人,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我们可以将立场与情感分开,但你不能。”
“所以,即使你爱的人站在你的对立面,你也能假装什么都没有阻碍着你们,继续保留你的感情吗?”
“我认为我可以,我的爱从来都与立场无关。”文森特回答得毫不犹豫,“我们也会为了挽回不择手段。”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部分是我的家庭教育影响,一部分是我天生如此。”
“但我也成长在一个相当‘传统的纯血家族啊,你知道我外婆吧?”凯瑟琳说,“可我就没有那些观点。”
“你是吗?”文森特问,“成长在一个‘传统纯血家族?”
凯瑟琳陷入沉思:她的童年成长似乎只有母亲积极地参与,其他亲戚除了物质以外并没有表现出参与的意愿,母亲对她的教育里可并不存在什么“纯血论”,而且父亲……父亲或许根本不是个巫师,而是个麻瓜,这样倒可以解释玛丽外婆对他和母亲的厌恶……
“也许不是吧,我也不敢确定……”凯瑟琳如是说。
二人又陷入了一段沉默。凯瑟琳在和格兰芬多同学们的交往中通常是兴奋地谈天说地,尽量避免冷场的尴尬,可随着和文森特的相处,她发现自己倒是越来越习惯这种短暂的沉默——朋友间的相处或许并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在分享,能够舒服地享受沉默而不感到尴尬,也是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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